老百姓們根本聽不進雲輕婉的勸,那些如血水一般的河水,泡着人體的時候,可以立刻把人體給腐化的畫面,嚇的老百姓們恐慌的爭先恐後。
最後發生了踩踏,你踩着我的身體跑過去,我踩着你的白骨逃離這座城,悽慘的嘶叫聲並沒有消停。
血淋淋的一幕還在上演着,雲輕婉回頭看到身後那一幕的時候,心酸的無言以對,又一波的血水從遠處洶涌的襲來,雲輕婉再一次揚起了手中的魔劍,猛地飛向了天空,朝着衆多血海之城飛去,然後又快速的往下飛落,手中的日月魔劍狠狠一拋,魔劍插入了血海里,快速的旋轉了志來,血海立刻被捲起了一個漩渦,那些從血海方向流入這座城的河水,便急促往這個旋渦口涌來。
縱使那些河水並不會立刻淹沒這城,可是對於雲輕婉來說,比起治河來,安頓那些爭先恐後的老百姓還要難。
她再一次飛向了天空,指尖泛起了一抹五彩的光,紫焰感應到了雲輕婉欲動用繁星之力,眉頭微微皺一下,這纔剛剛打開了繁星之印,就要在還未穩定實力的情況下召喚萬獸,實在不是明智之舉,只是看看那四周的老百姓們,紫焰又能說什麼。
指尖的光瞬間飛了出去,它們飛上了天空,彈開了五枚不同顏色的元素星點,形成了一個圓形,以雲輕婉爲中心的自動形成了一個圓形的陣法。
雲輕婉脣瓣輕啓,嘴裡念着一連串的召獸之語:“聽吾令,萬獸之門,開!”
形成的那法陣突然釋放出了無數的星點,這些元素力凝聚起來的時候,正如同繁星一般的耀眼,每一顆星素都散發着耀眼的光,整座城如此的耀眼光輝,又神聖。
令那些原本不安暴躁的老百姓們紛紛回頭望向自己身後。
他們不知道那片天空何時多了一個女子,血海又是何時被阻止,只看到,天空中有一道圓形的法陣,這個法陣是遺失了很久很久的萬獸之陣,也稱:繁星之力。
圓形的法陣裡面有一顆星圖,每一個棱角都亮想了一道耀眼的顏色。
裡面懸浮着一個女子,她身穿着紅色的血衣,神聖的宛如從天而降的神之女。
他們看着這一幕的時候,竟然看愣了。
城外,魔獸森林,萬獸齊鳴,蹦踏的聲音從遠處而來,似騁馳沙場的將士們,以最快的速度支援前線。
萬獸臨近了雲都之城,它們用自己龐大的身體撞開了雲都的城牆,爲這方百姓劈開了一條道。
還有不少的飛行系魔獸,則將一些殘孺老婦噙走。
城裡的老百姓們開始有條有理的離開這座城。
雲輕婉以爲他們會平平安安的就這樣離開的時候,下方,又涌來了一大波的血海。
雲輕婉需要佈陣,哪有多餘的力量去阻止那片血河。
可就在這時,一道水藍色的身影劃過她眼簾。
她猛地看向了那個身影劃過之處,聲音輕顫了一聲:“
孤夜……”
孤夜是從血海的方向飛來,此時他身上有多處腐爛,尤其是他的手臂,一塊肉早已腐爛掉,凹成了一個坑,渾身沾染了血液,而那些血海一旦沾上了孤夜的身體,就會快速的把孤夜身體上的皮肉給吞噬掉。
他飛向了魔劍,不顧一切的飛向魔劍,雲輕婉紅着雙眼呼喚他的名字:“孤夜……”
孤夜快臨近那魔劍的時候,猛地停了下來,然後伸手扯下了一枚藍色的玉石,道:“我記起來了,但是我不想像現在這樣的活着。”
“你想幹什麼孤夜!”雲輕婉瞪着嗜血紅的雙眼,雙手攤開,正想着移動法陣的時候,法陣的力量卻將她給牢牢的扣住。
法陣一旦形成,陣離不開人,人也離不開陣,兩者互相平衡,若想離開,便要先將那些萬獸召回去……
否則便會……
孤夜來到了魔劍前,他很痛苦,每一次藥癮發作時,心總會很痛苦,那種空虛、難過、糾結,還有一個女人的身影在他病發的時候,總會不停的纏着他,他受夠了,真的受夠了。
他垂頭,望着自己手中的玉石,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藥癮再一次發作,可他不願意……不願意忘記她,也不願意再過着那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
他要死都記住她。
孤夜猛地伸長了手,握住了魔劍,魔劍感受到了異物,散發出了強烈的魔性排斥,孤夜卻緊緊的握住了劍,將劍慢慢的從地心裡插離出來,再將手中的玉石拋了出去,衝着雲輕婉道:“雲輕婉,把我的玉石交給小羽這血河由我來封鎮……”
“不要……”雲輕婉在法陣裡悽楚大喊,看着孤夜慢慢靠近魔劍,被魔劍的魔氣穿越筋脈,血脈爆裂,再受血海之水吞噬身體,使得藍衣被浸染成紅衣的一幕的時,她的心揪成了一團,她不能接受,不能接受,身上的法陣被她的理智一點一點的瓦解,耀眼又神聖的繁星終是消失了,雲輕婉不顧一切的朝他撲過去,什麼雲都、什麼老百姓的性命,跟她又有什麼關係,她只要他好好活着,爲自己而活着!
“輕婉。”紫焰看到繁星法陣消去,萬獸卻滯停在雲都,失去了法陣的控制,那些魔獸如同從沉睡中甦醒的魔鬼一般,將城中滯留着老百姓狠狠的咬死又或是踩死。
玉石飛向了雲輕婉,她伸手將玉石攥在了手裡,快來到孤夜身邊的時候,孤夜突然拿着魔劍,茫茫血河飛去,水再一次捲起了一道洶涌的漩渦,原本快淹沒城市的血河再得到了阻止,可是那如鮮血一樣的河水裡,卻再看不到孤夜的身影,她懸浮於半空中,目光怔怔的盯着那插在地面上的魔劍,心疼的眼淚掉落,卻還要強忍着啜泣,兩隻手緊緊的握拳,一道紅色的身影在這偌大的天空裡顯得孤助淒涼。
而背後卻是萬獸撕殺無辜百姓的場面,她看不見,也聽不見,她就那樣瞪着魔劍。
焚天音與魔零交手,也不知不覺的到了這片天空,繞着雲輕婉的撕
打着,天空不時的散發出炫麗的光。
也不知多久,雲輕婉身體突然散發出了紅色的異光,悲痛交織於心頭,肝腸寸斷般的痛,令她失去了原本的理智,她攤開了雙手,仰天怒吼:“啊!”
紅色光,自她的身體裡彈開,她猛地轉身,身上的血衣在殘陽的照射下,變得更加嗜血通紅。
她盯着魔零看了一眼,便快速的朝着魔零飛去,焚天音不知道她是以怎樣的速度來到魔零身邊,也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而云輕婉又怎會變成如此,只看到了一個連他都不認識的雲輕婉。
魔零揚起了黑色的魔劍,往雲輕婉面前揮去,然而云輕婉卻猛地擡起手,握住了那把黑色的劍,鋒利的劍把雲輕婉的手給割破,劍體上的魔氣洶涌的朝雲輕婉的傷口涌去,將她的傷口越撕越開。
她像不知痛一般,擡起了另一隻手掐住了魔零的脖子,臉上的表情也猙獰的讓魔零心裡發滲。
“瘋了吧你。”魔零冷吐。
雲輕婉瞪着他,不說話,一股力量將魔零死死的纏住,魔零這才發現不對勁,她動用了光系法陣,把他死死的困住。
魔零掃了眼四周的金色法陣,光元素源源不斷的從她的身體裡散發出來,強勢的抵制着他的魔氣,儘管她這樣做,根本無法阻止死氣在她的傷口蔓延,可是雲輕婉身上的一股氣勢,讓魔零都感到頭皮發麻。
魔零想抽回劍,雲輕婉便死死的攥緊了劍柄,脣角露出了森冷的笑容:“就是爲了這把劍,爲了讓這座城的人都成爲你劍下亡魂,所以纔將血海流放到這座城來,你……害死了孤夜。”
那隻掐着他脖子的手,慢慢的長出了森長的紅色指甲,死死的固住了魔零的脖子。
而被魔零劃破傷口的手,也頓時燃起了一串火紅色的火焰,她的手快速的往下滑落,將那把魔劍都沾染上她的血,魔劍立刻燃起了一抹通紅的火光,很快那上神之火燃到了魔零的手。
魔零意識到雲輕婉瘋了。
他開始掙扎。
可這時,那契約之鏈從法陣裡生起,鏈子一根根的將魔零的四肢纏住。
魔零看着腳下的契約之鏈時,怒吼了一聲:“瘋了,魔獸契約陣,你也想得到。”
“能夠殺了你就好。”雲輕婉用力一掐,魔零脖子立刻往上一揚,他掙扎,可是一條金色的鏈子卻攀上了他的脖子,把他的脖子慢慢的攥緊,而他手中拿着的那把魔劍被雲輕婉拿走,魔零被雲輕婉打開了魔獸契約陣困住。
雲輕婉拿起了黑色的劍,用舌尖輕輕的舔了舔上面了血液,然後揚起了劍,正欲往魔零身上刺去時,焚天音突然焦急的大喊:“輕婉不要。”
雲輕婉回頭盯着焚天音看,眼眸裡散發着一抹冷意:“他瘋了,你要救他?”
“只要把他身上的魔眼弄去,魔零還會是你的宜然師兄……”
“今日不管他是誰,他非死不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