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臉迷茫的掃了掃四周的村民們,再看看那一個個盯着她看的焚天音和容顏等人,雲輕婉的意識這才慢慢的轉醒了過來,原來那些呼喚,不過是一場夢。
雲輕婉垂下了雙眼,低頭看着自己雙手捧着的那一個貝殼,當看到這枚貝殼的時候,雲輕婉的心情失落了許多,習慣真是一個可怕的東西,君玄燁在她身邊停留了不到一年的時間,她已經對他有了一絲絲的依賴感,甚至連她現在做夢的時候,都在渴望着君玄燁回到她身邊。
這一次,君玄燁是真的走了吧,走的很徹底。
若是她無法到達他的世界的話,恐怕此生都無法再見上他一面了吧。
這時焚天音朝她走了過來,他蹲在了她面前,一張英俊好看的容顏湊近她:“你在想什麼?”
雲輕婉緩緩的鬆開了自己的雙手,低下頭不知道怎麼回答他的話。
可是焚天音卻有些生氣的衝着她吼:“你知道剛纔有多危險嗎,如果你逃的慢一點,你就成爲了村莊的陪葬品了。”
雲輕婉攥緊了拳頭說:“師父,方纔那不是我本意,我也很想知道,我方纔到底做了什麼,可是,就是有一股力量在引導着我去那樣做的,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什麼?”焚天音臉色突然一白,目光灼灼的盯着雲輕婉看,然後擡起了手,掐住了雲輕婉的手腕,在他替她號脈的那一個過程中,焚天音的臉色越發的難看,突然緩緩起身,然後居高臨下的盯着雲輕婉看:“我明白了。”
雲輕婉不明白的擡頭看他:“我怎麼了。”
“我明白他爲何要將那枚血符交到你手裡了,你把那個血符拿出來。”焚天音伸手向雲輕婉要那枚血符。
雲輕婉立刻從空間裡將血符取出來,遞給焚天音,焚天音則突然伸手將雲輕婉脖子上戴着的貝殼扯拉下來,雲輕婉下意識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脖子,目光則落在了焚天音手中那枚貝殼上,不解焚天音的舉動。
只見焚天音將那枚血符慢慢的融入了那枚貝殼裡,原本白色的貝殼以肉眼可見的事情慢慢變成了紅色,最後,血符與貝殼成功的融爲了一體,一枚原本泛着白光的貝殼此刻變成了紅色的,它散發着嗜血的紅光,令人看着便由心底發寒。
焚天音再重新將那紅貝殼交給雲輕婉:“不要弄丟了,不要拿下來,也不要拿它做任何事情,就這樣戴在身上,直到……”
說到這時,焚天音的話突然頓了頓,似乎後面的話不能輕易的說出來。
雲輕婉接過了那枚貝殼後,便重新戴回到了自己的身上,貝殼接觸到了她的脖子後,她便覺得身體內一股很強勢的力量終於被壓制了下來,再無之前那般,令她感覺急於發泄那股強大的力量,不然,她的身體便會爆破而開。
此時,雲笙那邊傳一爲了大哭之聲:“爺爺,爺爺你不要離開我,爺爺……”
雲輕婉被雲笙那一聲聲哭喊給驚動
,她猛地回去看向不遠處,只見雲老頭躺在了一棵大樹底下,雲笙扶着他半個身子,另一隻手不停的替雲老頭擦拭嘴角的血漬,痛苦的說着令人心揪的話語。
雲輕婉就地而起,可是體內卻傳來了一股撕裂般的痛,令她原本剛剛站起來的身子,又往後傾倒。
焚天音見勢,立刻伸手一撈,便將雲輕婉撈入了懷中,然後聲音沉沉的說:“那個老頭已經無藥可醫了。”
“什麼?”雲輕婉輕輕的推開了焚天音,然後一臉震愕的再一次看向雲老頭,雲老頭爲人不錯,而且,她跟雲老頭之間也有約定,她並不希望雲老頭就這樣死掉:“我要去看看他。”
說完後,雲輕婉扶住了自己的胸口,慢慢的朝着雲老頭的方向走去,快到雲老頭面前時,雲輕婉的身子似乎再支撐不住的跪倒在地,容顏走過來,伸手將雲輕婉扶住,帶她走到了雲老頭面前。
雲老頭看到雲輕婉的時候,緩緩擡手,奄奄一息的說:“雲……姑娘,你……過來,我……有話……要告訴你。”
雲輕婉緩緩的坐了下來,伸手握住了雲老頭的手腕,掐按着他的號脈,可是雲老頭的號象極其的虛弱,這種際象代表着什麼雲輕婉清楚的很,她回頭看向焚天音問:“爲什麼不給續命。”
焚天音走了過來,垂眸盯着雲老頭說:“並不是沒有給過續命,只是那副軀體原本就應該死去的,可是,他動用了巫族的禁忌,縱使不受巫殿殿主的一掌,他也活不過三日了。”
雲輕婉聽後,心情還是有些失落,雲老頭就好比她的爺爺雲驚天一樣,同樣是那樣慈祥的一個老人,卻要這樣慢慢的死去。
雲笙難過的哭着說:“雲姑娘,我爺爺告訴你,雲居的鑰匙在他右手中指戴着的戒指裡,雲居里面有一樣東西是留給雲家後人的,爺爺希望你可以將那樣東西取走。”
村子被炸燬,可是村民們從高處往下看,唯一還保存下來的便是那個宅了,雲居。
雲輕婉聽到雲笙的話,便將雲老頭右手中指的黑色戒指取了下來,她動用了意念,去感應雲老頭的空間,發現雲老頭的空間裡只有一枚黑色的鑰匙,她將鑰匙取出來後,便將戒指重新套回到雲老頭的手指上。
雲笙低下頭,聽着雲老頭有氣無力的交代。
隨後,雲笙便將雲老頭交代的事情,重新譯一遍給雲輕婉聽:“爺爺說,我們是來自於巫族的邪人,只是不願意看到那些邪人再犯錯誤,而發動了一起巫族很大的內戰,爺爺是那其中之一,而那些村民,就是發動戰爭的邪族人後裔,爺爺希望和平,可巫族的人希望自己的領域令外面的人聞風喪膽,爺爺有一個心願,希望雲姑娘可以替爺爺完成。”
雲輕婉聽到雲笙的翻譯後,低頭看向雲老頭道:“你說。”
雲笙:“爺爺說,雖然他的心願有些難以完成,可他還是希望能夠呼籲起更多的人去抵制巫族人喪心病狂的殺戮。”
雲輕婉似乎有些明白雲老頭的心願了,在雲笙的話剛剛說完的那一瞬間,雲輕婉便問道:“要我滅了整個巫族人。”
雲老頭笑着點了點頭,聲音嘶啞的又道,而這一次,卻異常的響亮與清晰:“雲姑娘……踏入……我們……這……個村子的人,叫……叫……雲……驚天……他來的時候,懷裡抱着一個女嬰,那個女……女嬰……被他叫爲……雲……姑!他……來的……時候,才……十五……歲……那個女……女嬰是……是……”
“是什麼?”雲輕婉見他瞪大了雙眼,雙手緊緊的扣住地面的沙泥時,她緊張的問道。
可是雲老頭的話只停留在了“是”字後,便再也說不下去了,一口氣卡在了喉嚨裡,雙眼也瞪的很大,嘴巴也張的很開,似乎想要再吸一口氣,將未說完的話說下去,可老天不如他所願,雲老頭便斷過了氣去。
雲笙搖晃了幾下雲老頭的身子,痛苦的哭喊:“爺爺,爺爺,不要走……”
雲輕婉盯着雲笙,那些安慰的話語到嘴後便又咽了回去,她能夠體會那種痛失親人的苦,當初雲驚天躺在牀上的那一刻,她恨不得殺死全天下人,給她的爺爺陪葬。
或許,雲笙現在便是這樣的心情,他恨不得殺死整個巫族的人,替他的爺爺陪葬。
藍靈兒走前,伸手給了雲笙一條手絹,聲音很小可卻充滿着安慰的說:“你別哭,爺爺走了,你還有我們大家,雲姐姐跟雲姐姐的師父都是很好的人。”
雲笙緩緩回頭,盯着藍靈兒看,再掃了眼那站在面前的一羣人,可還是忍不住的痛哭着。
雲輕婉緩緩起身,低頭看着手掌的那枚黑色鑰匙,她從來沒想過,那到過這個村子的人,竟然會是雲驚天。
而從雲老頭的嘴裡可以得知,雲驚天活在這世上,也有幾百年,看來她對雲驚天的瞭解還是太少太少了。
還有云姑!
那個一直把她當成親生母親的雲姑,雲老頭在臨死之前,到底想跟她說什麼呢?
而云姑又是來自於哪裡?
這些中中的疑惑在雲輕婉心底慢慢紮根,若是不將這根給拔出來,恐怕雲輕婉無法讓自己心安理得的活着。
這件事情已經牽扯到了雲驚天了。
他會在那個宅子放下什麼呢?
……
夜晚,雲輕婉翻過了一面很小的山,走到了謐靜的森林,將那幾只魔獸都召喚了出來,讓他們自由活動。
小金龍被放出來後,歡樂的圍繞着雲輕婉轉,雲寶站在雲輕婉的頭頂,很不屑的盯着那黑不溜揪的小金龍。
雲輕婉盤腿坐在那大石上,一縷縷淡淡的光元素包裹着她的身體,修復着體內的傷勢。
看來想要進入雲居,她還得休養幾日,而且,在她踏入雲居之前,就要先將守山的那一批勢力先幹掉。
這時,一聲驚叫傳來:“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