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雲笙本身就不是什麼善茬,她把死推到我身上,納蘭驚鴻也就跟着走火入魔,她甚至覺得,都是因爲你跟陌黎川的錯,都是你把她放在納蘭家,她纔會嘗試喪子之痛,後來雲笙離家出走,離開納蘭驚鴻,納蘭驚鴻再一次求我,要我動用鬼殿所有兵力尋找那個女人,我同樣拒絕了,我鬼殿勢力重組,每走一步我都萬分小心。”
他毫無保留的告訴她,若是這件事情,阻隔了她很久很久,他想,她也應該要讓她明白,她並沒有錯,錯在對方太過偏執。
雲輕婉瞪大了雙眼看他。
君玄燁又道:“輕輕,鬼殿由我坐鎮,鬼殿四方勢力向我靠攏,我雖手握鬼殿權利,但我沒辦法再從中調出兵力,他有喪子丟妻之痛,我死去的輕婉,難道就不是我的痛,我手裡所剩下的力量,都被我撒出去了,我沒有辦法在最短的時間內,再讓那些士兵分身尋找雲笙這麼大一個姑娘。”
他承認他很自私,甚至自私的令人髮指,可是那時候,又有誰能體諒他的心情,他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替雲輕婉建神女像,每個村、每個鎮都不可缺失,否則一切都會功虧一簣,他不敢冒險,他怕出一丁點錯,她就會回不來。
而且他也不想幫,納蘭驚鴻曾因爲喪子之事,在他暗中掏毀了數千尊雲輕婉的神女像,甚至還在一方鬧過雲輕婉神女像不過是一尊妖女像。
納蘭驚鴻如果走火入魔,那他也差不多快瘋了。
他一怒之下,殺了不少納蘭家的人!
他的偏執,就是覺得一切與雲輕婉作對的人,都是他的仇人。
君玄燁低下頭,不敢看她一眼。
雲輕婉倒是對此事感到十分的驚訝。
“還有什麼!”她冷靜的看着他問道。
君玄燁扶着她的肩膀,說:“你相信我。”tqR1
“你還有什麼要告訴我的嗎?”雲輕婉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
君玄燁說:“這一次進入藍妖族,是來兌現當年與龍王的承諾,救那些被困的龍人。”
“你去過龍族。”
“沒有,是龍王親自找我,他說他沒有辦法進入藍妖族,龍太子被人強行擄走,恐怕對方就是納蘭驚鴻,他借用龍太子的身體復活了孤夜,龍靈珊與龍王成爲了對立,龍鈴灣也成了金蛇的天下。”君玄燁如實的說。
“龍靈珊是因爲龍後的死,才參與此次的事件嗎?”雲輕婉有些痛心的問:“龍靈珊這樣回去,會受到什麼懲罰。”
“那是龍界的事情,我們無權插手,我們得離開這裡了。”君玄燁看她最終放下了冷漠的表情,便伸手牽起了她的手說:“不要生我的氣了,好嗎?”
雲輕婉掃了掃他一眼,又想了想問:“你這一次離開雲都帝宮,去了哪裡?”
“去我父親的墓殿,宏睿知道此事的。”
雲輕婉聽後,沒有再繼續問下去,此時,地下室的那些龍人們,紛紛飛向了天空,巫麒麟也在其中,那些金龍們紛紛朝着小金龍的方向飛躍而去。
雲輕婉猛地想起龍哲聖。
她趕緊推開了君玄燁,回身,看向小金龍的方向。
只見小金龍伏在了龍哲聖的身旁,雲輕婉回頭對君玄燁說:“龍哲聖受傷了,我們去看看。”
“好。”雲時跟君玄燁異口同聲的應了聲。
君玄燁來到了龍哲聖面前,他揚後一拂,龍哲聖身上的奴隸印立刻消失了,他恢復了人身,胸口之處留下了一個很大的窟窿洞,只是這個窟窿沒有再流血了。
小金龍也化爲了原身,只是,它恢復回了小龍龍的身形。
小金龍邁着小短腿,朝龍哲聖走去。
然後抱住了龍哲聖的胳膊哭。
龍哲聖臉色蒼白的笑了笑道:“蠢兒子,這麼大的人還掉眼淚,你害不害羞。”
小金龍怔了怔,然後微微擡頭看他,小手輕輕的揉了揉眼角的淚水,可還是控制不住情緒的大哭。
龍哲聖無力的將小金龍抱在懷裡,看了看那躺在人羣中的女子,藍茵的身體早已變成了白骨,只一件藍色衣裙穿在那幹扁的身上,龍哲聖突然笑了一聲,似乎有些無法接受那絕色人兒,竟已成死物。
雲輕婉看着龍哲聖問:“你怎麼樣?”
“我沒事,這點血,這點小傷根本不算什麼!”龍哲聖說。
“到這裡來,就是爲了讓藍茵甦醒,讓小金龍化龍而已?”雲輕婉擡起了手,輕輕的拂出了水元素來,水元素將他身上的傷口慢慢的修復,只是修復了之後,那窟窿洞又慢慢的恢復原形。
雲輕婉修復了好幾次,拼儘自己的力量,依然無法將他身上的窟窿洞給修復好。
君玄燁來到她身邊,說:“我來。”
雲輕婉站起身,往後退了一步,君玄燁蹲下身子,手掌貼在龍哲聖的胸口,光的元素能量慢慢的溢出,卻顯得異常柔和。
龍哲聖也覺得痛楚慢慢的消去,身體也漸漸充滿了力量。
他將懷裡的小金龍抱的很緊,小金龍則一動不動的趴在他懷裡,生怕將龍哲聖身上的傷給弄痛。
沒一會兒,君玄燁拿開了自己的手掌,龍哲聖身上的傷,再不會像之前那樣裂開。
龍哲聖低頭看了看,然後用手摸了摸說:“鬼帝的實力,看起來又更增進了。”
“你還需要一顆藥。”君玄燁從空間裡拿出了一枚金色的丹藥,那丹藥跟雲輕婉所煉的不同,裡面蓄藏着大量的光元素,是一種不同於普通元素的力量,他將那丹藥塞到了龍哲聖的嘴裡,龍哲聖服下後,傷口處感到一陣的燥熱,這種感覺雖然不太好,但卻有利於他傷口恢復。
雲輕婉卻對他手裡的丹藥很感興趣,她蹲下身子握住了君玄燁的手問:“這是什麼?”
“天音留給我的,在鬼殿其實很多,只是用不同元素煉成,我相信你也有這樣的實力。”君玄燁說完後,雲輕婉已經不敢再繼續多待了。
“不知道師父怎麼樣了,我們應該離開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