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輕婉只覺得無比可笑,看着雲文瑞的時候她就覺得在看一隻小丑,什麼龍筋是雲家先祖存留下來給後人的,那都是狗屁,佔有着別人的東西,還這麼冠冕堂皇,也就只有雲文瑞這樣的,把自己當成聖人看待,實屬是一個大強盜。
看到雲輕婉在那兒大笑,雲文瑞有些氣惱的低喝:“你笑什麼?”
“笑你無知。”雲輕婉直言:“那龍筋的確是先祖保存下來的沒錯,可是,他並不是爲了將龍筋保存下來,留給後代的,而是爲了避開像你雲文瑞這樣的後代,希望龍筋落在得以將龍筋送回龍族之人的手裡,而不是落在一個只會把龍筋佔爲己有的人,你如今說這些話,不覺得可笑嗎?”
“強詞奪理,你速速將龍筋交出來,我且可饒恕你們這些日子對帝宮的所做所爲。”雲文瑞狠狠的擺手,就算望重子在此地,雲文瑞對龍筋的佔有慾依然不減,在他的觀念裡,它就是雲都帝宮的東西,就算龍族的龍來了,也不能將龍筋給奪走,若不是他們雲家先祖將龍筋封存起來,那龍筋早就不知流入何處了,所以,他覺得帝宮的功勞最大。
望重子眉頭深深一皺,緩緩走前了幾步,目光冷漠無情的盯着雲文瑞看:“金龍身上任何一個東西流入人界大陸,都要歸還,無論你們雲家將龍筋保存了多久,那龍筋也不屬於你們。”
望重子一開口,雲文瑞就覺得心情更加的不好。
他回頭看向望重子道:“望師父,麻煩借一步說話。”
“有話便在此地說吧。”望重子根本懶得理會雲文瑞。
雲文瑞臉色微微有些難看,然後便直言:“還請望重子不要管雲家的事情。”
“事情牽扯到了我的徒弟開朗,此事老夫便要追究到底,龍筋是要送回龍族的,否則雲都帝宮的人將要遭受滅頂之災,這怕不是雲都主想看到的吧。”望重子在說到“開朗”的時候,還微微低頭盯着遍體鱗傷的雲開朗,雲開朗一直是他看好的弟子,正如現在雲開朗從未讓他失望過。
雲開朗回頭衝着雲文瑞冷哼了一聲:“平日裡所做所爲,下邊的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爾今卻爲了一根龍筋,要狠心傷害雲家的人,那應該不是那位先祖想看到的一幕,若是金龍龍族到帝宮來報復強奪龍筋,我看你雲文瑞還有什麼膽量去反抗,到時候死的還不是雲家的弟子們。”
說到這時,雲開朗強撐着自己滿是傷痕的身體,慢慢的,一步一步朝最高的臺階走去,然後伸手指着雲文瑞兒面向衆長老與衆弟子們道:“你們自己有眼睛看,看得到雲文瑞這些年來都在帝宮做了哪些貢獻,私下扣除雲家弟子的修煉資源,給他名下的那兩個女兒用,刮民脂,惡行霸道,現在更是不顧整個帝宮人的性格,偏要將龍筋佔爲己有,那龍筋也是雲都帝宮能留的嗎?之前我們並不知道龍筋被藏於何處,可現在既然知道了,又何必將這麼危險的導火線留在身邊,你們都他媽想找死嗎?”
雲開朗說到最後一句話,激動的對着他們怒吼。
他的一番話令在場的長老跟弟子們都沉默了,他們不是不知道金龍龍族留在人界大陸的任何一個東西都不能碰的禁忌,就算是看到了也要將那東西歸還回去,否則,旦被龍族的人發現了,他們會傾盡城池的毀滅人界。
這種可怕性是他們不能預料的,一旦那種事情發生了,他們還能活得下來嗎。
何況,雲開朗所說的每一句知都是實話,自雲文瑞上任都主之位以來,雲都弟子就變得越來越難了,他們的資源一再被扣,他們私下是知道雲文瑞將那些扣下來的資源給了誰的。
可是,他是都主,底下的弟子們誰敢說。
雲輕婉回頭望着雲開朗,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若是雲開朗在此時再加一把勁,煽動弟子們跟長老們的心,雲文瑞很快就會完蛋了。
雲文瑞卻毫不在乎的冷哼:“我將那資源扣下來,是留下帝宮更出色的弟子,而那些資質平平的弟子用了那些資源不過是一種浪費,這叫強者生存,弱者淘汰,只有這樣雲都才能越走越遠。”
“放屁。”雲開朗衝着雲文瑞怒吼:“除了那些會拍馬屁的弟子之外,誰還得到過更多的資源,你又有什麼資格坐着都主之位。”
雲開朗的一句話讓在場的弟子們都心一驚,一直以來,他們不敢說不敢問,現在雲開朗這麼一說出來,雲都的弟子們倒是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是啊,雲文瑞這樣的人又有什麼資格坐都主之位。
“雲文瑞,你不配做都主。”雲開朗聲音響亮的迴盪而開。
底下的弟子們紛紛你看我我看你,最後,有幾名弟子舉起了手高呼“雲文瑞不配做都主。”
跟着越來越多的雲都弟子們舉起右手,握緊拳頭高呼:“雲文瑞不配做都主。”
“雲文瑞不配做都主。”
“雲文瑞不配做都主。”
……
“你們……你們想造反嗎?”雲文瑞看到這一幕時,臉色大變,他指着下邊那些弟子們吼:“你們信不信,我可以把你們統統除名。”
“那就除名吧,在這樣的都主帶領之下,我們根本就不屑。”有弟子將胸前掛着的徽章狠狠砸在了地面,然後用自己的腳用力的挪了挪,其餘的弟子們看到這一幕時,也將胸口的徽章扯下來,丟到地上,毫無留念。
雲文瑞腳步重重後退。
長老們看到弟子們的行爲後,也深深的意識到,雲文瑞確實做了些過分的事情,不然,那些孩子們怎麼會做出這般激烈的舉動來。
長老們開始低頭接耳,是否真的要將雲文瑞擱職,不再用他爲都主。
是否從雲家人這兒選出一名出色的領袖之人,又是否要將雲文瑞我踢出帝宮,永世不再召回。
可是就在弟子們高呼連連之時,突然一陣驚尖之聲打破了這樣的高呼之聲。
雲輕婉猛地回頭望向弟子羣,就見弟子羣中有人已經倒下了,而倒下的弟子渾身被冰凍結,然後瞬間化爲了一塊塊的冰塊,那實施魔法之人,正是站在她不遠處的雲幕煙,只見她伸出了雙手,手掌之下,散發着藍色的光,光芒縈繞着她的手,然後射向了弟子羣,將那些弟子一瞬間給擊殺死。
弟子們看到這一幕的時候,紛紛往後退。
雲幕煙面若冷霜的低喝:“誰還要造反的,過來。”
“沒有人了嗎?”雲幕煙看着那快步往後退的一羣弟子們,便又大聲的冷喝:“這可是一次很好的機會,你們不打算再繼續了嗎。”
“幕煙,你怎可這樣對待下邊的弟子。”一名長老看不過去,便指着雲幕煙怒吼。
雲幕煙露出了森涼的笑容:“造反者死。”
她揚手一揮,一抹冰藍色的水元素朝那名長老飛射而去,那名長老立刻出拳迴應,玄氣包裹着他的拳頭,一縷罡風襲來,與水元素重重碰撞在一起,可是,那水元素卻詭異的扭曲了,甚至在被玄氣之力穿破之後,水元素朝四面八方散開,然後又快速的朝那名長老襲去,最後那些化爲一塊塊的冰塊兒,穿透過了那名長老的身體,宛如萬箭穿心一般,身上盡是那密密麻麻的窟窿洞。
有人看到這一幕時,驚叫了上聲。
他們不是被長老身上的窟窿給嚇到了,而是被雲幕煙那冷酷無情的手段給嚇到了。tqR1
他們想知道,那雲幕煙到底是怎麼下手的,竟然連長老都不放過。
雲幕煙冷哼了一聲:“誰還想上來跟我說一句雲文瑞不配做都主的,上來。”
“雲文瑞就是不配做都主。”雲輕婉握緊了拳頭,腳步緩緩走出,目光散發着幽冷的殺意,然後又重複了一句:“你爹,雲文瑞,就是不配做一個都主,他不配,他不配!”
雲幕煙的耳邊反覆的迴盪着雲輕婉的這句話。
使得雲幕煙的眼眸慢慢的變成了一抹紅色的戾色,她笑了,笑聲裡似乎隱藏着另一個人的聲音,笑的很詭異,笑的很陰森:“呵呵呵呵呵,哈哈哈……”
“雲輕婉你我之間的最後一戰就在這裡結束吧。”雲幕煙大笑,而在她大笑之時,她的頭頂突然噴出了大量的血水,七孔也流下了源源不斷的血水來,還有她那一縷粉色的衣服被自己身上流下來的血染紅,沒一會兒的功夫,雲幕煙就變成了一個血人。
紫焰大嘆不妙:“血屍,成了!”
“血屍?”雲輕婉不解。
“爲師終於明白,爲何你還能再看到雲幕煙,那血屍極爲聰明,竟然用自己的殘念,化爲雲幕煙,再用自己的魂以做掩護到處吸取他人的血水與力量,強化自己的魂體,現在她也算是成了一名真正的血屍,殘念與魂體結合,成就了一個有血有肉的雲幕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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