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宜然跑了過去,掀開了簾子,往外望去:“街頭貼滿了告示,聽說雲家準備與聖都的紅拂女一戰,若是勝了,便可救回雲家主,若是輸了,怕是雲家與聖都會大戰一場。”
“竟有此事!”林俊逸深深鎖緊了眉頭,眼眸中劃過了一抹森涼的冷意,然後回頭,看向焚天音:“我可否去看看?”
焚天音半天沒吱聲。
當然,小宜然也想去看看,他回頭盯着焚天音許久,久到自己的脖子都快仰酸了,焚天音才低下頭來問他:“你是否也想去看看?”
“聽說聖都的人,用的所有兵器,一是從煉器門買來的武器,二再經過羅剎門毒尊加工,兵器乘上等,但兵器上也抹上了利害了毒,若是我們此時能夠前去替雲家的人看着,萬一雲家被利器所傷,師父也可施援手相助。”小宜然轉溜了烏黑的雙眼,條條是道的回道。
焚天音點了一個頭,“嗯”了一聲:“那便去看看吧。”
……
雲府。
雲家上下的人都在尋找雲輕婉。
可卻無人知道雲輕婉此時在何處,令不少長老們與弟子們十分焦急。
甚至有長老跳腳怒罵:“那丫頭是不是臨陣脫逃了。”
“是啊,昨夜還誇下海口,今日一早便不見了蹤影。”
“整個雲家林子都找遍了,就連如廁之地也沒放過,就是沒有找到那丫頭。”
“我看她定是怕了聖都的紅拂女。”
“她就算是怕了,也可以拿着君上給她的玉令,請求君上支援,何必自己死扛着,卻讓我們現在場面難決。”
“各位長老們,何必長他人志氣,滅自家威風,婉妹定是遇到了什麼事,她不是一個不負責任的人,我們還是不要在這裡亂猜測,現在要緊的是,在正午之前,趕到戰臺,與紅拂女一戰。”雲流鋒握緊了拳頭,替雲輕婉打抱不平。
這些長老,一到急眼的時候,就把人家之前做的好事忘的一乾二淨,卻沒有想過雲輕婉的難處。
雖然雲流鋒也不明白爲何雲輕婉突然離開雲家,但是,雲流鋒相信她的爲人。
他甚至在私下留下了一批精英,到林府查看是否有云輕婉的蹤影,若實在不行,便向君玄燁求救。
“那你說這一戰誰去合適。”長老們焦急不安的說。
“我去!”雲流鋒拍了拍胸口:“我身爲雲家一份子,既然婉妹不在,便由我這哥哥親自應戰。”
“什麼,你!”二長老指着雲流鋒,一臉驚愕的瞪着他:“不可!”
“有何不可?”
“在你這一輩中,就你一個龍騎士,未來的龍騎兵,將會由你來掌管,你還得到外面招攬更多的龍騎士入雲家,若你有任何閃失,我拿什麼向家主交代。”二長老條條是道的說,其實誰都聽得出來二長老這是有意去刁難雲輕婉,說什麼雲流鋒是這一輩中唯一一個龍騎士那都是笑話。
雲輕婉還是這一輩中,最出色的召喚師,她還擁有着伏萬獸的繁星陣法,一旦她的實力到達了君王以上,見到她的魔獸誰敢不從她,難道她不更加稀有珍貴嗎?tqR1
雲流鋒拿起了劍:“婉妹也是家族中的重點培養對象,甚至她的尊貴更堪與我,她的性命不是性命,我的性命便是閃失,二長老你真是言重了,此次一戰,婉妹無法到場,便由我親自去,無論生死如何,我身爲雲家的人,也該是替雲家出力的時候,願意跟來的長老便跟來,不願意跟來的長老,便在家中待着。”
雲流鋒放下了一番話後,便轉身大步的走出了大廳。
此時,城中的戰臺上,各方勢力與觀看的老百姓們,早已到達了此地,就等着看聖都紅拂女與雲家代表出來一戰。
人羣中,三支隊伍穿過人羣而走向了各方檯面。
其中有一支隊伍來自於皇宮,此次的對戰引起了君玄燁的關注。
老百姓們見到龍馬車後,紛紛跪了下來,向君玄燁行九五至尊之禮,高呼“君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一支來自於雲家,掌控大局的雲家主失蹤,大長老雲鴻志迴歸雲家訓練場,帶領隊伍的人便是二長老。
雲家的隊伍圍在了臺下,與聖都弟子形成了兩大勢力對峙着。
這時,半空中飛來一隻龐大的黑鷹,鷹背上伏着一男一女,當黑鷹快到戰臺時,一男一女自黑鷹背上飛落而下。
這對男子,正是昨日的赫連寒與紅拂。
赫連寒一身紫衣,手拿着帶刀鋒的扇子,眼眸散發着陰戾的笑意,望着那自另一個戰臺緩緩走上來的雲流鋒,語氣帶着輕蔑的說:“怎麼雲家就派了你一個人,雲家那個野丫頭片子呢,哥哥要的是野丫頭,不是你!”
“別嘛,你想玩的野丫頭沒來,但是,眼前這小哥看起來比你還俊,姐姐我看着喜歡的不行,便留下他來讓姐姐玩兩手。”紅拂女擡起了纖纖素手,右手輕輕的撫摸自己的左手,精緻妖豔的容貌上露出了迷人的笑容,看在臺下那些懷春少年眼中,卻是分外的傾國傾城。
赫連寒一聽,她拿自己與對面的雲流鋒作比較,眼中立刻散發出陰毒的冷光:“我可是聖都第一謙謙公子,怎可有人更堪於我,看我如何撕了你的臉。”
“慢着!”雲流鋒掃了眼這兩人,目光冷冷的說:“不是說,只有紅拂女應戰嗎,爲何你也在臺上。”
赫連寒哈哈大笑:“你不知道嗎,本公子就喜歡以多欺少!”
紅拂女雙手環臂,一副無關緊要的模樣,淡淡的輕吐道:“沒辦法,我怎麼也勸不動我這弟弟,小哥,你就委屈一下,況且,我一個小女子也奈何不了你一個大男人不是。”
紅拂女的這一番話,令臺下的老百姓們憤怒不已。
“這個聖都的人也太不要臉了,竟然還說要以多欺少,分明就是使詐。”
“兩個人對一個,怎麼可能贏,聖都人狡猾奸詐,看來這一次雲家凶多吉少。”
……
臺上的紅拂女,卻對臺下的那些議論視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