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千雪眯着眼睛,平靜地看着那些洶涌的河水滾滾而去,看着它們吞噬了那一束束唯美至極的異火!
天色已晚,天邊夕陽若血,沒有彩霞,只有稀稀疏疏的星辰,之前的異火在暮色之中異常的唯美驚豔,如今被水吞噬,便剩下那些魔兵的幽幽眼光。
“糟糕,這情況不太好!”雲清夢不安地道,手緊緊地握成拳狀。
魔氣越來越濃,她有些受不了,不由得後退幾步,“大哥,你可是要看着軒轅大哥,不要讓他八面受敵!”
“嗯,我這就過去!”雲長宏沉着臉道,正欲過去助軒轅月澈一臂之力,卻突然看到那已化爲黑色的河水,底下劃過幾點光芒!
“哈哈哈,軒轅月澈,你的異火已被本王的神水之術吞噬了!如果這是你最強的異火,也是你最後的底牌,那麼——今夜就是你的死期!”
血剎張狂一笑,大手一抓,更多的水氣瘋狂地從周圍涌了過來!
於是那些洶涌的水,自然越來越多,還夾雜着強烈的殺氣!
軒轅月澈立於半空中,冷淡地看着地下那一切,不緊不慢,不慌不忙。
他永遠沉靜如明月,雙目盡是那幽幽的安靜的神色。
“血剎,你高興得太早了,龍仙異火,起!”
軒轅月澈淡淡地伸出雙手,手間的異火瞬間召喚了出來,將整個夜空映得格外的絢麗!
“噗噗噗!”幾聲輕響,數十束異火竟然從河水底部涌了出來,軒轅月澈手中的龍仙異火飛落河面,秋風一括,火苗瀰漫!
眨眼之間,河面竟然是一片火光,幾秒過後,那些河水竟然不再朝前進,化成了滾滾氣霧騰上半空!
秋風過境,霧氣散去,短短的幾秒,那些滾滾河水,已然消失不見了。
鳳千雪站在一棵古樹後面,不由得微微地彎起了脣角,看來這一次血剎又敗了!
不過她還是擔心血剎有其他底牌,先觀望爲好。
血剎的臉色果然灰敗了下來,無數束龍仙異火宛如一條火龍,盤旋半空朝血剎呼嘯而去!
血剎暗中吃驚,沒想到軒轅月澈的異火還是挺厲害的。
他倏地後退,雙掌推出一股滾滾靈氣,那股靈氣形成了一頭虛幻的野豹,身姿矯健,欲將那些異火吞到了虛幻野豹的腹中!
哪料龍仙異火猛然吐出火舌,又聽到噗的一聲,那虛幻的野獸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血剎臉色煞白,完全沒想到他在進步的同時,軒轅月澈也在進步!
他還是沒有佔到一點點的便宜!
“魂魄之力,滅!”軒轅月澈的身後突然響起了血剎那不懷好意的冷笑!
軒轅月澈正欲避開,但聽棉溪一聲冷喝,“無知狂徒,休得傷人!”
看到棉溪竟然瞬間移到了軒轅月澈的背後,一掌拍向了那個正欲攻擊軒轅月澈的血剎。
那是血剎的魂魄體!
血剎在神不知鬼不覺之中,就令魂魄體分離了出去,悄然地攻擊軒轅月澈。
可是他沒想到突然之間殺出了一個棉溪,令得他的大掌硬生生地改變了方向,重重地擊上棉溪的手掌!
棉溪被震得後退數步,頭痛欲裂,脣角亦溢出一縷血!
血剎的眼中閃過一縷驚色,然而還沒待他回神,軒轅月澈已瞬間移動到他的身邊,凝聚着魂魄之力的手掌,狠狠地擊在了血剎的背部。
血剎狼狽地摔出數丈遠,於半空中翻了個筋斗,他的對戰經驗豐富,最終穩穩落下,但他的臉色煞白無比!
軒轅月澈的魂魄之力比他的強悍數倍,如今血剎的魂魄已受了傷!
血剎的魂魄體瞬間與本體重合在一起,他吐血地盯着軒轅月澈:“軒轅月澈,你真好!不過……服用引魔丹的玄術師,實力也可以再次爆發!”
他冷笑一聲,身影一晃,馬上朝洛空平原而去。
棉溪的身體一陣搖晃,軒轅月澈瞬間移到她身邊,將她抱住。
鳳千雪皺皺眉,雖然棉溪受傷,軒轅月澈做出這樣的舉動真的很正常,可是心裡還是有着隱隱的不舒服。
“清夢,棉溪交給你,我馬上去看看!”軒轅月澈道,將喘息不斷的棉溪交到了雲清夢的手中。
鳳千雪也跟着走出來,取出幾張安魂樹的葉子,“棉溪,服下它,你這應該是魂魄的輕傷,這些葉子對魂魄的傷有效。”
輕傷的話,一般不用服用靈丹便可以了。
但是真的跟石頑天那樣的傷勢,便需要服用專門的靈丹了。
“謝謝……主子!”棉溪怔了怔,臉色蒼白地接過了那幾張安魂樹的葉子,服了下去。
軒轅月澈一把拉住鳳千雪的手,“丫頭,我們馬上去阻止血剎!”
鳳千雪也將剛剛的不舒服拋於腦後,如今最重要的是要處理好血剎的事。
她與軒轅月澈迅速地來到了洛空平原,但見陳冰羽等人正欲朝血剎殺去,鳳千雪馬上拉住了她。
“千澤,冰羽,你們馬上退下,此事由我們來解決!”鳳千雪淡淡地說。
鳳千澤眨了眨眼,“姐姐,這些玄術師身上的魔氣越來越重了,那個血剎正在念着什麼!”
軒轅月澈的速度如電,閃身來到了血剎的身後,一團龍仙異火撲出!
血剎感覺到了危險,倏地飛昇於天空!
鳳千雪眯着眼睛,這血剎已是玄仙大圓滿,凡是玄仙初境的玄術師,都可以修煉飛行的玄術。
不過鳳千雪以符術爲止,她可以用飛行符代替,也就沒有修煉能飛行的玄術。
“哈哈哈哈,五萬的玄術師統統魔化吧,成爲本王的奴隸,本王帶着你們闖天下,統領萬代!”
血剎張狂一笑,大手一揮,一股濃烈的魔氣從他的身體涌出,紛紛涌向下方那些呆滯的玄術師們!
雲長宏等人趕到,見此情景,都不由得統統失語,露出又痛又不忍的神色,“看來趁着他們未被魔化,我們馬上得殺掉他們,免得他們成爲我們天龍大陸的毀滅者!”
“對,得馬上殺了他們,不能留!否則他們就是我們的對手!”另一些宗門的長老叫道。
他們的想法的確很正常,畢竟走到這一步,大家都是迫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