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夜色中,幾道身影快速走過,他們趴在酒樓旁邊的屋頂上,注視着酒樓動靜。
“城主說對方就住在這酒樓裡面,我們要不要先看看再進去?”
“有什麼好看的,現在就過去,既然都已經確定了,就沒有必要再等什麼。”
“對方又不是傻子,我們在這裡太久了,說不定還會引起他們懷疑。”
……
幾個人看了一眼對方,沒有再遲疑,飛身往前面酒樓走去。
就在他們飛身而起的同時,另外一邊,紫色身影慢慢走出來,舉止優雅,從容淡然。
在黑夜之中走過,周圍沒有點燈火點燃,她卻像是白天行走在街上一般,完全沒有半點遲疑和慌亂。
那幾個人走進酒樓的瞬間,暗處的臨川睜開了雙眼。
黑暗中一道銀光閃過,幾個人完全沒有發現。
波動之力劃過,臨川走到他們身後,幾個人依舊沒有發現,他們繼續往樓上房間走去。
到了二樓,他們推開房間的門,一個一個房間找着。
最終他們走到千夕月房門口外面,前面的人手指觸碰到房門的瞬間,一道銀光劃破。
銀光劃過弧線,重重抽打在他們身上,幾個人直接被震飛了出去!
他們躺在地上滾了好幾圈,在停下的瞬間,他們立刻站了起來,燈光點燃,高大身影出現在他們面前。
他……就是夕月宮來使?
不對,不是說對方是一個姑娘?
難道這個人,是保護難姑娘的護衛?
既然如此……他們握緊拳頭,做出進攻的姿勢。
看來夕月宮的來使就住在這個房間,這個護衛就只有一個人,而他們有六個。
六對一,他們的實力又不差,還對付不了他?
看到他們的進攻,臨川那面無表情的臉上多了幾分嗜血笑意。
邁步走出,他手上凝聚出千夕月給他的兵器,那是一把大刀,大刀周圍翻滾着雄厚的力量!
其實魂將手中所有的兵器,都是千夕月給他們的。
曾經的那一顆天外隕石,如今全都被打造成兵器,一般人她不會給這種兵器,用到婚嫁歌身上,自然是在合適不過。
對戰在酒樓之中響起,他們六個卻沒有發現,他們出現這麼長時間,酒樓內外只有他們七個,其他人像是不知道這件事情一樣。
要是他們想到這點,一定會轉身就走,不會在這裡多加停留。
千夕月走過長街,前面的街道上,淡淡光芒照射而來,面前的路終於有了一點光芒。
高樓上站着的身影看到出現在街上的人,他臉色瞬變,眼眸中盡是不敢相信。
怎麼會這樣?
她不是在酒樓裡面,怎麼會找來這裡?
臉皮抽動,他腳步陣陣後退。
一連退了五步,他才停下來,扭頭看向周圍,想到自己的不止,他鎮定下來。
“來人!”
一聲命令落下,暗處的人出現在面前,他們飛身走過,快速在黑夜中穿行!
波動席捲開來,千夕月聽到這動靜,扭頭往周圍看去,目光落在那走過的身影上,她紅脣上揚。
手指張開,銀色光芒閃過,鎖魂鏈出現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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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走過來的人,她飛身而起,握住鎖魂鏈,銀光閃爍,隨即她隨手一揮,空氣中劃破一道銀光!
銀光如同長鞭一樣朝着來人落下,走過來的人看到往自己這邊而來的力量,他們迅速停下來,腳步立即後退!
避開那落下的力量,他們低頭看了看自己,看到自己沒有受傷,甚至是完好無損,他們冷笑一聲,沒有再遲疑,繼續往前面走去。
利刃朝着千夕月攻擊,鋪天蓋地,以排山倒海之勢席捲而來!
看到進攻的衆人,千夕月反而落下來,她穩穩落在地上,眼眸中劃過笑意。
“魂將。”
紅脣輕啓,冰涼的兩個字穿透黑夜!
十幾道銀色身影飛閃而出,瞬間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看着落下的攻擊,他們幾乎沒有遲疑,擋在千夕月面前,直接對着攻擊之力迎上去!
楚甚感覺心臟還在劇烈跳動,他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情緒,但是他一直到現在,心情才穩定下來。
沒事的,沒事的。
他在心裡這麼告訴自己,只是心裡的不安,依舊是那樣躁動。
“不就是一個來使,他們還解決不了?”喃喃開口,他逐漸鎮定下來,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臉。
深吸一口氣,他徹底壓下自己的不安。
輕笑的聲音從樓下傳來,楚甚聽到這聲音,纔剛剛平靜下的心情,一下子又變得躁動不安。
“誰?”
他怒叱一聲,往聲音傳來的方向轉身看了過去。
紫色衣裙映入眼簾,隨即纖細身影走過,高臺之上微風吹拂,吹動她的衣裙。
黑夜中,她慢步走來,舉止優雅,青絲和衣裙隨風舞動搖曳,恍惚間,她彷彿即將乘風而去,飛昇九天一般。
那張絕世傾城的臉被面紗遮擋,卻依舊遮擋不住她的美,黑亮冷漠的雙眸如同寶石一般奪目,只是讓人看一眼,就再也不敢去對視第二眼。
楚甚看着走來的人,臉皮陣陣抖動,他整個人慢慢往後退。
“你,你是誰?”她,她是……
“難道殿主派來這些人,不是爲了來迎接我的嗎?”話語輕柔,卻透着無盡危險。
迎接!
不,是爲了殺她!
聽到千夕月的回答,楚甚完全確定來人的身份。
她就那樣走到面前,從容淡然,看着他的眼神如同一片深邃大海,卻又平靜的不可思議。
“你,是夕月宮的使者!”楚甚大步走了過去,激動開口,驚喜看着千夕月。
現在不能慌張,人都已經找來了,慌張也沒有什麼用處,對,就是這樣。
“噢?殿主派人攻擊我,卻不知道來的人是我嗎?我還以爲,殿主是要先殺了我,然後就此掩埋這件事情。”他裝的還真像。
若不是自己走到這裡,而是死在下面,他會有這樣的表現?
“來使說笑了,我怎麼會對您出手。”楚甚雙手抱拳,微微俯身,眼皮垂下。
該死的!
她怎麼走上來了?
不是說她沒有帶任何人,那下面和他的人對戰的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