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承運愣了一下,頭一次沒有反應過來,他伸手把姜靈佑抱在懷裡,“爲什麼?”
難道娘子不喜歡他了?
司承運搖了搖頭,娘子怎麼可能不喜歡自己,“不管怎麼樣,你都別想從我身邊離開。”
姜靈佑眼睛一亮,興奮起來,“是不是我要離開,你就要把我關起來,關進小黑屋裡,哪裡都不能去......”
司承運無奈地嘆了口氣,娘子的腦洞越來越大了,不過他倒是認真地點點頭,“從前,是這麼想過的......”
“......”姜靈佑冷靜地看着司承運,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只是開個玩笑,開個玩笑,你可千萬別當真啊......”
“娘子。”
司承運低下頭,用自己的額輕輕抵着姜靈佑的額頭,肌膚相觸的一瞬間,溫暖又美好,“我永遠都不會做傷害你的事。”
“突然這麼肉麻,我,我當然知道了。”姜靈佑的臉有點紅了,她推了推司承運,“你還沒有求婚呢,我怎麼能答應和你結婚。”
求婚?那是什麼?
司承運一臉茫然地想着,自己只在網上查了一下怎麼樣去結婚,但是太過興奮了,忘記什麼重要的東西了。
看着司承運難得這麼呆,姜靈佑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好好想想,得打動我了我才能答應你哦。”
“好,一定會讓娘子滿意的。”
看着從自己懷裡跑出去的娘子,在陽光下笑得張揚,司承運卻很驕傲,他和她還有很長的時間,會永遠永遠在一起。
姜靈佑看着在太陽底下還未融化的積雪,揉了揉眼睛,“真是難得的好天氣啊,但是有點冷。”
她縮了縮脖子,鼻尖紅紅的,分外可愛。
司承運跨着大步走了過來,幫姜靈佑把圍巾整理了一下,不過一會兒,她就只露出兩隻眼睛,看着有點滑稽。
“去滑雪吧,你還沒有玩過那個吧?”
姜靈佑看着路邊滑雪場的廣告牌,突然來了興致,正好今天寶寶們沒有一起出來,她也好和司承運做一些比較刺激的運動。
司承運雖然沒有滑過雪,但馬上就答應了。
二十分鐘後。
司承運從山上翻着跟頭,有驚無險地飛了下來。
真的是“飛了下來”,把周圍的人都看呆了,紛紛讚歎他的技術真高。
只有姜靈佑知道,司承運是失衡了,纔不得不那樣做。
“承運,你沒事吧?”
姜靈佑關心地看着司承運,她沒想到司承運的平衡性這麼差的。
司承運一言不發地看着腳下,好想把這個滑雪場炸了怎麼辦,竟然讓自己在娘子面前丟臉了!
“來吧,我教你怎麼滑。”
姜靈佑拉着他的手,慢慢朝山上走去,認真又溫柔地向司承運解釋着滑雪的要領。
司承運突然感覺這個滑雪場也不錯,還是不要炸了得好。
兩人從東山的滑雪場下來時,身上都出汗了。
姜靈佑知道附近有溫泉,她今天興致很高,就拉着司承運朝那邊走去。
“娘子,不如和我去天界的行宮,那裡......”
司承運想趁這個機會把姜靈佑拐到天界去,這樣他們還能多過幾天二人世界。
但是姜靈佑笑着搖了搖頭,“這裡的溫泉,自然是有它的特別之處,等會兒你就會......什麼東西!”
四周的山路上沒有什麼人,姜靈佑的驚呼聲在山間迴響着。
她差點被雪堆裡的東西絆倒,“最近怎麼老有人埋在雪堆裡啊,拋屍都這麼隨意了嗎。”
司承運低頭一看,“娘子,是他。”
姜靈佑踢了踢腳下的人,“我知道是他,要是換了別人,我早就開始救人了。”
羌洛聽了這話,吐血吐得更厲害了,“靈佑......”
姜靈佑看着羌洛,他渾身都是血,臉更是被血污弄髒了,上面還有不少冰雪,看着真是特別的悽慘。
“娘子,還是趕緊找個地方把他埋了吧,免得嚇到路人。”
“有道理,我去挖坑啊,就在這附近吧,我也不想跑遠......”
羌洛聽了他們的話,氣得連話都不會說了,“你們,你們......”
姜靈佑好笑地看着羌洛,“我們怎麼了,看你這麼慘,我可高興着呢。”
她現在都記得羌洛把司承運害得那麼慘,心裡實在想殺了羌洛出氣。
但是羌洛不能死,她也不能出手殺了他。
“好了娘子,別逗他了。”司承運無奈地笑了笑,然後把羌洛從雪堆里拉了出來,“這是怎麼回事,你不是和他們在一起麼,現在是內訌了?”
羌洛奄奄一息地看着司承運,“我覺得你還是先救一下我比較好......”
他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畢竟自己一直想殺了司承運,司承運還能救他纔有鬼。
“看在寒江川的面子上,我也不會讓你死的。”
司承運笑了笑,“娘子,我們今天去不了別處了。”
姜靈佑倒是不在乎,其實對她來說,去哪裡玩不重要,只要身邊的人是司承運就好了。
司承運拎着羌洛,快速下山把他帶回家,免得惹來什麼不必要的麻煩。
當羌洛再次睜開眼時,周圍是溫暖的棉被。
他看着天花板上的燈,愣了一會兒,隨即反應過來,自己這是被人救了。
羌洛查看着自己體內的生靈之力,心裡的滋味非常複雜,想不到司承運竟然救了他。
“你醒了。”
司承運雙手抱臂靠在門口,坦然自若地看着羌洛。
“你救了我?”羌洛從牀上坐起,和司承運對視,“你爲什麼要救我?”
司承運搖了搖頭,“當然是因爲你有用才救你的。”
羌洛看着司承運認真的樣子,突然笑了起來,“你想從我這裡知道什麼?重華的消息,還是面具男的消息?”
“面具男?”
司承運也笑了笑,“你到現在還不知道他的身份,看來我救你好像沒什麼用。”
“你什麼意思,難道你知道那人是誰?”
羌洛捏着手指,“他是什麼人?”
“他是......”司承運頓了頓,“我爲什麼要告訴你?”
羌洛覺得自己又要吐血了,他從來都不知道,司承運氣人的手段竟然這麼幼稚。
但是對於司承運來說,這樣的手段很實用,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