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橋下圍觀的人很多,卻沒有幾個人願意出手幫忙。
一個穿着道袍的、看着大概有十多歲的小女孩兒,正蹲在一個年輕男子身邊大哭,好像那男子已經死了一樣。
張爾急匆匆地走了過去,蹲下身來,“怎麼回事,你師父這是......”
他翻開那穿着道袍的男子的眼皮檢查了一下,發現對方還活着,心裡終於鬆了一口氣。
“師父他被一個杯子砸到了,他會不會就這麼死了啊?”小女孩兒一邊抹眼淚一邊哭着,“我這短命的師父啊,怎麼就這麼死了啊。”
張爾被她逗笑,“不會死的,放心吧。”
他順着小女孩兒手指的方向看去,敢情還是自己不小心掉的杯子把人砸暈了?
“死了也沒事,就是他沒把銀行卡密碼告訴我。”小女孩兒一臉遺憾地看着師父,“好多錢的,夠我花一輩子了,這樣我就不用再賣藝討生活了。”
張爾無語地看着這個十來歲的小姑娘,她師父就算現在不死,遲早得被他氣死。
“先送他去醫院,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慕山河從一邊走了過來,掏出手機吩咐司機過來,“還有什麼事嗎?”
小女孩兒看着慕山河手裡的最新款手機,眼睛都亮了,這是個大肥魚啊,師父說,遇到大肥魚就要狠狠地宰一頓!
“這位好心的先生,我看你印堂發黑,最近怕是有血光之災,我這裡有上好的驅魔驅鬼符咒,單價三萬一張,十張以上有優惠......”
小女孩十分熟練地說着推銷符咒的話,聽得張爾頭大,擡手就是一道靈符,“可閉嘴吧,也不看看是在什麼人面前,也敢耍這樣的把戲。”
小女孩的嘴被靈符封上了,她呆呆地捂着自己的嘴巴,竟然說不了話了!
兩眼一紅,小女孩兒就要哭了。
“咳咳,不許騙人,知道嗎?”張爾心裡吐槽着,什麼符咒,自己一張符才賣三千他們竟然敢賣一萬,“再騙人不僅鼻子會長長,嘴巴也是會變長的。”
小女孩兒被嚇了一跳,感覺捂着自己的鼻子和嘴巴,使勁兒點頭。
都怪師父,明明是他教自己這麼說的。
“好了,車就在那邊,我們過去吧。”慕山河還不知道剛纔發生了什麼,他把那暈倒在地上的男子扶了起來,“走吧,那小孩兒就拜託你看一下了。”
張爾點了點頭,拉着小女孩兒跟慕山河朝來接他們的車走了過去,“多謝了,改天請你吃飯。”
張爾覺得這人還不錯,可以當個朋友試試。
慕山河受寵若驚地看着張爾,自己可算是和這少年認識了?
“我叫張爾。”張爾一邊走一邊說,“你怎麼稱呼?”
他有些尷尬,自己剛纔沒注意這人叫什麼。
好在慕山河並沒有惱怒,只是溫和地回答到,“我叫慕山河,你可以叫我山河。”
“慕山河,這名字不錯。”張爾笑了笑,想到那隻小豹子,自己真不該隨便給它起名字。
慕山河總覺得自己在哪裡聽過張爾這個名字,可是他卻想不起來。
“是嗎,多謝誇獎了。”慕山河只好邊走邊說,“離這裡最近的是市人民醫院,我們先過去......”
“哥,你在這兒啊!”
慕星辰累得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哎呀,可把我累壞了,快讓我坐一會兒。”
說着,她就要鑽進車裡,卻發現哥哥身邊還有別人,“哎呦,是昨天的小帥哥啊,你們怎麼......”
張爾驚訝地看着慕山河,對方笑了笑,“這是我妹妹,慕星辰。好了,我們還有事,上車再說。”
一行人都上了車裡,司機開車朝市人民醫院行去。
小女孩兒一路上都很乖巧,她坐在張爾和暈倒的師父中間,“大哥哥,師父的銀行卡在第三個口袋裡,但是我不知道密碼是什麼,沒辦法付醫藥費。”
“......”你師父遲早被你賣了,張爾無奈地搖搖頭,伸手點了點小女孩兒的鼻子,“不用了,我會幫他付醫藥費的。”
在怎麼說他也是被自己不小心掉的杯子砸暈的,這點兒錢自己還是付的起的。
張爾仔細看了看那男子的臉,覺得怪眼熟的。
一直到醫院裡,把男子送進了病房,張爾纔想起來了,“是他!”
在賈家遇到的那個跳大神的傢伙!
“師弟?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不回家啊?”
姜靈佑驚喜地看着正站在醫院走廊裡的張爾,繼而擔心起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啊,怎麼一個人來醫院了。”
話音剛落,去辦理住院手續的慕山河還有慕星辰走了過阿里。
不是一個人啊,姜靈佑有些驚訝,這不是那天遇到的背影很像陸方弘的男人嗎。
wωω ▲ttκā n ▲co
“師姐,姐夫,你們怎麼來醫院了?”張爾聽到師姐的聲音,也是又驚又喜,“我剛從那裡回來,在外面遇到了些事情,就把人先送到醫院來。”
“陸警官病了,我和娘子來醫院看看他。”司承運點了點頭,低聲說着,“師弟這是送別人來醫院?這兩位是......”
“在下慕山河,那是舍妹慕星辰......”
正說着呢,小女孩兒從慕星辰背後探出小腦袋來,“還有我呢,大帥哥!你好啊,我叫蕭寶寶,今年十歲,喜歡抹茶蛋糕......”
她十分熱情地向司承運介紹自己,很明顯,這小傢伙是個顏控。
姜靈佑促狹地看着司承運,魅力不小啊,連小女孩兒都喜歡你的臉。
“娘子,你的眼睛要抽筋了。”司承運無奈地笑了笑,伸手輕輕撫摸着姜靈佑的眼皮,“乖點,嗯?”
慕星辰和蕭寶寶被這一聲娘子蘇到了,立即用羨慕的眼神看着姜靈佑,爲什麼帥哥都是別人的!
姜靈佑乾咳兩聲,“好了,師弟,我們先去看陸警官怎麼樣了。”
張爾點點頭,“那我也和師姐你們去看看他吧。”
他轉身和慕山河說了幾句,謝過慕山河的幫忙,就跟着師姐和姐夫,朝陸方遠的病房走去。
“陸警官一定是累壞了,這次生病倒是可以好好休息了。”姜靈佑感嘆了一下,“也不知道刑警官哪裡去了,好久沒見他了。”
司承運握着娘子的手,打趣道,“是啊,他可是欠我們幾頓飯呢,怎麼突然不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