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奇怪的叔叔?
姜靈佑一臉好奇地歪歪頭,伸手摸了摸從外面撲進自己懷裡的小樂樂,“什麼人,就這麼進來了嗎?”
小樂樂警惕地搖了搖頭,“樂樂沒讓他們進門,他們還在外面呢。”
姜靈佑親了親小傢伙的臉,誇讚道,“沒錯,就是不能讓陌生人隨便進來,樂樂真聰明。”
小傢伙不好意思地揪揪耳朵,心裡美滋滋的。
他驚訝地看着旁邊安安靜靜的小姑娘,“她是誰?爲什麼會在爹爹和孃親這裡?”
小姑娘睜着大眼睛,非常想說話,但是無奈她剛纔說得太多,被人嫌棄了,只能乖乖閉嘴。
司承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娘子,我出去看看怎麼回事。”
“哎,等等嘛,我也想看看。”姜靈佑迅速抓住了司承運的衣袖,“待着很無聊的。”
她抱着小樂樂,一大一小兩人同時用無辜的眼神看着司承運,可愛極了。
司承運根本沒有辦法拒絕她,只好任勞任怨地幫自家娘子穿好外套,扶着她下樓去。
“帝君!帝君!”
兩個年輕的男子在窗外晃悠,興奮地揮着手,看起來朝氣蓬勃,非常的有活力。
然而司承運開始頭疼了,怎麼派了這麼兩個人來。
他打開窗戶,這兩人就迅速竄了進來,飄飄忽忽的,像兩隻輕快的小鳥。
“坐下吧。”司承運一邊說着,一邊坐回了姜靈佑身邊,“這是凡間,不用那麼多禮。”
紅煉和青緞相互看了看,原本還有些拘束的兩人一起坐在了姜靈佑和司承運的對面。
姜靈佑豎着耳朵,什麼都看不見的她此刻好奇心爆棚,來人是誰?爲何而來?
司承運握住了娘子的手,解釋道,“是我的兩個下屬,一個經常身着紅衣,叫紅煉,一個名曰青緞,喜好綠衣服。他二人是雙生子,長相一模一樣。”
姜靈佑點了點頭,就聽到了對面兩人開始說話。
“我們兩個——”
“——長得一樣。”
“一個紅髮——”
“——一個綠髮。”
“帝君——”
“——夫人”
兩人說話的方式很逗,一人一句,聲音還很相似,不仔細分辨得話,還以爲他們是一個人精分的。
司承運動了動手指,機智的紅煉和青緞就知道帝君這是要暴怒的前奏,趕緊說起了正事。
“我們尋遍六界的山河峽谷——”
“——終於找到了一絲線索。”
“就是我手裡這撮兔毛——”
“——看起來很有光澤。”
司承運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不能再娘子面前發脾氣,然後接過紅煉遞過來的一根兔毛,“娘子,黑色的兔毛。”
“難道是師弟的?”姜靈佑有些激動,但是又擔心自己白高興一場,只能聽那二人慢慢講。
紅煉點了點頭,“這根兔毛上的氣息——”
“——和那衣服上的一樣。”青緞深以爲然。
司承運自然之道,自己把師弟的一件衣服交給了他二人,“那這毛就應該是師弟身上掉落下來的。”
“你們都找到師弟的毛了,就沒有尋到他在哪裡嗎?”姜靈佑擔憂地問道,“師弟一向愛護自己的毛毛,一下子掉了這麼多,肯定是出什麼事了。”
姜靈佑的擔心也不是不無道理,但紅煉和青緞只能面面相覷,因爲他們除了這撮兔毛,什麼都沒找到。
“既然如此,你們也只能再去好好尋覓一番。”司承運嘆了口氣,擡眼看了看那小姑娘,“娘子,我們來問問這小姑娘,看她還能知道些什麼有用的東西。”
姜靈佑點了點頭,摸索着把小姑娘的嘴上的封印解除了,誰知道這小東西說了半天,什麼都沒說清楚。
也不怪她,之前都是學人說話的,要是讓她自己開口說話,那些話語便完全沒了邏輯。
司承運皺緊了眉頭,把小姑娘塞給紅煉和青緞兄弟,“你們帶着她,然後加派人手,打探師弟的下落。”
紅煉和青緞齊刷刷地點頭,然後領着小姑娘離開了。
“師弟,唉......”姜靈佑輕輕捻着手上那撮柔軟的毛毛,心裡擔心得很。
在妖界和人界交接的地方,一隻黑色的兔子狂奔在路上。
“呼呼——吾說張小兔子,你能不能慢些,吾都要背過氣了。”
小兔子身後還有一個毛團子,正“吭哧吭哧”地追着它。
張小兔子停下了前進的腿,得意地說道,“看我這大長腿,你羨慕不來的。嘶——”
他還沒的得意完,腿邊被蹭破皮掉了毛的地方,開始抽痛,“疼疼疼疼要死要死要死——”
窮奇幸災樂禍地看着他,“腿疼了吧,活該!”
張爾和窮奇在籠子裡待了好久,張爾越來越擔心徒弟,甚至都等不及師姐來救他,他就想到一個歪主意,然後和窮奇一起從籠子裡逃了出去。
不過這個辦法導致的後果就是他們從籠子裡逃出來,卻只能保持着原形在路上行進。
“你說你,真是太蠢了,這些吾和你的法力都被封印住了,遇到危險可怎麼辦。”
窮奇閃動着翅膀,卻感覺很吃力,現在這種情況下,還是在地上待着比較合適。
張爾的耳朵耷拉在腦袋兩側,“你懂什麼,這叫置之死地而後生,我要是不封印自己的法力,就不能破開那破籠子的結界。而且現在,混蛋重華也找不到我們。”
“是啊,不僅重華找不到我們,就連元君他們都找不到了。”窮奇翻了個白眼,世界上爲什麼會有這麼蠢的兔子,關鍵是自己還信了他的法子!
張爾無力反駁,只好一頭朝妖界的界門跑去,那裡是重華的老窩,徒弟肯定被那個混蛋帶去妖界了。
這裡距離妖界很近,自己還能搏一搏,要是爬到人界去,那得到猴年馬月了。
張爾無奈極了,只是害師姐他們擔憂了。
窮奇見張小兔子這麼憋着勁兒地朝妖界跑,有些好奇,“你就那麼擔心陸方弘那個大腹黑?吾用十包牛肉乾打賭,他一定不會出事的。”
“你懂什麼,那是我徒弟。”張爾憂傷地看着不遠處,“而且重華那個變態,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