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終於回家了!”姜靈佑從飛機上蹦躂下來,像個小朋友一樣,作勢要擁抱祖國的土地。
司承運一手抱着兒子,一手摟着媳婦兒,這一大一小的,哪個都不讓自己省心啊。
但他何嘗不是樂在其中呢?
“承運,你看那邊,有好多人啊!”姜靈佑興奮地摟着司承運胳膊,指着不遠處說道。
機場裡本來人就多,但是今天接機的人好像格外多。
姜靈佑在心中猜想着,該不會是哪個大明星要出現了吧?
司承運皺了皺眉頭,摟緊了媳婦兒,“乖點,不要亂跑。”
這裡人來人往的,娘子要是被撞到了,司承運擔心自己會忍不住拆了機場的。
“莫衝動...莫衝動...”司承運現在可是玻璃心了,他再也忍受不了娘子不在身邊的日子,於是一邊喃喃自語,一邊警惕地看着周圍。
姜靈佑歪歪頭,她的記憶已經恢復了,但看着司承運這幅樣子,還挺好玩兒的。
她不時地蹦來蹦去,看着司承運一臉擔心,內心開始膨脹啦!
但姜靈佑知道司承運的底線在哪兒,她膨脹了一會兒,就立馬變作“小鵪鶉”,跟在司承運身邊,隨着人羣涌動。
不過一會兒,機場的另一邊,就傳來年輕妹子和漢子的驚呼聲。
他們激動地捧着花和應援牌,看到戴着墨鏡的俊男美女從飛機上下來,立刻大喊了起來,那聲音簡直震耳欲聾。
“南嘉樹出來了,嗷嗷嗷嗷!好帥啊!”
“爲嘉樹打call!嘉樹我要爲你生猴子,生一堆猴子!”
“嘉樹,嘉樹,我是你失散多年的未婚妻啊!你看我看我!”
“滾一邊兒去,沒看到嘉樹剛和人家女友度完假回國嗎......”
“臥槽,倒貼狗原地爆炸好嗎,你們家秋小暖跟只蚯蚓一樣,黏在我家嘉樹身上......”
“誰特麼是倒貼狗,你說誰呢,我家小暖紅着呢,你再胡說我撕爛你的嘴!”
本來還挺和諧的粉絲羣,突然爲了偶像大打出手,機場的保安人員立馬圍了過去。
司承運眼角抽了抽,這些人還真是閒的無聊,爲了一個和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吵得死去活來。
姜靈佑傻呵呵地看着周圍,“承運,她們在說什麼啊,怎麼那麼熱鬧?”
司承運無奈地看着自家傻媳婦兒,牢牢地牽着她的手,“娘子別理她們,我們快回家吧。”
姜靈佑回頭看了看那兩個戴墨鏡,貌似很親密的明星情侶,聳聳肩,那男的還沒我家承運好看,哼。
她握緊了司承運的手,笑眯眯地跟了上去。
不遠處,南嘉樹摟着秋小暖的肩膀,秋小暖搭着南嘉樹的腰,兩人很好地演示了一下什麼叫模範情侶。
但是沒人聽到,他們兩在低聲說着什麼。
南嘉樹長了一雙桃花眼,笑起來分外迷人,他現在一邊笑,一邊低聲和秋小暖說道,“不錯麼,新做的鼻子?”
“呵呵。”秋小暖溫柔地笑着,背地裡手卻掐着他的腰,“你呢,少打點玻尿酸,臉都快僵了。”
南嘉樹被猛地一掐,差點叫了起來,“秋小暖,你特麼玩真的啊,指甲多久沒剪了?”
這死女人,手指甲就像貓爪子一樣鋒利,掐得人生疼。
秋小暖捂着嘴嬌笑,低聲回道,“人家可是等嘉樹哥哥來幫人家剪指甲呢!”
南嘉樹臉都綠了,沒錯,在某次綜藝節目中,自己爲了展現男友力什麼的,口出狂言,說秋小暖的指甲都是自己幫她剪的。
然後南嘉樹的唯粉就開始罵秋小暖是生活殘廢,連指甲都要她們的男神來剪。
秋小暖吃了個啞巴虧,又不能說什麼,在記恨南嘉樹的小本本上,又記了一筆。
這兩人,本來就不是真的情侶,只是因爲他們是同一家經紀公司,爲了炒作熱度,才按公司的安排在衆人面前演戲的。
要說這炒作,宣佈戀情和緋聞大概是最快的手段了,畢竟大衆對明星的隱私都非常感興趣。
炒作戀情,兩人宣佈在一起,能炒作一波;兩人吵架,又能炒作一波;兩人分手,還是能炒作一波;就算以後哪個紅了,剩下的另一個,總是要被帶出場的。
不得不說,明星們的戀情,多半是在演戲啊。
而且炒作緋聞,也是有講究的。一般的明星只會炒作“整容”這個話題,先買一波新聞,說自己整容,然後僱傭水軍罵自己,這樣就能以“網絡暴力受害者”的形象,出現在大衆視野中,引起大家同情。公關公司把這套把戲玩得非常溜,很多明星連拿得出手的作品都沒有,就被這樣炒作起來了。
秋小暖就是以這樣的形式紅了,她纔出道兩年,以“國民初戀”的形象出現在大衆視野裡,然後又被扒出整容的事情。
但是這一切對她的事業沒有什麼影響,反倒讓她越來越紅了。
南嘉樹看着秋小暖的臉,有些感嘆,“你的鼻子本來就很好看了,你幹嘛還要弄個假體,這樣不自然。”
“你懂個屁,鼻子越挺越上鏡好嗎。”秋小暖嫉妒地看着南嘉樹的鼻子,他天生一副好相貌,當然不能理解別人的想法。
南嘉樹張了張嘴,誰能想到,國民初戀女神竟然是一個能隨時噴出髒話的人?
秋小暖說完後,也覺得自己剛纔做的有些不對。
不過她纔不會是一個容易妥協的人,“保姆車來了,我先走了。”
說完,秋小暖就踩着高跟鞋,驕傲地朝接機的車那邊走去。
南嘉樹震驚地看着秋小暖的腦後,竟然出現了一張恐怖的人臉。
“不,不可能的......”南嘉樹使勁兒搖搖頭,又追了幾步,仔細看了看,卻發現什麼都沒有,秋小暖剛染的栗子色捲髮,在秋天的陽光下很是溫柔。
南嘉樹皺起眉頭,大概是自己這幾天太累了,所以纔會出現那樣的錯覺吧。
他低着頭,壓低了帽子,快步朝前來接自己的保姆車那裡走去。
“喂,陸哥,嗯嗯,我回國了......”南嘉樹一邊走,一邊打電話,臉上的微笑自然了許多,“伯父伯母都好着呢,你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