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銘看了看手機,上面的照片裡,確實什麼都沒有。要不是最近剛發生了一起詭異的案子,他還以爲馮正在戲弄警方。
“馮先生,要不這樣吧,你好好回憶一下那個怪物的模樣,我們好根據你的描述畫像。”刑銘想了一下,既然有目擊者,照片也不是很重要了。
馮正回憶了一下,卻發現自己完全想不起那個小女孩的臉是什麼樣子,“兩位警官,我,我忘了她長什麼樣了。只記得那是一個漂亮的小女孩。”
“馮先生,你爲什麼會招惹到那怪物?”陸方遠看着馮正,臉上露出了不善的神色。
“我我,我只是聽她說,對,她迷路了,我打算送她回家的。”馮正語無倫次地解釋着,“警官先生,我真的沒說謊,你們要保護我啊!”
刑銘站起身來,準備走了,“馮先生,那怪物既然放過了你,就不會再來找你的麻煩了。我們還要更重要的事情,就先告辭了。”
說着,刑銘和陸方遠就離開了馮正家。
馮正一個人坐在客廳裡,害怕極了,但是他不敢向警察說出真相。
“刑哥,我看着馮正,也是個變態的戀童癖。”陸方遠和刑銘站在樓下,又朝四周看了看,有些生氣地說道。
刑銘搓了搓手,想抽菸了,“兇手,大概就是他說得那個怪物。方遠,最近小心些,注意周圍的怪事。”看來又要找姜小姐他們幫忙了。
陸方遠這邊答應的好好的,回家路上他就把刑銘的叮囑忘記了。
他一個人朝家裡走着,父母出國旅遊去了,哥哥也去國外出差了,還好自己工作忙,所以纔沒有感到寂寞。
今天小區的路燈不知道怎麼壞了,陸方遠掏出手機,打開手電筒照明。
月黑風高,秋風吹過去,一陣寒意竄過陸方遠的衣領,他不由得縮了縮脖子。
“嗚嗚~”小女孩的哭聲傳來,陸方遠掏了掏耳朵,像是要確定那哭聲傳來的方向。
“奇怪,誰家小孩子,大半夜的還在外面,大人也不管管嗎。”陸方遠一邊走,一邊找,拿着手機朝草叢照了過去。
一個看起來只有十歲大的小姑娘,躲在那裡哭泣着,臉上還掛着淚珠。
她看到有人過來了,驚慌地躲進草叢裡,露出圓圓的大眼睛看着來人。
陸方遠驚訝地看着小女孩,她好像很害怕的樣子。
“小姑娘,你怎麼在這兒,這麼晚了,外面很危險的。”陸方遠蹲下身來,儘量用溫和的語氣跟小女孩說話。
小女孩怯生生地看着陸方遠,“你是警察叔叔嗎?”
“對,我是警察。所以你不要害怕,過來吧。”陸方遠朝小女孩伸出手,溫柔極了。
童謠心裡嘲笑着這個愚蠢的警察,表面上卻裝作一副很信任他的模樣,“警察叔叔,我迷路了,你能把我送回家嗎?”
人們對於弱小的東西,總是會放鬆警惕。
陸方遠只覺得這是個迷糊的小姑娘,並沒有想到她有多危險。
“好,你還記得你家在哪兒嗎?”陸方遠牽着小女孩的手,拿着手機,在小區的路上慢慢走着。
小女孩捏捏他的手,笑了起來,“就在......那裡......”
陸方遠朝小女孩所指的方向看去,卻感覺自己的手上一痛,像是被什麼東西蟄了一下,眼前的景色都變得模糊起來。
等他再次醒來時,卻發現自己被關在一個空曠的大房間裡。
陸方遠晃了晃頭,他的手腳都被繩子緊緊綁着,勒出了紫紅的痕跡。
“這是......什麼地方?”陸方遠舔了舔已經乾裂的嘴脣,朝四周看了看,發現白琅也被綁來了。
白琅倒是心大,四肢被綁着都能睡得好好的,鼻涕泡都冒了出來。
陸方遠正想把白琅叫醒,卻聽到了隔壁房間裡,傳來了激烈的爭吵聲。
凌夜一想到隔壁房間裡的兩個人,就有些頭疼,“主人,你爲什麼要把他們都綁來?我們最近遇到的麻煩事已經夠多了。”
童謠從牀上跳了下來,穿着寬大的白色蕾絲提花睡衣,端起紅色的茶杯,笑着說道,“你是我的僕人,那些事情怎麼處理,都是你該考慮的問題。”
凌夜嘆了一口氣,“在下知道,在下先去看看他們醒了沒有。”
“如果沒醒,你是不是打算把他們放了。”童謠的臉色沉下,“凌夜,你的主人好不容易綁來的人,你竟然要把他們放了!”
凌夜只覺得童謠越來越不可理喻了,“主人......”
“凌夜,你想背叛我?”童謠放下茶杯,一步一步朝凌夜走了過來,稚嫩的臉上滿是陰沉的氣息。
凌夜單膝跪地,向主人請罪,“凌夜不敢。”
“好。”童謠打開門,走了幾步,站在門口,回頭看着凌夜,“我要你幫我做得最後兩件事情,一,殺了那個警察,二,把白琅變成我的新僕人。”
凌夜閉上眼睛,長嘆一聲,點了點頭。
就當他,償還她讓自己多活了一千多年的恩情吧。
陸方遠聽到隔壁沒動靜了,挪動着身體,朝白琅那邊湊過去,用胳膊推推白琅。
“白琅,白琅?”陸方遠輕聲叫着白琅,但是對方睡得非常死,彷彿什麼都沒聽到一樣,就是鼻尖的鼻涕泡泡破了。
他才把聲音擡高一點,這間房子的門就被打開了。
“是你,你怎麼在這兒,你也被綁架了嗎,不要怕,過來幫警察叔叔把繩子解開,我帶你出去。”陸方遠看到昨晚的那個小女孩,有些擔心,那些綁匪到底想做什麼。
童謠笑了起來,“蠢貨。”
陸方遠愣了一下,“你,你到底是什麼人?”他看得出來,這小女孩臉上一絲害怕的表情都沒有。
“我,我當然是要你命的人了。”童謠朝身後看了看,跟着自己走進來的凌夜,已經掏出手術刀,在白手套上擦拭了。
手術刀......陸方遠想起了什麼,大聲說道,“是你們!”
童謠搖搖頭,伸出一根手指,“噓~小聲點,別把我的新僕人吵醒。”
陸方遠盯着凌夜手上的手術刀,小小的刀片上,充滿了殺意。
“真可惜,其實警察先生也是個不錯的人呢。”童謠靠着門口,把臉貼在牆上,“凌夜,不要切到動脈上,會濺得很遠,不好收拾。”
凌夜沉默不語,走到陸方遠身邊,蹲下身來,提着他的領子,用手術刀,在陸方遠的脖子上比劃着。
他找準了地方,慢慢劃了下去,手上的勁兒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