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等會兒就要舉行開幕儀式了。”孔瑤從樓下上來,她今天穿得很正式,整個人看起來都很優雅。
顧長風點了點頭,和孔瑤打招呼,“孔小姐,你也來了。”
孔瑤笑了笑,“原來是顧先生,顧先生,和靈佑玩得開心嗎?你們看了些什麼畫啊?”她故意把話題引到姜靈佑和顧長風一起看畫的事情上。
但是司承運心裡卻想着,孔瑤果然吃醋了,來質問顧長風。
顧長風看出來了,司承運和姜靈佑是一家人,他很有分寸地回答,“只是探討了一些關於藝術的事情,孔小姐要是也有興趣的話,顧某也可以陪你去看看。”
孔瑤心裡“呸”了一聲,要看也是她和司承運去看,關你顧長風什麼事啊。
就在他們兩個說話的時候,姜靈佑和司承運就走到樓下去了。
孔瑤白了顧長風一眼,踩着高跟鞋,迅速朝樓下走去。
顧長風饒有興致地看着那三個人的背影,看來這孔家大小姐,對趙氏集團的總裁有意思啊,故意說出那樣的話,企圖挑撥司承運去懷疑姜靈佑。
可惜司承運不吃這一套,從頭到尾,他的目光都在姜靈佑身上。
真有意思。
看樣子,姜靈佑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孩子,而孔瑤是個富家千金,孔瑤能從姜靈佑那裡撬走司承運嗎?
顧長風頗有些惡趣味地想着,要是姜靈佑被拋棄,自己可不介意從司承運手裡接過這個女人。
樓下的人漸漸聚集到一起,等待着畫廊畫展的開幕儀式。
鄒尋站在臺子上,激動極了,他終於等來了今天,擁有了自己畫廊。
趙青葵見姜靈佑過來了,朝她揮揮手,“靈佑,你剛去哪兒了啊?”
姜靈佑走到她旁邊,低聲回答,“四處看了看,感受一下藝術的氛圍啊。我說青葵,你成天聞着那些顏料的味道,會不會難受啊?”
姜靈佑覺得這畫廊裡,到處都是一種怪怪的味道。
趙青葵想了想,“剛開始還會,現在就習慣啦。不過我現在很少畫油畫了。”
姜靈佑吸了吸鼻子,像丹增那麼靈敏的鼻子,會不會被這畫廊裡的味道刺激到。
“娘子,你看那裡。”司承運抱着兒子,低頭在姜靈佑的耳朵邊悄聲說道。
門外進來一個坐着輪椅的男人,被保鏢推倒了鄒尋面前。
鄒尋驚訝地看着他,剛想說些什麼,那個一直站在鄒尋旁邊的穿着旗袍的女人好像受到了驚嚇,昏倒在臺上了。
“這是怎麼回事?”姜靈佑詫異地看着臺上發生的一切,不知道接下來會怎麼樣。
臺下的人都躁動了,開始議論臺上那三個人的關係。
“我沒看錯吧,那個輪椅上坐的,可是林家的大少爺。”
“啊?他不是瘋了嗎,怎麼現在看起來好好的?”
“誰知道呢,那個昏倒過去的女人,不就是林家大少爺的老婆端木彤嗎。”
“她都有家室了,怎麼還和鄒尋勾搭在一起啊,給他花錢辦畫廊。”
“大概是真愛?”
鄒尋站在臺子上,死死地盯着輪椅上的人,他不是瘋了嗎,怎麼又清醒過來了。
林松越看着鄒尋和自己的妻子端木彤,心裡的恨意再也抑制不住了,就是這兩個人,害他瘋了好幾年。
那天他恢復了理智,趕緊聯繫了父母,把他從療養院弄出去。
端木彤不知道丈夫醒了,她還在爲鄒尋的畫廊操心呢,根本沒有時間去關心丈夫。
林松越從輪椅上站了起來,他並沒有變成殘廢,只是身體大不如從前了。
“各位,今天我林松越,要處理一些家事。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各位還請回去,行林某人一方便,就當林家欠各位一個人情了。”林松越站在了原本給鄒尋和端木彤準備的話筒前,沉聲說道。
臺下的都是精明人,知道林松越這是要教訓鄒尋和端木彤這對姦夫淫婦了,所以非常識趣地離開了畫廊。
林松越在人羣中看到了姜靈佑他們,開口請求道,“司先生,林某請你留下,做個見證人。”
姜靈佑正好像把事情弄明白呢,現在有機會,當然得攛掇司承運留下了。
司承運看着娘子期待的眼神,無奈地笑了笑,衝林松越揮了揮手,表示自己答應了。
林松越用感激的眼神看着他,然後把麥克風關掉,讓保鏢把端木彤弄醒。
他一步一步,朝着鄒尋走去,“鄒尋,你的畫廊開起來了,開心嗎?”
鄒尋冷着一張臉,看起來高傲極了,但是他發抖的手出賣了,鄒尋的不安,大家都能看得出來。
林松越坐回輪椅上,“三年前,我瘋了,我爲什麼瘋的,你們倆應該很清楚。”
端木彤剛醒過來,聽到林松越的身影,臉色變得蒼白極了,她不敢相信地看着林松越,難道那種精神藥物,對林松越沒用了?
姜靈佑和司承運坐在臺下,靜靜地看着他們。
姜靈佑湊到司承運耳邊,悄聲說道,“我覺得肯定是鄒尋和端木彤有一腿,所以就給把林家少爺弄瘋,花着他的錢偷情。”
司承運點了點頭,八九不離十了。
但是他們並不知道,林松越、鄒尋、端木彤這三個人之間的糾葛,非常深。
林松越讓保鏢把一副畫拿了上來,畫上是一個小嬰兒,天真可愛,如同天使。
林松越顫抖着手,輕輕撫摸着畫上的小嬰兒,眼眶裡有些溼潤的痕跡。
突然,他把畫砸到端木彤身上,厲聲問道,“端木彤,你好狠的心啊,她可是你的親生女兒,你怎麼忍心對她下毒手!”
端木彤被那幅畫砸的慘叫一聲,但是身上的痛並不能緩解她內心的恐慌。
她連滾帶爬地跪在了林松越的腳下,抱着他的腿,嚎啕大哭,“鬆越,你在說什麼啊,三年前的事情,不是這樣的啊!”
林松越低下身來,伸出一隻手,死死地扣着她的脖子命門處,咬牙切齒地說,“不是這樣?端木彤,你是不是覺得,我還是那個什麼都不知道的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