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棚子救了我,這河水並不深,棚子扶着我站在水裡,這水只到我的胸部突然站在這麼深的水裡,我頓時感到一絲胸悶
棚子扶着我,問道:“杜司令,能挺住不”
我說:“本司令命大,沒那麼容易死”
正說着,我見不遠處有一個影子游了過來,原來是方紅不知道什麼時候醒過來了好看的小說。這丫頭的游泳技術居然一點兒也不遜於棚子,我見她嫺熟的游到了我們的身邊,停下來站在河裡。方紅有一米六幾的個頭,所以站在水裡,這水面已經將盡她的脖頸
我強打着精神問了一句:“啥時候醒的”
方紅還沒說話,棚子便搶過話來說道:“正要跟你說這事兒呢,這地方的水似乎不太一樣”我見棚子滿臉的狐疑,方紅也神色凝重地點點頭。於是就問:“怎麼不一樣”
棚子說:“你都在水裡泡了這麼半天了,難道就沒有啥感覺嗎”
我覺得棚子的話裡有話,但我努力閉上眼睛,許久也並沒有感覺到什麼異常。突然,腦海中靈光閃過,越是沒有什麼異常才越奇怪要是放在平時,我們可能不會將這放在心上,但是此時的我們可是和一羣狼剛剛搏鬥過的,除了方紅以外,我和棚子都是一身的傷,剛剛開始的時候,我的意識還有一絲模糊,渾身上下火辣辣般的疼痛,怎麼現在竟然沒有一絲痛感了難道是這水
想到這裡,我擡起手臂來看看自己手臂上的傷痕,我發現那些傷痕雖然還在,但用手觸碰之下卻不再那麼生疼
棚子也把手臂擡了起來,他說:“真他媽邪門兒,剛剛被狼啃的傷,現在居然好的差不多了”
方紅說:“這水裡可能含有某種物質,這種物質有相當高的細胞修復功效,而且我覺得,這種物質的功能還遠不止這些”
棚子說:“我抱着方紅剛下水,她猛地就醒了過來我還尋思是偶然呢,不過現在想想,可能也是和這水有某種聯繫”
棚子和方紅兩個人的話,再加之眼下的情境,讓我恍惚間產生了一些其它的想法我隱隱約約察覺到,也許事情越來越加繁瑣了本來我的如意算盤打的不錯,這些狼在地面上狠,可一旦下了水,這河水齊胸一般的深,狼還能撲騰幾下所以我本想帶着棚子躲進水裡,奈何這河邊距離我們剛剛所在的地方太遠,中途就被狼羣給追上了全文字小說。我本想自己留下來擋住狼羣,讓棚子方紅二人脫身,原本已經做好了要死的準備,誰成想這個時候那頭白狼竟然叼起我,將我拖過來丟進這河裡它本來可以一口將我咬死,可爲什麼要把我丟進河裡把我淹死可如果這河裡的水真是我們剛剛猜測的那樣,那麼這頭狼的根本目的究竟是想要救我還是想要殺我
但一想到它們來勢洶涌的樣子,完全是想要將我們置於死地,我便對這狼羣不抱有任何幻想還有一點我也始終搞不清楚,爲什麼那羣狼一開始發起攻擊的時候,竟毫不理會那邊的棚子和方紅,而是直奔着我一個人而來難道是對他們兩個人身上的肉不感興趣這根本沒有什麼邏輯可言,對於一羣狼來說,一個人身上的這幾塊肉怎麼可能夠分,就算加上他們倆也不一定夠,所以這其中必定另有隱情還有一點我剛剛就在思考,究竟是誰大老遠的將這狼羣引到了我們所在的地方其目的究竟爲何如果真是有人將狼羣引來的,那他又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覺的做到的
纔剛剛進山,還沒有走進將軍嶺深處,居然就已經出現了這麼多的疑問我頓時覺得,也許前面所要遭遇的事情,比這還要兇險百倍
就在我兀自思索期間,棚子將食指放在了嘴邊,做了一個“噓”的動作,而方紅的臉色也瞬間緊張起來,我隱隱約約感覺到周邊的水路發生了一些變化我們都知道這是什麼,一定是那老鱉又來了但此時的我們若想上岸卻已經來不及了。而且剛剛在和狼羣的搏鬥中,我的那杆獵槍已經被白狼啃斷,棚子揹着方紅慌慌張張逃命,獵槍也早就不知道丟到哪兒去了此時的我們早已經沒有了制勝的法寶,即便是獵槍真的在手,在水裡面我們又能奈這隻老鱉如何呢畢竟水裡面沒有啥子,而且火藥一旦着水也就完全不起作用
我們的身上唯獨還剩下的就是棚子我倆那已經完全浸了水的登山包,這裡面我們備下了我們儘可能想到的,在荒山野嶺無人區所要需要的一切資源包括壓縮餅乾、軍用匕首、繩索、工兵鏟、手電筒、乾電池、軍用水壺等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如今看來,這些東西無疑都是十分累贅且沒有絲毫用處的
瞬時間我們已經可以看清楚那向我們游過來的水線,雖然都在意料之中,但也有意料之外的事情,因爲使我們感到驚訝的卻是,從河的下游朝上游來了五條水線我們三個人的臉上都變了顏色,這將意味着,同時有五隻或五隻以上的老鱉朝我們游過來
棚子咳嗽了一聲,對我說道:“老杜,這下可不好了,這老王八剛剛一擊沒得手,現在這是組團來殲滅咱們了,你可不要膽怯呀”
我聽棚子這樣說,也回道:“這點兒思想覺悟我杜後繼還是有的,講過,一切反動派都是紙老虎,以前動物園裡真老虎咱都打過,豈會將這幾隻小王八放在眼裡彭司令,準備,丫的”
方紅在一邊很無奈,她呶呶嘴,說道:“我算是看透你們倆了,這得多寬的心呀,都火燒眉毛了,你們倆還在這兒找樂子呢”
棚子眼睛不眨一下地看着前面游過來的水線,嘴上說道:“方紅同志,你雖然是個警察,但你就是好日子過慣了,根本就沒吃過啥苦一看就是成分好,部隊的時候就被破格推薦,順利通過組織審查,上了個大學,畢業就分配到了好工作不像我跟老杜,雖然成分沒啥問題,但生來就是鬧事兒的命,趕上了最後一波插隊,到東北那疙瘩混了兩年多,啥苦啥累沒吃過你覺得這危及時刻,緊張起來,危及就會化解嗎沒用還不如找點兒樂子,放鬆一下,一會兒該怎麼幹就怎麼放開了幹,即便是就這麼交代了,咱也落下個英勇大無畏不是沒準回去的時候,小平同志還能給咱們頒發個英勇激進獎什麼的,死後這骨灰也能埋到八寶山烈士陵園去,這一輩子就值了”
棚子這番話雖然是有點兒牙磣,但句句滴水不漏,竟然一時間把方紅說的無言以對,只能乾巴地站在原地,靜候着下一秒將要發生的事情全文字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