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如我所說的,這河水和往常的河水不同,而且我總覺得這河水中有異,但具體怪在哪裡,我一時間竟然也說不清楚。因爲這河裡面出現了大的鼠精,而又有散落腐爛的屍體在水中漂浮,所以我可以確定,這條水路和之前我們在活殉場所發現的那條河流應該是相連的,但是之前的河流清澈如水,而且爲活水,可這條河流明顯是一灣死水,而且是一個完全不同的死水。
在這裡說一句題外話,也許有人不知道,水分爲活水和死水之分,我們常見的水一般都是活水,活水就是流動的水,不受提地域空間的限制,而活水無論經過多長的時間也不會變質,依然清澈如許。但死水與活水有異,一般都是被污染了的水,但是又有所不同,通常死水不能流動,只能被限制在特定的空間和地點之內,長時間的各種雜誌聚積於此,逐漸的形成了一種骯髒凌亂的水中世界……
而之前我們在活殉場所見到的那條河流便是一條活水,但這裡的河流卻成了死水,我想不通的是,究竟是什麼原因造成了這條河流上半截爲活水,下半截卻完全死去……
何琳琳說:“造成這種情況的原因大概是因爲此處的風水被破壞,加之屍氣的影響,使得這個地方的邪氣瘀阻,進而使得這個地方的晦氣加重,晦氣侵犯水錶,使水失去生機,這也就形成了一灘死水。”
方紅問道:“話雖這麼說,但前半段的水路尚且暢通,而此處的水路卻以死亡,這半段活水半段死水的情況可是頭一回聽說呀!”
方紅說的對,我也在想這件事兒,此時棚子開口道:“本司令覺得鼠精的出現只能夠說明這處河流與之前活殉咱們落水的那條河流具有相通的地方,但卻並沒有證明這條河就是那條河流的唯一出路啊!如果那條河流在前方的某一處分叉了,那麼另一條水路正常通行,而這一條水路乾涸,那麼這個死水的概念也就形成了!”
棚子此話一說,在我的腦海中頓時靈光一現,按照棚子的話來想,剛好符合我們現在所遭遇的境況。何琳琳朝着棚子投去了讚許的目光,何琳琳說:“想不到我們的猛將軍也有心細的時候啊!”
棚子得以的說道:“這算啥,本司令這腦袋不說跟斯大林列寧同志相提並論吧,怎麼也能趕上朱可夫同志了呀!”
方紅打斷棚子的自我陶醉,方紅說:“但問題並沒有就此結束,現在需要弄明白一個問題,那就是這段河流既然是一條死水,那爲什麼會咕嘟嘟的翻滾冒泡,還發出響聲……”
我笑道:“其實只要將剛剛的那個問題解決了,這個問題倒是簡單了。”我問:“你們覺得,我們此次進山所遇到的最驚奇和意外的事情是什麼?”
方紅與棚子不知道我要說什麼,練練搖頭,何琳琳想了想,她說:“如果說在這山裡所遇到的所有的事情中,最核心的事情是什麼,那麼一定是這將軍嶺的磁場,但是到目前爲止,這磁場並沒有爲我們的行動帶來什麼較大的影響,而倒是自從我們進入裘仙洞以後,我們的所有活動便都和‘陰氣’聯繫起來!這一路上,很多肖器機關的設置都和這陰氣有着重要的關係,所以我推斷這將軍嶺的地下一定是一個豐富的陰氣聚集所……”
何琳琳已經將話說的這麼明白了,但方紅與棚子卻似乎並沒有往那方面去想。我繼續說道:“想想之前我們在那僞太陽的空間內所遭遇的情況,咱們躲進了河裡才躲過了僞太陽風暴的侵襲,爲什麼?”
方紅恍然大悟,她說:“是那河裡面的陰氣!”
我點點頭,我說:“剛剛何琳琳說過,這個將軍嶺的地下很可能是一個很大的陰氣聚集地,那麼在陰氣最重的地方肯定要往出泄露,而如果這水流經過的地方之前是陰氣的泄漏口,那麼這陰氣從水流中釋放出來,自然會使得這水咕嘟嘟的冒泡……”
棚子質問道:“既然這樣,那爲什麼之前咱們在僞太陽處並沒有發現陰氣冒出水面的時候擠出的氣泡呢?”
何琳琳說:“那要看氣體的排放方式,這個地方河牀上的如果是以空洞存在的話,那麼氣體直接冒出,就會導致吹動水流使其咕嘟嘟冒泡,但是之前我們所在的那條河流清澈見底,能夠清楚的看到河底下的砂石,那些陰氣的排放孔如果藏在石頭的下面,而且是順着水流的方向排放,那麼我們肉眼是很難發現的……”
我凝視着這處死水,突然間想起一段事情,我問棚子:“還記得爲我們帶路的那個謝老頭兒嗎?”
棚子說道:“記得!這老傢伙可把咱們當猴兒耍呢!”
我說:“謝松鶴曾經給我們講了一件事兒,1976年的時候發大水,從秈河上游衝到大谷縣很多屍體還記得嗎?”
棚子呸了一口,說道:“這老傢伙滿嘴跑火車,這事兒也能信?”
我笑了笑,說道:“我倒覺得這事兒是真的!”
何琳琳問我:“具體是怎麼回事兒?”我將大致情況又與何琳琳與方紅二人講了一遍,然後我說道:“看到這河裡的屍體的時候,我就隱隱約約覺得這件事兒可能與當年那件事兒有關!我記得1976年的時候,河南發大水確實很嚴重,當時還上了中央日報了,可見那大水的嚴重程度。在哪種水流的衝擊下,很可能使得仙河流出的水一部分隨着分支涌入到這個空間內,而且空間的水流保障,纔將這裡的一切屍體衝了出去,想想當年的那些屍體全部都是高度一致的光着身子,而且來自於不同的時代,不是和這活殉場的情況非常相符嗎?”
棚子否定我道:“不對,這事兒十有八九是假的,想想那謝老頭兒最後怎麼說的?公安同志都住了院了,屍體最後消失了……這可是講科學的年代,這封建迷信的事兒可信不得!”
方紅的臉色很不好看,她說道:“這是真的,我剛剛參加工作的時候,局裡面曾經說過這件事兒,當時確實參與調查的人員全部都昏迷住院了,但好在身體方面沒有大礙,稍稍的調整一段時間也就全都出院了,但是對於當晚的記憶卻宣佈消失。而且這次進山的時候,局領導非常重視,曾經叮囑過我們要格外小心,高隊長就是曾靜負責看管那些屍體其中的一個人!”
這個信息是我所意料之外的,怪不得我一見到那高隊長的時候,就覺得他有些神神叨叨的,完全不像是個警務人員,原來期間還有這麼一層緣故……
棚子雖然無法否定事情的真實性,但還是死咬着科學理論不放,何琳琳卻笑着對棚子說道:“彭遠征司令,你忘了一個東西的存在!”
棚子問:“什麼?”
何琳琳笑而不語,看向了我,我搖搖頭對棚子說道:“鼠精!”棚子頓時醒悟,這鼠精可操控死人隨意行走,而且鼠精具有迷幻人類的能力,因此那晚上所發生的事情也並非這麼神奇!方紅問:“那爲什麼鼠精當時不將村裡人全都操控了呢?”
我搖搖頭,我說:“誰知道呢,就像是現在我們進來以後,它們對於我們也依然不聞不問一般!鼠精或許真的是世界上智商最高的生物,它們之所以這樣做,恐怕是不想讓人知道它們的存在吧,它們好容易從這地方逃了出去,我想接下來肯定要過着隱居的生活了……”
何琳琳碰了我一下,問道:“準備好了嗎?”
我轉頭問她:“什麼?”
何琳琳說:“你以爲我不知道,自從剛剛彭遠征說前面可能有另一條河流岔道的時候,你就已經決定要向前探索了,而且剛剛又這麼信誓旦旦的講了這麼多,不過是想證明前面的水路與這裡相通,而且下游很可能也存在着出路,不過按照你的辦事兒原則,我想你肯定會先去上游,然後再奔向下游……”
我搖了搖頭,何琳琳這個女人果然不簡單,才短短的幾天時間,就幾乎已經將我完全參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