棚子的話顯然是無心的發問,但我主意已定我臉上的肌肉稍稍一抖動,舔了舔嘴脣,我們的水已經不多了,所以爲了照顧何琳琳和方紅,我與棚子都十分默契的從進入這幽王墓以後,便再也沒有喝過一滴水
何琳琳看我的表情就知道我想的是啥,她說:“先別貿然上去,想好接下來怎麼辦了嗎”
我說:“機會不是等來的,要靠自己去尋找老話不是說過,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咱們走一步算一步,等在這枯井裡面也是等着,還不如直接上去看看情況再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墓頂的機關一定是古代用機簧板括製成的定時裝置,當時辰一到,這墓頂又會繼續載着上面的東西迴歸到原處那時候,我們再想去查探墓頂的另一面到底有沒有什麼,可就比登天還要難了。”
方紅問我:“即便是現在上去,那豎井的洞口也被墓頂堵着,我們也出不去啊”
我笑了一下,說道:“不去試試,怎麼知道”見方紅疑惑的看着我,我又繼續說道:“還記得咱在上面的時候,彭的壞曾經用他的九九式朝着古墓的墓頂打了幾發子彈嗎”
方紅點點頭,我繼續說:“那時候子彈扎到墓頂什麼聲音都沒有,但過了一會兒,從墓頂掉落下來幾塊兒土坷垃,何琳琳說這是三合土所以我在想,這墓頂很可能是用三合土做成的,既然是用三合土做成的,那我們應該有辦法在這上面鑿一個洞吧”
棚子聽我這麼一說,隨即用手拍了拍自己背後的揹包,我們的工兵鏟都在登山包裡面裝着,棚子說:“本司令可早就等的不耐煩了,既然是力氣活,我看咱也別歇着了,直接上得了”
何琳琳看向了我,我點點頭,對棚子說道:“彭司令,現在主力部隊可都在你我二人手裡掐着了我看咱事不宜遲,抄他幽王老地主的老底兒去。;;;;;;;;;;;;;”
棚子說:“這土地改革都好幾年了,現在居然還有人敢在我中華大地的領土上圈地做墳塋還他媽沒少思想這麼多陰招損招,還得彭爺我險些就掛了我早就該抓住這個走資派出來批鬥批鬥,咱也革革他的命,叫他知道知道啥叫社會主義,啥叫共產國際”
我也不顧棚子絮叨,從背上取下登山包,將裡面的工兵鏟拿出來,然後重新將包背在背上。我將手電筒再一次咬在嘴裡,向上看了看那鐵索,然後一伸手便抓住鐵索梯的下緣,稍稍用力一登豎井的牆壁,我便跳在了這鐵鎖梯上。此時棚子也已經準備好,我順着這鐵鎖梯向上爬了兩步,何琳琳趕到了我的加下位置,她拉住鐵鎖梯,我停下來看着她。
她想了想,說道:“雖然我們現在是下來了,但這畢竟是一個陷阱,這墓頂壓下來之後,豎井的洞口處不定會有什麼呢,你要小心”
我點點頭表示記下了。棚子隨着我的步子走上了鐵鎖梯,何琳琳第三個,方紅最後一個。這鐵鎖梯的寬度大概有一米多,我們剛開始上去的時候,稍稍有些不穩,隨即棚子便和我處在同一個水平線上。這豎井裡黑洞洞的,什麼也看不到,不過這樣更好,至少不會恐高了。
我們幾個將這鐵索梯又重新走了一次,剛剛是下去,所以不怎麼費事,可現在是上去,這樣顯得這地面距離這豎井的境地似乎更遠了。我們幾個人大概爬了將近十分鐘左右的時間,我嘴裡的手電光線才搖搖曳曳,似乎能夠看到一絲井口的情況
我停了下來,棚子也隨着我在我的身旁停下,何琳琳正好在我的下方,他見我停住了,便問道:“發現了什麼老杜”
我說:“還有個七八米遠,我們就要接近這豎井的井口了咱們現在都在這裡歇會兒,保存一下體力,一會兒豎井的井口看情況再做打算”
我們四個人在那處休息了將近十分鐘的時間,我對其餘三個人叮囑了一下,讓他們小心,然後重新將手電筒咬在嘴裡,開始向上面走去
我們很快就來到了豎井的井口,此時我一擡手就能夠摸到那蓋在井口上面的墓頂。棚子我二人的工兵鏟都在褲腰帶上彆着,所以我們都能夠騰出一隻手來抓着鐵鎖鏈,另一隻手打着手電筒朝着那蓋在井口上的墓頂打量。
我將手電筒放在口袋裡,讓棚子用他手裡的手電照着,然後我從腰上取下了工兵鏟打算朝着那墓頂戳戳,看看這是否可以輕易將這墓頂打穿。但我的工兵鏟剛剛觸碰到墓頂的時候,卻傳來了清脆的一聲“當”我頓時一愣,不僅是我愣住了,我想何琳琳等人肯定也愣住了
怪事,剛剛棚子的幾顆子彈全都打在了墓頂上,沒有聽到一點兒動靜,也沒有看到子彈被掉落下來,這說明上面的一定不是堅硬的質地,而多半是三合土所合成的墓頂可我剛剛的工兵鏟與上面碰撞所發發出的響聲那分明是一塊兒厚重的鐵塊
我心裡頓時一涼,手一滑險些從這上面摔落下去。此時何琳琳卻從下面爲我遞上來一條繩子,叫我將自己固定在鐵索上,方便用力隨即她又遞給了棚子一根,棚子效仿我的樣子,將繩子在自己的腰上繞了兩圈,然後用鏈牛扣系在了鐵索上。
我又上前挪動了幾步,好仔細看看那蓋在豎井上面的墓頂的具體情況,但仔細一看我的臉一瞬間變了顏色,因爲這確實是一塊兒光滑的黑鐵,而且用手觸碰一下,竟然冰涼刺骨
我正不知如何是好之時,棚子卻突然在我身邊喊了起來。棚子說:“老杜,你看着豎井上面的墓頂上似乎有一個洞”
聽棚子這樣一說,我趕緊偏頭朝上面看去,果然在那墓頂與豎井井口的交界處,有一個小小的黑洞,那是什麼難道是通氣的突然,我的腦海中一道靈光閃過,我意識到了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