啓程根本不會相信褚一刀的話,並且,當褚一刀出聲打破這種詭異的場面以後,啓程對褚一刀的殺心更盛。
啓程身上總共帶了三把匕首,兩把都在滑道上卡着,剩下的一把則已經深深的插入了褚一刀的肘部,刀子破肉擦骨進入了褚一刀的身體裡,因爲刀傷導致了流血在下面的硫酸池裡激盪起來一些些的血花,最開始掉進濃硫酸池裡的血花還維持着鮮紅的顏色,隨後就瞬間被濃硫酸的強腐蝕性和脫水性給破壞的極其徹底。
褚一刀的臉色慘白,而且看啓程現在的樣子是對那兩個被他的匕首卡住的滑道起了心思,於是褚一刀當機立斷的從自己的胳膊上將那把匕首給抽出來然後狠狠的一用力,擡起的胳膊因爲速度過快,就像是天空中一閃而過的閃電,而啓程則是那個後發而至的雷聲。
褚一刀割斷了捆綁着赫連明月手腕上的綢帶,割斷的時候他才察覺,這不是撲通的綢帶,裡面都是有着特別細密的金屬絲編制而成的。
褚一刀這面割斷綢帶浪費了一些時間,而啓程已經拔出了第一道滑道里面的匕首。
滑道重新工作,只見赫連明月的右腿從褚一刀的身側擡起來,然後已經和自己防直了的右腿呈一個直角的形狀。
褚一刀眼睛赤紅,再次用力,但是絲滑的摻了金屬絲的綢帶滑不留手,刀刃劈過去也只是割斷了一些,仍舊遺留着一些無法下手。
滾輪的聲音依舊,在褚一刀的用力下,赫連明月的腿沒有繼續往上擡,如果繼續的話,她的腿伸直可能擡到臉側,在沒有意識的情況下,這樣的活動是特別的危險的,有拉斷韌帶的可能。
褚一刀因爲剛纔拉動着赫連明月的動作,腳上一抖,腳下的硫酸池因爲剛纔啓程的用椅子給砸過的動作以後,也沒有以前的結實,其實它本來就不是一個太結實的容器。
腳下的硫酸池不知道哪裡破裂了一樣,發出了裂開的清脆聲響,這聲響甚至超過了硫酸腐蝕之前赫連明月斷在這裡的頭髮還有褚一刀的血液的噼裡啪啦的聲音。
褚一刀面色一冷,他懷裡的赫連明月還是無知無覺的流着淚,不時的因爲讓她流淚的內容太過的讓人悲傷而打出一個嗝來。
褚一刀不做多想,手裡上的這些綢帶是沒有辦法割斷的,他自己現在確實是可以跳開,但是捆綁着赫連明月的綢帶隨時可以上下的運動,那樣的話,她還是特別的危險,但是即使是匕首也無法將這綢帶給割斷,褚一刀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就在這時,啓程就要揮着一個巨大的電腦顯示器衝着他們腳下的硫酸池子揮舞過來,褚一刀伸手捂住了赫連明月的眼睛,與此同時,他的腳微微的變化,讓自己的身子完全的擋住了赫連明月,他的手臂在她的胸前交叉,赫連明月無意識的低垂着頭,似乎一點也不知道,一場災難馬上就要降臨在他們的身上。
就在這是,只聽見一聲熟悉的聲音大喊道:“你個龜孫子!臥槽!老子就知道你也不是什麼好鳥!”
聽到了共子珣的聲音後,褚一刀先是渾身一鬆,隨後又是一緊,這小子,來救場了就來救場吧!大聲的喊叫是怕不能提醒啓程是吧!
啓程被這麼一大喊分了一個神,但是他聽見聲音的來源是來自共子珣的時候,他的眼神又變得穩定了起來,區區一個共子珣,他還不放在眼裡,這人就是雷聲大雨點小,平時咋呼的歡,其實沒什麼戰鬥力,最讓啓程忌憚的,還是爲了自己心愛的女人一心求着保全她不顧自己的人身安全的褚一刀。
這樣的一個悶榔頭,纔是自己要小心,而且要在他頹勢的時候馬上解決的對象。
想到這裡,啓程幾乎瞬間就放棄了對共子珣的殺意,一會兒再對付你,啓程想。
隨後他就擡起自己的胳膊,眼看着那個電腦顯示器就要砸進了褚一刀腳下的硫酸池子裡。
啓程只覺得自己的脖子一緊,隨後就是難以言說的窒息所帶來的痛苦,他微微的低頭,只見一條由上好的小牛皮打造而成的名貴腰帶就係在自己的脖子上,就像是拉爬犁的雪橇狗一樣,脖子上套着一個皮質的項圈,又像是被陷阱給套住的小動物,落入陷阱的時候就等着獵人的最後制裁。
啓程沒體會過這麼沒有套路的暗算,而且,因爲這麼一個沒有套路的暗算,他下手拋出的顯示器也偏了軌道,只是輕微的砸到了硫酸池子的邊緣,幾乎就在同時,他感覺自己的身後有一個人順時的逼近,然後更加用力的勒緊了他脖子上的皮帶,啓程是一個強悍到可怕的人,但是此時因爲呼吸不暢,他的手本能的死死的扣住了自己脖頸上的那個皮帶。
共子珣痛快的大笑了兩聲,看樣子還是在介意之前被他差點削掉了手指頭,另一方面,則是看着這個平時眼高於頂的人栽倒了自己的手裡。
“小賊!還猖狂麼你!就和你說了,平時吧,別總和長輩過不去,沒和你說過麼,長輩們吃過的米都比你走過的橋要多。”
共子珣這麼一個假洋鬼子不懂一些話還要硬說的樣子還真的是太可愛了,但是褚一刀此時已經不想體會共子珣的幽默了,他腳下的硫酸池子就像是一個定時炸彈一樣,而且現在已經被制服的啓程也沒有共子珣那麼樂觀的不會反擊。
“別玩了!趕緊把他綁起來,然後把我們給放下來。”褚一刀衝着共子珣說。
共子珣大聲的說了一聲好嘞表示自己知道了。
共子珣拉了拉手裡的皮帶,啓程的身子受到了脖子被勒住無法呼吸的牽制,於是腳步不自覺的往後退,共子珣有點洋洋得意,但是沒像以前一樣一得意就耽誤正事兒。
褚一刀看見共子珣的動作眼神微微的眯了一下,他總覺得事情有那裡不對勁兒,但是他還沒來得及反應,就看見啓程的腿忽然的動了一下,然後他甚至都來不及提醒共子珣,啓程就已經發作了,他的腿向後使勁兒的一踢。
一根男士皮帶能有多長,啓程本來已經沒什麼掙扎的力道了,共子珣本來就有點放鬆警惕,更何況共子珣知道自己下手的輕重,雖然對啓程有了防備,但是他心裡也是給了自己一個沒問題的暗示的。
“共子珣!小心!”褚一刀看見啓程的動作以後大聲的喊道。
共子珣反應也還算快,聽見褚一刀的大喊以後,自己的身子微微的一避,但是他避開自己的下三路,不過並沒有避開自己的大腿,之間啓程的腳以極大的力度狠狠的踢了他的膝關節一下,共子珣因爲疼痛,一條腿馬上跪在了地上,疼痛讓他呲牙咧嘴的,手上的勁兒一鬆,而啓程又是不怕自己短暫的窒息一般猛地一拉,只見原來牢牢地掌握在共子珣手裡的皮帶的末端就已經脫了手,隨後啓程就像一隻脫了繮的野馬一樣逃竄了出去。
啓程的脖子上海掛着那個皮帶,不知道共子珣是怎麼弄得皮帶扣,啓程被套牢之前,只覺得自己的眼前一黑,然後就被狠狠的套在了裡面,現在則是解不開這個扣,啓程的臉色已經變得通紅,那是因爲呼吸不暢而憋脹的。
然後,啓程又一次的展現了他的睚眥必報和狠毒。
共子珣因爲疼痛,已經單膝跪在了地上。
啓程沒有去管自己脖子上的皮帶,而是衝着他走過來,共子珣有心站起來和他對抗,但是因爲膝蓋的傷實在是太疼了,共子珣一時半會兒還真的站不起來,就這樣,他的側臉就被啓程狠狠的擂上了一個拳頭,這一拳打的共子珣頭暈眼花,啓程下手的地方很陰狠,正是共子珣的太陽穴。
共子珣拖着一條已經發麻的右腿和已經暈菜了的腦袋,就這樣子被啓程給揍了好一頓隨後只見共子珣癱軟在了地上,半天都沒動,而啓程則邪氣的看了一眼褚一刀,隨後他開始着手去解自己脖頸上的那條腰帶。
褚一刀知道當啓程解開腰帶的時候,就該是對付他和赫連明月的時候了。
忽然,他看見赫連明月那薄如蟬翼的睫毛忽然微微的顫動了一下,幾乎在同時,她微微的睜開自己的眼眸,然後問褚一刀道:“一刀哥哥,我們是在盪鞦韆麼?”
她的聲音沙啞無比,與此同時她已經失血的嘴脣輕輕開合,眼神迷茫無辜,就像是剛剛脫離了母體的嬰兒一樣。
褚一刀用自己的額頭抵住了赫連明月的額頭,他的聲音嘶啞卻是異常的溫柔。
“是啊,我們是在盪鞦韆。”
褚一刀說完以後,就用自己的外套將赫連明月結實的困在了自己的腰上,他幾乎用了自己最大的力氣,赫連明月的腰肢本來就又細又軟,尤其是經過了一個禮拜的藥物注射,她基本上都沒進過食,所以現在感覺她瘦骨嶙峋的肋骨貼在了自己的胸膛上,褚一刀的眼睛一熱。
褚一刀確認了捆綁住赫連明月和自己的東西還算結實,只見他的手上上爬了一下,然後劃過赫連明月的袖長白皙的手指,然後往上一拉。他將綢帶打了一個活釦,自己的手掌塞了進去,隨後他的手繞過了綢帶好幾圈,確認自己的手和綢帶之間的樞紐是承擔他和赫連明月重量的支點。
因爲他已經將赫連明月綁在了自己的身上,所以他能空出來另一隻手去動手上的那把刀,啓程顯然也有點忌憚褚一刀手裡的那把刀,不過滑道的方位離褚一刀所在的位置不算近,所以即使是褚一刀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將這把刀一下子就投射在啓程的身上,啓程顯然也明白這一點,但是他猶然不放心的將共子珣提起來然後給他自己做擋箭牌。
褚一刀做完了這一切以後,啓程正好拖着共子珣走到了那個滑道的位置,就在他要拔出來那把匕首的時候,褚一刀揮出了自己的刀,但是讓啓程吃驚的是,那把刀並沒有朝着他射過來,而是朝着不遠處的一個牆角射了出去。
一聲霹靂啪啦的電流聲通過天棚上面的音響發出來,極其的刺耳,噪音過後,屋子裡的燈光時而閃爍時而熄滅的,啓程的表情晦暗極了,他剛纔搬動顯示器準備砸褚一刀他們的時候沒有想到已經暴露了這個屋子的電源線的位置,褚一刀用的匕首切斷了電源線,及時啓程已經將匕首拔出來,但是也滑道也並沒有按照他的預料動起來。
啓程氣急敗壞,正好之前仍偏的那個顯示器和他的距離很近,於是啓程扔下了手裡的共子珣,然後撲過去要搶顯示器,就在這個時候,他感覺自己的腳被人給抓住了,正是已經被一拳頭砸到太陽穴,暈乎的不知道天昏地暗的共子珣,共子珣完全是憑藉着最後一點的勇氣和本能行事。
如果讓着傢伙得逞了,那他這輩子最敬佩的那個朋友就要和他的愛人一起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如果以後都見不到他們----那樣的生活該會多麼的無聊還有無趣。
共子珣用了吃奶的力氣拖拽着啓程的大腿,那力氣足的,啓程覺得自己的腳腕都要和自己的大腿分離開來,這還不算,共子珣曲起自己的胳膊,然後一個回肘,將自己的肘彎狠狠的砸在了啓程小腿的肌肉羣上,啓程只覺得好像有一個大錐子鑽進了自己的大腿一樣,他嘴裡不受控制的露出了一絲呻、吟,隨後又被更大的叫聲給覆蓋了,只聽見共子珣嗷嗷的大叫了兩聲,隨後就像一隻樹獺一樣撲到了啓程的後背上,然後如同剛纔那樣,狠狠的又砸在了啓程的肋骨縫隙裡。
啓程在掙扎,但是共子珣挺大個人,幾乎把所有的重量都壓在他的身上,這就像是不好救溺水的人一樣,因爲這樣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的人真的就像是俗話說的那樣------死重死重的。
啓程被共子珣這麼一打,也有點找不着北的感覺。
共子珣耗盡了體力,整個人都趴在了啓程的身上,然後暈過去了一樣。
因爲他們的搏鬥,地上激起了灰塵,與此同時,褚一刀也覺得自己腳下的硫酸池子已經岌岌可危了,不過最大的危險已經過去了,現在就要看自己怎麼把赫連明月弄下來了。
然而,就在褚一刀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屋子裡又進來了一個人,那人拍這手,不住的叫好。
“不錯啊!共子珣,我真的沒看錯你。”
傻大個拍着手進了屋子,看見褚一刀和赫連明月被掛在那裡表現除了極大的震驚還有恰到好處的關心。
不過,讓褚一刀的目光停留的是,傻大個額角的那一道血印兒還有他身上的灰塵。
之前共子珣對啓程說的什麼來着------你也不是什麼好鳥?
褚一刀的眼神晦莫難測,他只是攬緊了懷裡的赫連明月,然後讓自己的聲音儘可能變得特別的正常。
“共子珣已經暈過去了,你把他拽起來吧。”褚一刀說。
傻大個喃喃的重複了一句,“暈過去了啊!那正好了……”剩下的話就被他給吞沒在口脣裡,嘀嘀咕咕的,誰也聽不清他到底說的是什麼。
傻大個猛然一擡頭,然後問褚一刀,“你的腳痠還是下面的硫酸酸啊?”
那樣詭異的語調結合着他那狂熱的眼神,特別的讓人心裡不舒坦。
褚一刀沒有吭聲,只是再度的緊了緊環抱着赫連明月的手臂,另一隻手則拉緊了上面的綢帶。
傻大個靠近共子珣,然後拽着共子珣的衣服領子就要把他往起拽,也不管共子珣是不是會因爲他的動作而呼吸不暢。
共子珣就像是一個小雞仔一樣被他提了起來,隨後傻大個在共子珣白淨的臉蛋兒上扇了兩巴掌以後又把他丟在了地上,用自己的腳底去捻共子珣的臉。
“你等一會兒啊。”傻大個扭過頭,對褚一刀說。
赫連明月被褚一刀勒的難受,不舒服的哼唧了兩聲,這不滿的聲音讓褚一刀的心裡熱乎乎的,她總算是醒了過來了,與此同時,褚一刀不住的打量着周圍的環境的情況。
靠近他們的那一側有一個窗臺,看樣子是可以暫時的落腳,但是因爲窗臺的寬度太過的狹窄,本來是不太容易着陸的,但是現在赫連明月已經清醒了,那麼現在的問題就不大了,關鍵是現在在傻大個手裡的共子珣。
如果下面的硫酸池子被打碎的話,那麼現在已經昏迷的共子珣則是會首當其中的受到硫酸的衝擊。
傻大個蹲下身子來,褚一刀看見他的腦袋後面有一塊染了血的地方,已經破了皮了,看樣子是被人從後面打了一下,那人沒準兒就是共子珣。
傻大個從共子珣的身上踩過去,然後從自己的衣服裡拿出一個榔頭,然後慢悠悠的走到了硫酸池子的下面,他晃了晃自己手裡的榔頭,然後仰起頭對褚一刀說:“你有什麼想說的麼?”
赫連明月聽見有人叫褚一刀,則是迷濛的擡起了自己的頭,眼巴巴的看着褚一刀,褚一刀被她看的心都化了,然後輕輕的吻了一下赫連明月的額頭。
這一個輕輕的吻就像是觸發赫連明月眼淚的開關,她的眼淚在眼圈裡面匯聚,然後一大顆一大顆的砸在褚一刀的手上,還有脖子裡面,溼漉漉的感覺。
褚一刀低下頭,對上赫連明月的眼睛,然後柔聲說:“一會兒要抱住我、抱緊我,你知道麼?”
赫連明月不住的點頭,然後哽咽着。
傻大個聽不見他們倆都在說啥,只是不住的冷笑着說:“你們倆到下面以後繼續聊吧!”
說話的同時他就揚起了榔頭要往褚一刀腳下的那個硫酸池子用力的砸去,就在這時,一直裝昏迷的共子珣猛地爬起來,就像一顆小炮彈一樣猛地撲了上去,傻大個身高體壯,沒有受到共子珣多大的衝擊,即使被推了一下,手上的榔頭還是砸在了那本來已經脆弱不堪的硫酸池子上了。
共子珣的突然襲擊讓傻大個怒火中燒,他相當有爆發力的將自己的手環在共子珣的腋窩處,然後一用力就將共子珣甩出了好遠。
隨着共子珣砸在門上的一聲巨響,褚一刀腳底下的硫酸池子也同時的破碎。
因禍得福的,共子珣遠離了硫酸的侵襲,他不安又緊張的擡起了頭,隨後放下心來,褚一刀在硫酸池子破碎的前一秒,已經用裡拽住了上面的綢帶,然後就想盪鞦韆一樣的盪到了不遠處的那個窗臺上。
硫酸將地板都給腐蝕了,不斷的冒着煙兒,然後發出了刺鼻的味道和刺耳的聲音。
最靠近硫酸池子的傻大個被迸濺出來的硫酸弄得撕心裂肺的大叫,本來已經疼痛難忍的啓程眼看着硫酸粘在了自己下面的褲子上,驚恐的快要哭出來了,本來已經在門口的共子珣不願意看見這樣的場面,哪怕這倆人之前都打算要他的命。
這樣的場景如果在自己的餘生不斷的重複的話,那將是一場劫難,永遠無法掙脫的夢魘。
共子珣這人平時雖然想的少,不在乎的東西多,但是也不願意讓此時的一點小仇恨左右自己,而讓以後的自己都揹着這個沉重的包袱。
硫酸迸濺的範圍還沒有鋪張到整間屋子,共子珣三步做兩步,先是拽住了一直站着張狂的時而哭笑時而瘋狂的傻大個,傻大個之前一直都很正常,但是來到了那間屋子以後,他整個人就開始不對勁兒,共子珣還沒等反應,就被傻大個一頓揍,然後就被他給丟在一旁,然後共子珣無力掙脫的看着傻大個走到了樓梯下面的一個暗房,然後語言刺激着褚一刀和啓程,共子珣本來已經被他打蒙了,但是他掙扎着看見了傻大個操縱着計算機的按鈕,然後監視器傳遞過來的視頻顯示了赫連明月被他弄得和一個提線木偶似得,共子珣這纔像是覺醒了一樣,然後用了自己的全部力氣掙扎着起來,隨後他用手邊的一個東西砸到了傻大個的腦袋上。
共子珣走的時候已經將傻大個給捆起來了,但是不知道這廝是怎麼掙脫開來的,然後現在還有要死在這的打算。
而啓程,也是有罪,但是他應該受到法律的制裁!
共子珣將傻大個給拽了一個轉身,然後傻大個扭過來頭衝他笑了一下,隨後用更大的力道掙脫,隨後頭也不回的往前跑了一步,最後自己趴在了地上,四肢攤平,地上的硫酸溶液腐蝕了他的皮膚和軀體。
他面對着地面,能聽見他的嗚咽聲和含糊不清的喃喃低語。
而啓程則被共子珣拖到了外面。
之前的打鬥聲和刺激人的味道讓樓上的人報了警,沒過多久,就聽見警車和消防車的聲音。
共子珣的手臂和手掌上因爲硫酸而受到了一定程度的燙傷,而啓程也已經醒了過來,目光定定的看着共子珣,最後憋出來一句,“別以爲我會感激你。”
共子珣一笑,沒有做聲,褚一刀也找準了角度,然後利用着手腕上的綢帶盪到了門口的位置。
他落地的時候,共子珣看見他手腕上已經勒出了一條很深的溝的手腕,一時憋悶的無語,隨後看見眼淚已經把褚一刀深色的襯衣打溼了很大一片的赫連明月,忍不住說:“明月啊!你真該減減肥了!”
赫連明月揪緊了褚一刀的襯衫,哭的更傷心了。
共子珣撓了撓自己的腦袋,有些抱歉的看着褚一刀,誰想着一向風風火火的赫連明月能因爲這麼一回事兒變得和林黛玉似得,不過這樣的場景,共子珣也很心疼赫連明月,只希望明月好了以後還和以前一樣,別再哭了。
隨着消防火警的聲音逼近,共子珣衝褚一刀點了點頭,道:“這事兒吧疑點很多,不過我敢肯定,組織的大部分勢力基本上被剷除了。”
“還有雷沒排。”褚一刀指的是最開始就逃走了的大boss。
“傻大個冤死了。”褚一刀又說。
共子珣靠近一步,拍了拍褚一刀的肩膀,“想抓住他的人多了,你就消停的過你們倆的小日子就得了。”
褚一刀抱了抱赫連明月,然後有點如釋重負的意思。
“有消息的話……”
“你放心,有什麼消息的話我一定及時通知你。”
兩人相對久久無言,最後忍不住都笑了。
“好朋友,其實我不想再看見你了,一見你就都是麻煩。”共子珣嘿嘿笑着說,他本來跟着褚一刀是爲了解開他身上的秘密,來換取自己的利益,但是長時間的接觸,他已經沒有了這個打算,沒辦法和投資人交差,共子珣有點頭疼,不過這都是小問題了。
褚一刀聽見共子珣的調侃,展演一笑,隨後道:“沒準兒以後還有見面的機會。”
“那,別來無恙?”共子珣對褚一刀伸出了手。
“別來無恙!”褚一刀把手和共子珣的交握在一起,雙方都用了力氣。
這時候,忽然傳來了一個弱弱的聲音。
“別來無恙!”赫連明月鼻頭和眼睛都紅紅的,手掌顫巍巍的放在他們倆的手上。
“哈哈哈哈!”共子珣哈哈的大笑,褚一刀也不禁露出了愉快的笑容,赫連明月看見他們倆愉快的樣子,也露出了得救以後的第一個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