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意識到還好,這一意識到問題所在,吳飛只覺得周圍撲鼻而來的一股幽香,也不知道到底是心裡作用還是確實周圍有餘香繚繞。
秦雨寒見吳飛賊兮兮的四處打量,鼻子不住抽動,不由得好氣又好笑,一轉身向屋外走去,邊走邊嗔道:“趕緊死出來去洗臉。吃了飯我們收拾行裝。出發去西安。”
吳飛愣了愣,隨即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這小妮子,終於不再把自己當外人了。
一上午的時間,秦雨寒都在打電話,似乎在聯絡小徐,弄些裝備,直接寄去了西安。同時也通知了姜媚,下午出發。
而吳飛在經過了長時間的思想鬥爭之後,最終還是決定沒有打電話給發仔和萬顯,只是短信通知了劉國。隨後吳飛跟秦雨寒說了,秦雨寒只是笑了笑道:“你做的正是我想的。生死有命,我也不想再拖他們倆下水了。”
吳飛看到秦雨寒的笑容,心裡卻是不住的有些抽搐,湊不齊七個人同去,這一次的旅程,或許再無歸期了。吳飛不自覺想起了遠在東北老家的父母。
秦雨寒似乎能看穿吳飛的心思一般,輕輕拉起吳飛的手,道:“阿飛,其實我真的很想攆你離開,只是,有時候,我也很自私。”說完,輕輕低下了頭。
吳飛感受的到秦雨寒的心思,不由得一把將她摟在懷裡,摸着她的腦袋道:“沒關係,這是我自己選的路,而且,我相信,只要我們兩個在一起,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能難得住我們。你說是麼?”
秦雨寒默默點了點頭。
兩個人相互擁在一起,沒在說話,只是靜靜的感受着兩個人之間的那種異樣的情懷。
下午1點40。
北京西站。
當吳飛和秦雨寒來到候車大廳時,遠遠已經看到姜媚和劉國站在一起,竟然在聊天。
這種情況落在吳飛的眼裡,大感詫異。
這兩個傢伙,一個跟個木頭一樣,平時本來很沉默的,另外一個是個驕傲的大美女,似乎一直都沒把男人當回事,至少對吳飛這三個兄弟,從來都沒正眼看過,如今看到兩個人站在那裡言談甚歡的,實在詭異。
姜媚看到秦雨寒之後,臉上浮起笑容,走過來一把摟住秦雨寒,膩聲道:“妞,算你識相,沒扔下我一個人。”
秦雨寒一把捏住姜媚的鼻子,道:“死鬼,怎麼可能扔下你。跟你合作久了,你不在身邊,總覺得差了點什麼。”
見秦雨寒和姜媚在那裡膩乎,吳飛轉頭看向劉國,劉國今天穿了一身很古怪的衣服,外面一襲風衣,裡面卻穿了一身火紅色的異族服飾,看起來怎麼那麼像七龍珠裡短笛大魔王穿的那玩意,吳飛皺眉打量了半天,疑惑道:“我說劉國,你穿這身東西出來,會不會太古怪了點?”
劉國無所謂道:“這是青巫一族的戰鬥服飾,只有重大事件之時纔會穿。”
吳飛臉上的肉不自覺的一陣顫抖,總覺得四周好像很多人都在往這邊看。搖了搖頭隨口問道:“剛剛你們倆在聊什麼呢?”
劉國突然看了看遠處候車廳門口處,隨口道:“一些有趣的事情。”
吳飛頓時抓狂,殭屍獵人,沒有一個是正常的。
劉國突然指了指遠處正走過來的人道:“你的朋友比你穿的正式多了。”
吳飛一愣,回頭一看,卻是發仔,一臉無所謂的向幾個人走了過來,一身青色的運動裝束,腳下穿着軍用越野鞋,手上卻戴着盧劍鋒的萬仞手套。
吳飛和秦雨寒互相看了一眼,吳飛搖了搖頭,示意並不是自己通知他的。
姜媚突然插口道:“我叫他來的。他能幫的上忙。”
秦雨寒愕然看了一眼姜媚,低聲道:“媚姐,你該知道我的想法。”
姜媚看了秦雨寒一眼,輕聲道:“妞,你第一次向我透漏你的事情時,可還記得《秦皇古志》中提到的那句話麼?你確定了誰是龍侍麼?一定是他麼?”說完,衝着吳飛怒了努嘴。
秦雨寒一愣。腦海裡頓時浮現出一句話:“墨玉遮日,熒惑守心,帝王天女,魂斷九陰。浮幽鬼府,龍侍歸心,刀斬太上,以死償恩。”當年太爺爺私下裡透漏這句話之時,曾經說過,不信輪迴,不墮沉淪。一旦陷入情緣,則身陷宿世輪迴之中,到時,龍侍歸心,或可破解亡族遺禍。只是,情緣癡苦,宿世情緣更易讓人沉淪,一不小心,便永墮地獄。
龍侍?
自己該相信宿世輪迴麼?
秦雨寒陷入了沉思之中。吳飛卻沒閒着,來到發仔面前,皺眉道:“我沒叫你,是不想你犯險,你怎麼還自己跑來了。”
發仔掃了一眼一旁跟秦雨寒竊竊私語的姜媚,隨即笑道:“猴哥,這種事怎麼少的了我。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不信你可以問劉國。雨寒的事情,我們都經歷了這麼多了,怎麼會半途而廢。”
吳飛瞥了發仔一眼,撇嘴道:“鬼知道你真是爲了雨寒的事情。”
發仔嘻嘻一笑,四周掃了一眼,沒看到萬顯,似乎臉上釋然了一般,拍了拍吳飛的胳膊道:“你就別糾結我了,放心吧。”說完,走向秦雨寒和姜媚那裡,一揚手:“嗨,兩位美女。”
姜媚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一看就是精力旺盛型的。”說完,捏着秦雨寒的下巴硬是把她的頭擡了起來,道:“你就別再想了。難道你想昨晚的事再發生一次?”
秦雨寒一愣,隨即回頭惡狠狠看向吳飛,道:“這死猴子跟你說了?”
姜媚又把秦雨寒的腦袋扳了回來,冷道:“怎麼着,你還想隱瞞我不成?”
秦雨寒連忙賠笑道:“沒有,沒有,媚姐。”
姜媚看着秦雨寒乖巧的樣子,隨即大地解凍般露出笑臉,道:“算你識相。如果不是你的情況危險至此,我還想再籌備一段時間,找齊人手再去呢。”
發仔見兩個人聊得火熱,竟然完全沒有理會自己的意思,尷尬的撓了撓頭,放下手,也不以爲杵,面帶微笑站在一旁。
不一會,去西安的火車開始檢票了。
所有人都開始拿着行李,準備檢票了,可是秦雨寒卻顯得有些焦急,不住的看着候車廳的入口方向。
吳飛來到他身邊,奇怪的問道:“怎麼?還有別人麼?你不會把萬顯也叫着了吧?”
秦雨寒笑了笑,搖了搖頭道:“怎麼可能叫他,但是我還叫了一個朋友。”
吳飛突然發現秦雨寒的臉上飛快的閃過一絲不太自然的神色,這讓吳飛很是詫異,憑藉兩個人現在的關係,什麼人還能讓秦雨寒支支吾吾的。
這時,秦雨寒突然眼睛一亮,笑容浮現出來,衝着遠處招了招手道:“這邊。”
吳飛詫異的回頭看了一眼,頓時一愣。
一個身高相仿,身材消瘦,梳着37開的偏分,帶着一隻大金屬框眼睛,還帶着點絡腮鬍子,一身筆挺的中山裝的年青人,連跑帶顛的衝了過來,一邊走一邊氣喘吁吁道:“抱歉,抱歉,路上堵車了。”
秦雨寒笑着上前,好不避諱的拍了拍那個人的胳膊,笑道:“沒事,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正好要檢票了。”
那人也微微一笑,看起來文質彬彬的,推了推眼鏡,再一張嘴卻讓吳飛大跌眼鏡:“那啥,我本來是打車的,結果路上遇上一起交通事故,我內車也被追尾了,我這膊勒蓋兒都卡禿嚕皮了。我一心思(n二聲,東北口音),也別擱這跟司機扯犢子了,趕緊下車奔地鐵吧,轉了一趟地鐵來的,你說操蛋不?”
聽着這一嘴的東北口音,與那身文質彬彬的裝束,實在是有些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