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上面傳出一陣笑聲。
“大家莫怪,巒山掌門牛山雲牛道長現在是咱們南天門唯一一個有肉身的,靈魂還沒習慣這種天界的氣場,初次來南天門,發睏是很正常的事情,還望大家見諒。”說話的是二郎神楊戩,剛纔倒騰我的也就是他。
下面人一聽二郎神如此說話,也都紛紛議論。“這也難怪,一個有肉身的道士能熬到這樣的地步,看來真的是爲國爲民出力,不然也不會被南天門認可。”
“行了,我宣佈一下,你們下去代爲傳達一下。”
“南天門宣,特封巒山掌門牛山雲牛師父爲陽間神司通判,特贈神司通判神符,陰司府務必鼎力相助,維持陽間陰界秩序。”
就這樣,我又升官了,就是沒有俸祿,從陰司府陽間通判司升值到神司通判。由於我的肉身存在,無法給我定級仙班。還有就是我壽命未盡,還要觀察,要是以後犯下什麼滔天罪孽,隨時可以讓我下地獄。
陰司府幾個大人也都得到了授權,陽間不管什麼妖孽鬼怪,只要擾亂秩序,不管你是哪裡來的,紛紛都給他辦了。
我醒了之後已經到了陰司府。
鍾馗包大人孟婆袁大人四個人四雙眼睛死盯着我,我打了一個哈欠,醒來了。
“哎呀,山雲哪,你今兒可真是出了風頭,南天門開會你都能睡着啊,你要知道,多少人想來南天門都沒機會,你真的·······”鍾馗給我數落一番。
包黑子不樂意了,“那是山雲樂意嗎,天界神司府老大二郎神說了,這是因爲山雲肉身還在,靈魂還不習慣天界的氣場,這不才睡着了。”
“你能就你能,看你黑那樣。”
“你還說我黑,你看你,又醜又黑,活該當年考上狀元皇帝不要你,這麼難看,我也不要你,影響市容。”
“包黑子,我可跟你說,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你這樣說我,我跟你翻臉。”
“你還跟我談這個,是誰先揭短,是誰先罵我黑。”
“嘿,看來今兒我不跟你鬧個明白,你是不知道我鍾馗長几隻眼。”
“長几隻眼,你以爲你是二郎神帝,還有個天眼,瞧你那損出,你嚇唬誰啊。”屁大點事,兩個人就幹起來了。
把孟婆給急的吆,也不知道拉誰。
袁大人瞅着他兩,這個殺神冷酷的表情根本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鍾馗一把把人家包大人帽子掀翻了,這下包大人也不饒了,抓住鍾大人的領口,兩個人撕扯起來。
這都屁大點事至於嗎?
我咋剛醒來還沒鬧明白咋回事兩個仙家就掐在一起。
我準備上去拉架,“唉吆喂,我的個兩位大人唉,可千萬別再掐了,這麼大的人,讓其他陰差看見了不好。”
袁大人拉住我,“山雲,別管他兩,我倒看看他兩單挑誰厲害。”
這話讓兩人都聽見了,鍾馗眼睛瞪的跟牛蛋似的瞅着袁大人,包黑子也氣不打一處來,“姓袁的,你說啥?”
“咋地,你兩不服啊,看這架勢想找我練練啊,那行,你兩一起上,幾百年沒動過筋骨,我真想試試。”說着便摩拳擦掌。
鍾馗一看那還得了,要袁崇煥袁大人上來打,那一個能打十個都不一定招架得住,立刻服了軟。“我說老袁哪,你能不能有點出息,老跟我們打,我們是鬧着玩呢,你別往心裡去。嘿嘿,嘿嘿。”
孟婆瞅了瞅袁大人,還是這個冷麪殺手厲害。
包黑子嘴裡喃喃道,“老拿自己能打說事。”說完默默的轉過身去。
袁大人嘴角微微上翹。“小樣,還治不了你。”
鍾馗拉住我,“山雲哪,給你說說正事,現在這個陽間印刷紙錢的是啥人都有,搞的陰司這個貨幣混亂,印刷錢也就算了,你一張紙幣幾個億那我也就算了,現在倒好,直接印個支票自己填,純粹的擾亂陰司秩序,你讓我們陰司府的這些個人頭疼死了。每年的陰司府印刷量都是有規定的,而且印刷單位都是陰司府選定的,現在是啥人都想印陰鈔,啥人都想賺錢。所以呢,上頭給你個任務,陰司府的陰鈔就讓你來印了,這個是防僞編碼,陰司府從明年起就認準這個編碼,其餘的一概不認。”
我這麼一算計,不得了啊,這樣一算,我一年靠印鬼鈔那賺不少錢啊。
鍾馗知道我心裡打的算盤,“看把你美的,全國印刷陰鈔的活讓你壟斷了,那你不成首富了,其他地方的人我們都安頓好了,天下又不是隻有你巒山道士,你只負責你所在區域。”
我這麼一聽,“嗨,把我給高興的,我還以爲全都給我。”
“咋地,你還不樂意。”
“樂意,怎麼不樂意,這樣下來我不得賺很多錢,樂意,樂意。”
“我說你小子命咋就這麼好,啥好事都是你的。”
“嗨,這都是命哪。”
“唉幺,嘚瑟,嘚瑟,看你嘚瑟那樣。”
包黑子走上前,“山雲哪,你現在也是銀行行長了。”
“屁啊,陰司行長,有啥了不起,我要當中國人民銀行行長,我還跟你在這嘚瑟。行了,我也該走了,你們忙。”
“那就不送了。”
當我再次還陽後,陽間已經過去了三天,我打坐了三天。
走之前我給陳杰說了,陳杰日夜守護我跟前,怕我肉身被破壞。
“山雲哪,你可回來了,哎呀,這三天泡麪給我吃的快瘋了。”陳杰披頭散髮,蓬頭垢面,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兩邊的黑眼圈跟熊貓一樣。
“泡麪還有麼?”
“有啊,咋地,南天門沒管飯啊。”陳杰又要找罵。“你別在這說風涼話,我現在沒力氣跟你吵,趕緊給我整點吃的。”
陳杰給我泡了碗泡麪,“山雲,今天文愛出院,咱們去接一下。”
“那還用說,我女兒出院咋能不接,陳杰,我有個好消息告訴你,咱們又能多一筆收入。”
“咋地,南天門發工資了。”
“我說你能說點好的不。”
吃過飯,洗了把臉,聯繫到九成,我們去接文愛。
文愛外傷痊癒,這學業耽擱的嚴重,不過,我們家文愛那腦袋瓜子靈着呢,學習這事我壓根不用多想,相信她自己能解決。
我們到醫院辦了手續,接了文愛,打上車,就回來了。
文愛對家裡一切似乎很陌生,在文愛的臥室裡,文愛看着自己和我照的相片,這纔回頭看了看我,流下一行淚水,抱住我。
“爹爹。”我也抱着文愛,摸着文愛的腦袋,“乖,回家了,不哭,不哭。”
九成瞅了瞅我,“師父,看來家裡還是有靈氣啊,文愛一下就認出你來。”
我冷笑了一下,“是啊。”其實文愛的記憶根本沒有恢復,只是覺得她當初傷了我的心,這算一種刻意的安慰吧。
“來,文愛,你最喜歡喝的金桔檸檬。”九成在門口買的。
“謝謝九叔。”
“陳杰,你不是做飯手藝好嗎?那還楞這幹啥,給我們家文愛露一手。”陳杰屁顛屁顛的去了。
陳杰給的不是我的面子,是我們家文愛的面子,陳杰知道一個父親的苦。
中午在家裡開飯了,九成去買的材料,陳杰下的廚房,我沒有好好的陪文愛,今天一定要好好陪她。
今天全是文愛最喜歡吃的菜,陳杰的手藝的確不錯,不過,文愛吃完後的第一句話就是,“爹爹,我想去找大狗。”
聽見這話,我眼睛亮。“嗯,你說什麼,找大狗。”作爲一個父親我是強忍着不發火,以前文愛找男朋友還扣扣索索躲着我,現在倒好,明目張膽,哎呀,哎呀我這心臟。
九成也覺得文愛實在有點過分,“文愛,你爹爹整天爲你提心吊膽,你回來好好陪陪你爹不行,大狗下班會來的,你這麼做不怕你爹爹傷心。”
陳杰瞅了我一眼,起身嘆氣,“女大不中留啊。”
文愛也意識到自己這段時間太過忽略我,不過話說回來也怪我沒陪她,可是我要是陪她,更過的人會受到牽連,我這一輩子咋就這麼命苦呢。
“爹爹,跟你鬧着玩呢,你還當真了,我纔不去看大狗呢,我就看看爹爹你什麼反應,看來爹爹真的傷心了,文愛不走了,陪爹爹。”
我笑了笑,心裡想到,“這樣的女兒真是懂事。”
“行了,別說了,山雲,你這有酒沒,咱喝點。”
“哎呀,看來沒酒了。”
九成起身,“看這話說的,沒酒能買不,我出去買,你們坐着。”
一箱子洋河大麴抱了進來,三個人你一杯我一杯,喝到下午六點,文愛勸我別喝了,“文愛,你別管,你如今沒事這是第一,第二,兩個你叔的酒量能有我好,想喝翻我,門都沒有。”喝的胡言亂語。
九成趴在桌子上,“牛山雲,牛山雲在哪?”
“你大爺的,牛山雲是你叫的嗎?我是你師父,你得叫師父。”
“好,叫師父,師父哎。”
“擱這呢。”
“師父,我難過。”
“九成,你給師父說,誰欺負你了,師父給你擺平他。”
“師父,我不是難過我自己,我是難過你,難過文愛。我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要是沒師父你,我早就沒了。”
“看說這啥話。”
“文愛,你記住,牛山雲就是你的親生父親,你這輩子都不能忘記他,他爲你付出了多少你知道嗎?”文愛看着九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