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我連忙起身,但是我還沒有動手小青不知什麼時候出現,瞬間就將那個耀武揚威的獨眼男子踹出了十幾米遠的地方,直到撞在房柱上才停下來。
看到獨眼男子口吐鮮血的樣子,我再一次蹲下了身。看着面前男子的樣子,迅速的拿出匕首再一次刺向了自己的手指。我現在要用自己的鮮血爲這個男子解蠱,希望還能夠來得及。
而小青此刻卻徑直走向了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獨眼男子,見狀我連忙轉身看着小青喊道:“不要殺掉他,要讓他交出解藥才行。”
小青聽言點了點頭,而我卻再一次割破了另一隻手指。這個毒蠱十分的厲害,真希望他不要因此喪失性命。所以現在不管我損失多少的鮮血都要救回他,畢竟他也是爲了能夠拿到解藥纔會如此的。而且他也是一條鮮活的生命,我不能因爲這麼一點血而對他置之不理。
在經過大約十分鐘之後男子雖說口中還在不斷的吐血,但是他突出的全是摻雜着毒蠱的鮮血,所以我不必太過於擔心。而且看他的樣子,像是已經徹底的解除了蠱毒,但是爲了以防萬一我又在他的身上畫起了五瘟去煞符,希望藉此能夠徹底的消除他身上的蠱蟲。
在忙完這些之後我轉身走向了小青,但是在走到他身邊的時候卻讓我一時間憤怒不已。爲此我看着面前的小青憤怒的吼道:“人呢,我不是說不讓你殺掉他嗎?”
小青聽言委屈的低下了頭,看到他如此我一腦門黑線。不知道現在要該怎麼辦,也不能夠因爲小青的失手而對他大打出手。但是想起胖哥的蠱毒我一時間壓制不住內心的憤怒,拔出太乙神劍在這個雜亂的祠堂內劈砍起來。
怎麼辦,難道胖哥真的沒有救了嗎?難道他真的要死了嗎?不行,我不能夠看着胖哥就這麼死在我的面前,我一定要想辦法救下他才行。
對了、找關老,他一定能夠有辦法解除掉胖哥身上蠱毒的。就連我被地獄來的惡魔重傷他都能夠治療,何嘗是這小小的蠱蟲呢?
想到這裡我連忙轉身,但是就在我剛經過男子的時候他卻伸手拉着了我的褲腿。疑惑的看向他,見到他趴在地上苟延殘喘的樣子我憤怒的掙脫了他:“你不會死的,我已經爲你解蠱了。你休息一會就可以離開了,這裡的人現在已經全部死了,你放心吧!”
說完這些我轉過了身,就在剛踏出房門的時候不曾想男子卻嗚咽着開口了:“他沒有死,他、他跑了......”
誰跑了?難道是說剛纔的那個獨眼男子跑了嗎?想到這裡我猛然轉過了身,看着趴在地上的男子焦急的問道:“你說誰沒死?你是說剛纔的那個獨眼龍沒有死?他怎麼可能會跑掉,這不可能!”
“他真的跑了,你看......”
聽到男子的話我隨着他的手指指去的方向看去,在一處窗戶旁邊看到了一絲血跡。這條血跡很細小,就猶如頭髮絲略過一般,但是卻和白色的窗戶紙相比較是那麼的不協調。
他什麼意思?難道是說這條血線是剛纔那個肥胖的獨眼男子留下的?這怎麼可能?他那麼的肥胖,即使上萬條這樣的血線也不可能有他那麼胖吧?
就在我爲此疑惑準備追問的時候,男子再一次開口道:“他用了血祭,將自己的靈魂寄託於血蠱上。現在他早已經逃跑了,那個血線就是他走時不小心留下的。”
什麼?獻祭靈魂,變成靈蠱?世上真的有這樣的事情存在嗎?我一時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走向那扇已經破爛的窗戶旁。看到上邊殘留下的血線轉身惱怒的看向了身邊的小青,而小青像是知道自己犯下了錯誤再一次低下了頭。
見狀我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走到男子身邊道:“現在要怎麼辦才能夠找到他?難道變成這個樣子以後就只能夠成爲蠱蟲了嗎?”
男子看着我笑了起來,艱難的站起身從地上的一攤血中不斷的摸索着。看到這裡我再一次疑惑起來,他要做什麼?
就在我剛想要發問的時候,男子舉起了早已沾滿鮮血的雙手放在了我的面前:“這個、拿着這個去找到他!”
看着男子滿手鮮血的樣子我一腦門黑線,這是什麼玩意?但是不曾想,就在我定睛看去的時候瞬間肚子裡像是有什麼向上頂一般,讓我頓時猶如泄了洪一般狂吐不止。
尼瑪你怎麼那麼的噁心呢?難道你們寨子內的人都是這麼的變態?話說自己吐出來的東西難道還能撿起來欣賞一番?尼瑪你這比菜牙還要讓人難以接受,而且難道要拿這麼一個嘔吐物去找到那個獨眼男子嗎?
就在我噁心的轉身想要向他踹去的時候,不曾想男子卻又一次趴在了地上。看道男子的舉動我疑惑了,難道是害怕我去踹他自己躺下了嗎?
就在我剛走向男子的時候,卻看到他在搗鼓一些細小的蟲子。而且地上在畫着一些奇怪的符文,專注的像是在做法一般。
看到這裡我強忍着腹中的難受蹲下了身,想要詢問他是在做什麼。而男子見到我蹲下,率先開口道:“這個是血蠱,也是找到他蹤跡的唯一辦法。現在我用招引術借用這個血蠱去尋找他,待會我們跟着它就行了。”
聽言我笑了起來,用蠱的人真是有自己的辦法。不過這個辦法我卻是不敢恭維,可這個也不失爲是現在最好的辦法了。
“它這麼小我們要怎麼跟着它,萬一等會鑽進草叢我們要怎麼確定它向哪裡走了?”看着面前不斷搗鼓的男子我疑惑的問道,畢竟這麼一個芝麻大小的蟲子我即使是不眨眼也會跟丟的。
男子聽言笑了起來,指着地上的符文道:“這個符文就是地圖,能夠確定他是在哪裡停下來。根據這個去尋找巴克魯的,並不是跟着蟲子。”
看着地上蟲子不斷的行走停下,我恍然大悟。原來如此,看來現在只要留下來盯着這個蟲子在哪裡停下來,就能夠知道那個獨眼男子的去處了。
爲此我向男子豎起了大拇指:“真有你的,這樣的辦法都能夠想得到。但是這麼一個小圈子你是怎麼確定他是在什麼地方停下來的呢?”
“你有所不知,我們彝人族有一種追蹤的巫術。就是和這個蠱蟲相通,他到達那裡我是能夠看到的。所以不要擔心這個!”
聽言我看向了在符文中不斷打圈圈的蠱蟲,也一時間驚歎這麼一個小圈圈就能夠知道那個獨眼男子的去向。可是如果它跑出這個符文了怎麼辦呢?
想到這裡我向面前不斷掐動指決的男子再次問道:“你說這個蟲子會不會跑出這個圈子?如果跑出去了你要怎麼找到他的位置?”
卻不想我剛說完,男子的話讓我頓時歎爲觀止:“這個圈子就是全世界,他難道還能夠上天不成?”
聽了男子的話我呆若木雞,這麼流弊嗎?這要是丟了人,找個失蹤人口是不是找到他們彝人族就能夠很順利的找到了呢?想到這裡我想起了丫頭和劉莎莎,看來將這件事情處理完的以後要麻煩他幫忙找一下她們兩個了。
就這樣我和小青蹲在地上看着地上不斷爬行的蟲子,而男子卻閉上了眼睛全神貫注的像是睡着了一般。但是我也不敢去打擾他,生怕一個不留神前功盡棄跟丟了那個男子。
眼看着天慢慢的暗下來,男子卻還是未有一絲的動搖,一直都猶如老僧坐禪一般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唯有那個芝麻大小的蟲子在那個圈子裡爬來爬去都未曾有一絲的停留。
真不知道這個獨眼男子是跑到哪裡了,受了重傷竟然還能夠跑這麼遠的。但是想想他現在是一個蟲子,爬這麼遠也不過是跑了二里地的樣子,爲此我也就不那麼擔心了。可是想起胖哥現在的傷勢,我最終還是坐立不安。
“死了死了......”
聽到小青的喊聲我不耐煩的轉過了頭,看到小青責怪道:“什麼死了?你沒看現在在幹嘛呢?”
“主人死了,死了......”
“我活的好好的,不要喪氣我。”
“不是主人,蟲子、蟲子死了。”小青站起身手舞足蹈的指着圈子內的蟲子,興奮的向我說道。
聽言我猛然轉過了頭,真如小青所說這個蟲子真的不動了。既然他不動了那就是說他已經到達了目的地了,又或者是重傷死了。想到這裡我擡頭看向了呆若木雞一般的男子,既然現在蟲子已經不動了那他也應該醒來了。
如我所想男子在我們兩個全神貫注下醒了過來,但是卻不想睜開眼睛的第一件事情卻是吐出一口鮮血。這不免讓我再度緊張起來,難道是他身上的蠱毒還沒有解除嗎?
就在我剛上前準備攙扶的時候,男子向我擺了擺手:“不要緊的,只不過是內裡耗盡而已。休息一會就會好了,但是現在巴克魯已經停了下來,我們要抓緊時間去尋找,否則等會他轉移了地方就不好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