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一個小時的時間,我的龍飛鳳舞徹底的擺成了形。但是老頭還是摸不着頭腦,而且他不但沒有落子,反而是研究起我的棋子。
看到他的樣子我一時間好笑,我想他既然是一個陣法高手就一定能夠看得透我的想法。但是不曾想,我就這麼看着這個老頭看了半個小時。
他卻是沒有動一動的,猶如坐定一般的看着棋子一聲不語。沒有辦法,我也不能夠打擾他,只能選擇繼續等待。
“嗯?這是什麼走法?我說錢老,他這就是瞎走的,你還上癮了!”張霸道一栽頭醒了過來,看到錢老舉棋不定的看着我的棋子入迷不耐煩的出言勸解。
張霸道見錢老沒有理會他,伸手看了看時間。這不看還好,看過之後焦急起來:“錢老這都兩個小時了,你們這是在幹嗎啊?”
“兩個小時了嗎?哦、是啊,都中午了。你去廚房自己找吃的吧,我下完再去吃。”錢老說着又專注的看了起來,完全忘記了這裡貌似就是他的家。
張霸道搖了搖頭:“我說錢老他那是什麼走法,你還研究上癮了。我下棋幾十年了,從來沒有見過這麼亂七八糟的走法。”
“唉、小張你仔細看,看看這個棋法是什麼路數。”錢老頭也不回的向站在身邊的張霸道說道,而張霸道聽了最終還是不耐煩的彎腰看了起來。
張霸道看過之後,還是不耐煩的搖了搖頭:“我看不懂,這個就是一個八爪魚。你們不吃我去找吃的了!”
“你好好看看,這前三四五,後退二三。你敢說他是一個不懂得棋局之人嗎?你也算是高手了,你來破一破這個陣法。”
張霸道剛走出去一步,聽到了錢老的話連忙轉過了身。當看到錢老指去的地方之後,張霸道撓了撓頭又坐了下來。
“哎錢老,你說這個是不是天譴陣?你看啊,這裡它能夠將坎位丟於這裡置之不理,而對待兌位那麼的看重。還有這個......這裡......”
“不錯,是有點相似。但是你看看這裡......”
看到他們二人研究的起勁,我無奈的站起了身。我這一坐就是幾個小時,現在猛的一起來雙腿的血液瞬間充斥起來。險些讓我栽倒在地!
無奈我只有扶着桌子站了起來,看到他們研究的認真也不忍心去打攪他們。現在都已經過了吃飯點了,我也是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剛走出門,就看到了那個哨兵坐在院子裡的一處石桌旁發呆。當他看到我的時候,立馬站了起來:“獨孤少校,你們忙完了嗎?現在可以用飯了,這些都是剛纔我從外邊買來的。”
看到桌子上擺放的盒飯,我笑了起來。這可真是雪中送炭啊,我現在正餓的發愁找什麼吃呢。現在竟然就出現在了面前,我怎麼能不開心呢?
“忙完了忙完了......”
說完我就打開了盒飯,看到裡邊豐盛的飯菜。我飢不擇食的一頓海吃,以至於是什麼味道都沒有品嚐出來。
在我吃完打了一個飽嗝之後,卻看到那個哨兵看我的眼神怪怪的。見狀我疑惑起來:“怎麼了,你吃了沒有?”
“不是,獨孤少校你這也太能吃了吧?我買的可是你們三個人的,現在你自己一人都給吃完了。這......”
我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那個,我是太餓了。你再去給他們買兩份吧,他們應該時間還長。”
說着我連忙起身向屋裡走去,剛走進房間我就又一次的震驚了。剛纔沒有發現,現在無聊卻發現了此地的不平凡之處。
看來這個老頭真的不是一般人,要不然他不會將陣法佈置的如此不顯山不漏水的。
是的,這個院子本平淡無奇,但是如果結合着這間屋子裡邊的擺設就不同尋常了。因爲這件屋子是按照九宮八卦陣的方位建造的,其用意就不得而知了。
而且這一間屋子可以按照當下的時景改變其方位,可以說這個房子就是一個隱形的存在。而且也是冬暖夏涼,就像是一個電風扇一般。什麼時候想要轉換對向,變換一下陣法就能夠輕而易舉的將房子轉向任何的方向。
雖然說這個陣法只是一個小陣法,但是能夠做到不顯山不漏水就不容易了。畢竟這個是要結合這個院子去佈陣的,如果換做一般人進來一定不會發現這其中的奧妙之處。
在我研究完這個陣法的時候,對這個錢老是心生敬畏和讚歎。這個陣法的變換,它能夠想到真是不容易的。看的出他也是十分的喜愛鑽研陣法!
“幹嘛呢,快進來把你沒有走完的下了。”
聽到聲音,我轉過了身。看到張霸道站在門口,我尷尬的撓着頭向裡邊走去。
當我走到棋盤的時候,看到錢老還在專心的研究。我慚愧的說道:“錢老你考慮好怎麼落子了嗎?”
“哈哈哈......慚愧慚愧啊,我觀棋這麼久纔想到應對之策。而且也從小夥子你的棋裡看得出,你也是那種兵走險招的人。另外我沒有猜錯的話,你這個應該就是飛龍陣吧?”錢老把玩着手中的棋子,看着我慚愧的問道。
聽言我沉吟道:“錢老說笑了,我只是胡亂走棋,能夠讓錢老看得出這個是飛龍陣,就能夠知道錢老在這方面的造詣匪淺啊。”
“慚愧慚愧,這麼久才發現。如果是在鎮中,我估計已經死了幾百次了。就是不知道小夥子你是如何想到這樣走棋的呢?我看你剛開始的落子並不像是飛龍陣啊?”
我聳了聳肩,尷尬起來:“這個、其實在剛開始的時候我並沒有考慮使用飛龍陣,我就是一個不懂得棋局之人。但是當看到錢老落子成陣的時候,我才考慮用飛龍陣去破了你的誅仙陣。只不過是成形有點晚了而已,這如果是在錢老的陣中,我想還沒有佈下陣,就已經被誅殺了吧!”
不曾想錢老聽了我的話,顯得更加的疑惑了。最終還是沒有忍住的發問:“據我所知飛龍陣必須要從五行第一位開始擺放,縱然你是中途變陣也要從頭開始。但是你竟然利用棄子來完成了陣法,你難道就沒有考慮到我會中途吃掉你的棋子嗎?
要知道飛龍陣少一個陣眼都是無法完成的,而且如此的精心計算你是怎麼完成的?另外你爲什麼敢肯定我不會再你剛擺陣的時候收掉你的龍頭,要知道這樣你就功虧一簣了!”
聽言我指着他的棋子道:“首先我不覺得你會貿然吃掉我的棋子,畢竟你連我的路數都不知道。如果貿然出手,你的陣法就會不攻自破。另外我從中間補陣的原因是我改變了陣法的運行規律,他不是從頭開始運行的。而是從這裡......”
說着我伸手指向了我落下的飛龍陣,要知道龍飛鳳舞並不是一味的一飛沖天。而是尋着軌跡在陣法中自然循環,可以說現在這個陣已經不叫做飛龍陣了。因爲它本質的含義已經沒有了!
我想如果叫做龍鳳齊飛更爲恰當,畢竟他們是一龍一鳳一陰一陽。但是錢老竟然還能夠看得出這個陣法是飛龍陣,就能夠知道他的造詣有多深厚了。
“你說什麼?這怎麼可能?”
“是啊,這不可能的啊?怎麼可以中途利用棄子變陣的,而且還將陣法運行的軌跡改變了,如此做法你確定真的能夠成功嗎?”張霸道聽言錢老的話,也立馬否認起來。
我看到他們一個個疑惑的樣子,撓了撓頭:“其實這個陣法我也是臨時想來的,不過我敢保證它能夠擺出來,而且也能夠正常運行。”
說完這些,錢老又一次的看着棋盤發起了呆。而張霸道見狀,也是疑惑的看向了棋盤。當看到這裡的時候,我才發覺我是不是做的有點過了火。
這才第一次見到錢老,就給了他一個下馬威。而且張霸道來這裡像是要給我算賬的,沒有想到也被我絆了一下。
就這樣在我的愧疚和尷尬中,又經過了兩個小時。本來死氣沉沉的房間內,突然被錢老的一句話給帶動了起來。
“妙妙秒......真是妙啊,此等陣法老夫能夠在有生之年見到,也是死而無憾了啊!”錢老說着站起了身,看着棋盤連連稱奇。
這時張霸道也讚不絕口的站起了身,看向我豎起了大拇指:“你是怎麼想起來這樣變換陣法的?你的膽子可真夠大的,如此兵走險招難道你就不怕自己在鎮中逃脫不了嘛?”
我剛想要解釋,錢老卻站了出來打斷道:“不不不,你看這裡。雖然說這個陣法是一陰一陽,猶如龍鳳一般。但是隻要按照當時地理的五行來走,就不會有事。你再看這裡,這裡他是留有生門的。可以說到時候他會猶如出入無人之境一般,自由的穿梭於陣法之內。也算是給對手最終的一擊,此等陣法真是妙啊!”
錢老說完,張霸道驚訝的轉過了身:“獨孤雁我問你,這個陣法真的是你自己想起來的嗎?你是如何做到的,此等陣法估計普天之下都沒有一人能夠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