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野心

從此太湖水鳳開始實施她的計劃,先是以色求武,結果犧牲了色相,最終一無所獲,反而成爲佛光會幾個主要人物的寶貝,泄慾的工具。由此,太湖水鳳明白鐵劍令主一類人物絕對不好對付,特別是武學方面,即使是自幹下賤,她也別想從他們手裡學到一招半式高明的武功。

梁山河堤上一戰,太湖水鳳看見了一線曙光,只是有黑鐵劍客同行,她難以施其計。回到佛光會,接着是八公山圍殲錦衣衛,她也參加了,所經所歷更讓太湖水鳳堅定了不擇手段,學會一身高絕武功的念頭。

當今武學要講高明,自然是黑劍天君、鐵劍令主、白天和九華山古洞裡那把佛光,太湖水鳳要學高明的武功,必須向這四方下手,黑劍天君和鐵劍令主,太湖水鳳已經試過了,結果吃了虧還沒有一點收穫,讓她明白鐵劍令主和黑劍天君這裡沒有任何希望,剩下的只有白天和古洞裡那把刀。而白天和佛光之間,太湖水鳳認爲更爲可信的還是佛光,而白天只是預選,利用的工具,如果可以從白天黑夜手裡學到高明的武功更好,學不到,她就只能好好地利用白天,讓白天幫助她實現擁有佛光的最終目的。

所以,自從回到佛光會,太湖水鳳就開始計劃怎麼把佛光弄到手。靠她一個人自然不行,靠佛光會裡她那些裙下之臣也不行,她就開始計劃怎麼說服白天,怎麼讓白天給她把佛光取到手裡。正好佛光會主力北上,內部空虛,太湖水鳳更想白天快點出現,幫助她把佛光取到手裡。而鐵劍令主並沒有放鬆對佛光的監守,有時候鐵劍令主自己就要親自查看一下佛光的情況,讓太湖水鳳想自己下手的想法都不敢想,只能更加期待白天的出現。

武當木劍道人、華山清風劍客、衡山不老道人回山說起白天,太湖水鳳頓時眼前一亮,白天來九華山的時間已經伸手可及了。當然,以白天的性格也許不會來九華山,這一點太湖水內沒有考慮到,但她相信別人一定會把白天給勸說到九華山來,因爲當今武林除了白天,已經沒有一個人可以跟佛光會對抗了。這一點在佛光會內部就有共識,那些以前一直以爲自己有多麼了不起的醜男人,在說到白天時,都不由自主地搖頭,不敢說他們可以戰勝白天。所以,武林中要是有人想對佛光會不利,他自己又沒有本事,結果很可能要找上白天,白天即使不想來九華山也不可能,最終必定會來九華山。太湖水鳳有了這樣的想法,真是日想夜想白天快來,即使她明明知道白天來九華山不一定以她希望的形勢出現,她也希望白天快出現。

白天沒有讓太湖水鳳失望,雖然來得遲了一些,卻是以太湖水鳳最希望看到的方式出現,讓太湖水鳳一看見白天,她的芳心就由狂跳,就像一個等待着跟情郎會面的小姑娘。

白天之所以落在這棵樹上,那是出於他這樣修爲高手的本能,而太湖水鳳等在同一棵樹上,那就不是本能,而是無數次計算的結果,絕對不是“瞎貓碰到死老鼠”。這棵樹的位置正好在山溝口子上,是超一流高手觀察山溝裡的動靜最好的位置。凡是超一流高手到了這裡,要麼直接撲進山溝裡去,或者向南去向北去,不作任何停留;要麼經驗豐富,走人們認爲不可能的路線進入山溝,或者觀察谷中動靜;要麼膽小怕事,躲開正面,不到這地方來;否則只要是超一流高手,又經驗一般,又想查看一下谷裡的情況,那就必定要落足這棵樹上。白天正是太湖水鳳所想的那種人,功力高絕,經驗不足,幾乎沒有超出太湖水鳳的算計,自動投到太湖水鳳佈下的陷阱裡。

太湖水鳳早就想好了說詞:一是不要逼反白天,給白天路走,而且是沿着她設定的,而白天又最願意走的路,最後幫助她把佛光取到手裡,完成太湖水鳳的第一步計劃;二是不引起佛光會的注意,免得爲他們作嫁衣裳,自己得不到任何好處,結果只能落得佛光會一個小角色應該獲得的功勞;三是搞好跟白天的關係,讓白天放心,失去反抗的念頭;最後,讓白天一步一步走進她的計劃裡,深陷其中,聽任她擺佈,如果可能,還可以讓白天做她的工具、禁婪。

太湖水鳳對白天可沒有愛,潛意思中只有恨,恨不得把白天碎屍萬段,之所以這樣想,只是跟白天接觸的次數多了,再把白天的爲人跟佛光會的男人比較,她就不由自主地想白天也像別的男人一樣巴結她、哄她、發誓效忠於她,而不像別的男人一樣只爲了享受她的肉體。太湖水鳳甘蘭就這樣懷着複雜的心情等待白天,以她的計劃爲目的等待白天,終於把白天給等來了。

“我找你有事幫忙,前事可以一筆勾銷。你雖然不把我當一回事,但你總是做下了對我哥不敬的事,更不希望生活在我這樣一個女人一生的仇恨之中。”

白天自然不會相信太湖水鳳的話,不過他確實未經太湖水鳳和長江一蛟同意就解剖了她哥,又給太湖水鳳親眼看見了,白天心裡不是有些過意不去。這事要是放在以前,白天還真不把這事當一回事,自從玉珠給他說了一些江湖上的事以後,白天才真正的瞭解他所做的事情有多麼的不應該,現在太湖水鳳說這樣的話,白天心裡立即有了接受的意思,要是太湖水鳳真的不再找他報仇,那就太好了。不過,太湖水鳳已經不是以前的太湖水鳳了,這一點白天不用想都知道,所以白天又有些不相信太湖水鳳,對於太湖水鳳所說的話自然心存疑慮。

“我知道你修爲高絕,也沒有想以武力制住你,只是在此等待你。我已經在這裡等你一個多月了,今天才等到你到來。”太湖水鳳自然看出了白天臉了的懷疑表情,這裡又不好多話,她計劃的語言立即脫口而出,先把白天的注意力吸引着,讓白天跟她走,她就算成功了第一步。

“姑娘等我?”白天的表情真的沒有超出太湖水鳳的計劃,好奇之心人人有之,白天也不例外,何況他決定來九華山不過是今天中午才決定的,太湖水鳳卻說她在這裡等了他一個月,即使賈半仙和三寸道人通風報信,太湖水鳳也不可能在這裡等待他一個月了。更巧的是他落身在這棵樹上,太湖水鳳正好守在這棵樹上,這也太巧了一些,更不可能是賈半仙和三寸道人通風報信的功勞,其中一定有他白天不知道的內情。太湖水鳳現在的情況也說明了這一點,距離他足足有一丈多,他落身在樹冠上,太湖水鳳躲在樹冠裡,手裡好像沒有兵器,想攻擊他都不可能,由此可知太湖水鳳並沒有想攻擊他白天,也許真的像太湖水鳳所說的一樣,她真的在這裡等他白天一個多月了。

“不錯。我聽木劍道人他們說起在梁山河堤上碰到你,知道你來了江南,以你的修爲,以你跟佛光會的過節,你早晚必定要來佛光會,我纔在這裡等你,沒有想到一等就是一個多月,你來得遲了一些。而你來佛光會的目的,以佛光會現在的情況,並不會立即跟佛光會算賬,必是先看一看佛光會的情況,纔會決定是不是向佛光會動手。而你查探佛光會,以你的修爲,最好的落腳處正是這棵樹,否則你就直撲溝裡,或者從兩邊偷入,那樣卻不符合你的性格,在這棵樹上落腳的可能性則比較大一些。”

“我真的會來佛光會嗎?真的會在這棵樹上落腳?”白天聽了太湖水鳳的話,心裡有些發冷,暗中提出兩個問題,思考的結果還真的像太湖水鳳所說的一樣,他來佛光會是一定的,只是早遲而也,他不給賈半仙和三寸道人勸來,也必定給玉珠和小禾給勸來。只要他來了佛光會,正像太湖水鳳所說的一樣,他剛纔已經做過了,不是從兩邊侵入,就是直接撲進去,他都想過做過,最後還是採取先看一看佛光會的情況,再採取下一步的辦法,他就不能不落身在這棵樹上。

“姑娘算無遺策,我不服都不行了。”白天語氣真誠,也充滿了無奈地說。

太湖水鳳聽了白天的話,一下子體會出了白天內心裡的意思,不以爲意地說:“我明白了。你原來真的不想來佛光會,是有人請你來探佛光會,你又不好推辭,這纔來探佛光會。但你不要忘記了,以你能夠與姓皮的、木劍道人相鬥的身手,你即使不想來探佛光會,江湖上也必定有人會請你來探佛光會,你最終還是要來佛光會一探。據我所知,江湖上能夠與他們一斗的高手除了九大門派還有幾個人外,唯有你一個人不是九大門派的人,而九大門派早已給他們控制了,那些高手不會來探佛光會,也不敢來探佛光會,最終能夠來探佛光會,能夠與佛光會會主鐵劍令主一較高下的,只有你一個,你不是要來探佛光會。”

“姑娘說得不錯。”白天輕嘆一口氣,爲他一身功力而必來探佛光會嘆惜,更讓太湖水鳳給等到而心裡苦笑:“姑娘有什麼事要我姓白的幫忙的?”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總之,我說話算話,只要你幫了我這一次,我們之間的仇恨一筆勾銷,我還可以把佛光會的一些事情全都告訴你。”

白天盯住太湖水鳳審視幾眼,看太湖水鳳說的像是真的一樣,他心裡就已經決定跟太湖水鳳去看一看,看太湖水鳳要他幫什麼忙。要是太過分了,他白天還可以走,不理會太湖水鳳,以太湖水鳳這一點修爲,即使加上佛光會會主鐵劍令主,他白天想離開應該沒有什麼問題,要是太湖水鳳真的只是要他幫一點小忙,他白天可以做的,他幫助了太湖水鳳,以後要是太湖水鳳要是再找他的麻煩,他也有話說了,說出去他白天也不怕讓人說話。

“如此姑娘就請吧。”

“這樣最好。跟我來。”

太湖水鳳沒有再多話,躍下樹去,看都不看白天一眼就向南跑去。白天看太湖有水鳳的所作所爲好像吃定了他,心裡立即升起一絲不祥之兆,潛意思告訴他不應該跟太湖水鳳去,卻又像他來佛光會一樣,情勢所迫,他又不能不跟着太湖水鳳去看一看,正像他剛纔所想的一樣,以太湖水鳳這一點修爲,即使想對他白天不利,他要走還沒有一個人攔得住他。所以,白天只是遲疑了一下,還是跟上去,只是沒有走地下,仍然從空中越過樹梢,以免真的給太湖水鳳算計了。

太湖水鳳一路行去,不斷有人喝問,她只回答兩個字“甘蘭”,暗中查問的人立即不出聲了,有的罵一句“小妖精”,有的乾脆趣笑說一句“是小寶貝呀!”,再不理甘蘭,讓她一路經過那些明樁暗卡。

走了半個時辰,太湖水鳳起家進一座民宅裡。這是一座處在一座懸崖邊上的民宅,面崖背山,一排三間茅屋,旁邊有廚房和牲畜篷,看去跟一般的普通山民所居房屋一樣,沒有一點差別,外人看見了也不會相信這座房子裡住着像太湖水鳳這樣的武林美女。前面的懸崖下面是一條山溝,對面因爲天黑看不清楚,只能看見一片模糊的山影,而山溝裡黑咕隆咚的,不知深淺,但那翻騰的冷氣,向茅屋直撲,讓白天一下子就體會到了山溝裡不是好地方,裡面傳來的獸吼聲更說明了這一點。而這裡距離佛光會所在的,山溝也不遠,翻過兩座山就到了,這裡如果大打起來,佛光會一定可以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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