曳戈震驚地看着他,紳虛猛然驚醒,他這纔回頭看向背後的邊夢嬋。只見邊夢嬋滿臉羞紅,見紳虛回頭提起一腳就踹了上去,邊夢嬋是靈空大圓滿這一腳還是用了幾分功力的,紳虛直接飛了起來他在空中時還低頭向邊夢嬋裙下看了眼,這讓邊夢嬋直接暴走,拔了劍就刺了上去,紳虛連忙在空中穩住身形,運起體內靈力向下逃竄……
事情總會有結果的,紳虛被邊夢嬋打得鼻青臉腫也算了事了。
過了會,涼紅妝也來了,他們一道四人腳力還是很快的,很快到了落鳳山,他們只是在山邊緣找一些藥草,山內自然是有靈藥的,但他們實力低微,隨便遇到四階妖獸他們就都得死。
落鳳山山脈很廣闊,這裡也有樊城的一些獵者,他們在這裡捕獵一些低價妖獸,維持生計。曳戈和涼紅妝他們並未走的太深,他們只是在山的邊緣採取一些低價藥草,大都是一階,兩階的。曳戈和涼紅妝走在一起,紳虛和邊夢嬋走在一塊。
忽地紳虛大喊道:“曳戈快來……”
曳戈尋聲而至。
“你看那是不是碧靈草?”紳虛指着一顆大樹底下興奮地說道。
曳戈定睛一看,那株藥草枝莖碧綠,葉尖泛白,正是一株有些年頭的碧靈草,此藥可排除體內雜質,讓身體空靈,對於靈空境大有裨益,在三階藥草裡也是極爲稀有。曳戈點了點頭道:“確實是碧靈草,不過這纔在碧落山邊緣怎麼就有三階藥草?”
邊夢嬋聽曳戈也確認後,早有些急不可耐,腳底一跺,整個人就騰空而去,直奔樹下。曳戈覺得有些心神不寧,他看着紳虛道:“你趕緊跟過去,我有些不安。”
-紳虛自然是信曳戈,更何況關乎邊夢嬋的安危,也趕緊飛了過去。紳虛到了近前,邊夢嬋正蹲了下來取出了小鏟子,正小心翼翼地挖取,她感覺到紳虛來了,很不爽地說道:“怎麼怕我獨吞啊?”
紳虛“哼”了聲正欲說話,猛然看到黑色的樹杆上趴着一隻黑鱗蟒,它已經擡起了腦袋對着邊夢嬋的頸部,蓄勢待發。紳虛心頭大急右手從體內運出靈力,先用身子護住邊夢嬋,朝黑鱗蟒拍去,可黑鱗蟒畢竟也是接近三階的妖獸,它速度奇快,他一拍落空,黑鱗蟒已經在他胳膊上咬了一口,紳虛忍着疼,反手一拍拍到了它腦袋上……同時,正在採藥的邊夢嬋對於紳虛的到來本就不喜,猛然紳虛整個人壓在她身上這讓她接近暴走,可她猛然聽到曳戈的呼喊,從紳虛的衣炔下看到大腿粗的蟒身,心下又怕又驚,側身從紳虛身下起來,已經是見到這一幕,她心裡一揪,取出佩劍一劍刺到了黑鱗蟒眼睛上,黑鱗莽蟒嘶吼一聲,瞬間退走。
邊夢嬋扔下劍,一把扶住身子向下傾斜的紳虛急道:“怎麼樣?怎麼樣?你可別這樣就死了啊!”她聲音都有些哭腔。
曳戈此時也趕了過來,他看到紳虛胳膊上好大的傷口,傷口處已經涌着黑血,他撕下他的衣服,他想從扳指裡取條繩子,猛然看到了涼紅妝的白玉髮帶,他想也沒想取出了使勁系在紳虛傷口上處,正要幫紳虛吸出血時,邊夢嬋道:“是不是要吸出毒血?我來吧!”
曳戈沒有理她,吸了上去,可奇異的是他嘴捱上傷口,他就發現之前的那些黑血已經被什麼東西淨化,而且傷口深處的毒血也是被淨化了,這時他猛地看到眼跟前的白玉髮帶涌動了一股威勢。他擡起頭向邊夢嬋道:“應該無大礙了,毒性沒有入及五藏。”
邊夢嬋聽了臉色稍緩,紳虛還是半依在她懷裡。曳戈幫紳虛包了傷口,取下白玉髮帶對涼紅妝道:“紅妝,這是師傅給你的,你還是帶上,我覺得這很可能是師傅給你護身法寶!”
涼紅妝皺了皺眉,摸了摸頭上的紅玉髮簪道:“不要,那老頭就愛騙人。”
曳戈心想涼紅妝正日就在宗門內,外出也和自己一起,想了想就又放入了瓊玉扳指裡。他取出扳指裡的一些藥草爲紳虛服下,到了下午,紳虛已是醒轉過來。
“誰要你救我?”邊夢嬋慢慢走在路上氣鼓鼓地說道。
紳虛很是有些虛弱,他“哼”了聲沒說話。因爲紳虛受傷的原因,大家走得很慢,一路上大多是邊夢嬋在身後照顧。
回到宗門,曳戈將他送回住處,告知了他邊夢嬋爲他急哭,還要幫他吸血的事兒,紳虛那是感動得差點當場圓寂。
曳戈又取出了那株碧靈草道:“她把這個讓我給你!” 紳虛看到碧靈草氣的罵道:“你是豬嗎?英雄救美哪還有收人好處的?我這種天才需要這種東西,快給他她,她肯定需要的!”
曳戈點了點頭,轉身找涼紅妝去了。
“這個你還是還給邊師姐吧……紳虛是不要的!”
涼紅妝皺着小鼻子道:“師姐給紳虛,紳虛又讓我還回去,兩人真是有情有意,人家感動死了哦……”
她這話說的嬌作不堪繼續道:“哎,我問你,我漂亮還是師姐漂亮?”
曳戈迅速說道:“那還用說嗎?”涼紅妝一臉開心,笑得像花似的。
“當然是師姐漂亮咯!”曳戈故意說道。
涼紅妝鼓起嘴罵道:“你真壞,不想和你說話了。”轉身就走。
曳戈也沒理她,繼續散着步,沒一會兒涼紅妝又跟了上來道:“曳哥,給你說個事。”
“你剛纔不是生氣走了嗎?”
“是啊!”涼紅妝納悶道。
曳戈也是納悶道:“那你咋又回來了?”
“回來給你說個事兒……剛纔那是劇情需要啊,我不生氣走開,不是顯得我很沒有骨氣!”涼紅妝理所當然地說道。
曳戈一陣心塞道:“什麼事兒?”
涼紅妝道:“乘雲道道主一百歲大壽,要舉辦壽宴!峰主讓大師姐帶上一些新晉子弟前去送禮,我也會去的,我們一起吧。”
曳戈皺眉道:“一百歲啊,還沒活夠,舉辦什麼壽宴!我能去嗎?我在新晉子弟裡是宗門最差的,雖說宗內人都還挺好的,但出去了難免丟宗門臉面,我就不去了。”
涼紅妝聽了噘嘴道:“不,我要你去,你要陪着我,不容易出去看看大世面!”
曳戈知道她的執拗無奈道:“這我也做不得主啊,不是我想去就能去的。”
涼紅妝調皮一笑道:“我早都想好了。這次領隊我們姑射峰是鬱靜大師姐,你們房竹山肯定崔烈大師兄……”
“對啊,可是這有什麼關係?”曳戈疑惑道。
“嘿嘿……”涼紅妝壞笑道:“崔烈師兄一直喜歡大師姐的……雖說大師姐冷冰冰的但對我還是極好的,我跟她說下,崔烈師兄敢不從麼?”
曳戈茅塞頓開在她頭上敲了一記道:“你這古靈精怪丫頭!”
長生宗的這代宗主本就和乘仙道道主交好,兩宗關係還不算差,在長生宗落魄的這樣日子雖未幫助但也未落井下石,因此這次送禮是必須去的。大長老安排由崔烈,鬱靜領隊,帶着一些新進弟子前去拜壽了。
乘仙道在長生宗南域北部,曳戈是去過那裡的,去年在那裡拜宗時又受了次辱,所以他對這個宗門並沒有什麼好感,他記得那個曹執事在他走時說的那些陰陽怪調的話,他甚至覺得這個宗門與長生宗交好都是虛僞的,表面的。此次前去乘仙道拜禮中的新近子弟大都是些出類拔萃的弟子,有李羽、李文棟、王晴......
當然要除過他和涼紅妝,涼紅妝是記名弟子,而他則是涼紅妝拖關係來的。一行人中,他修爲最差勁,所以他很自覺地擔當了拿禮品的累活,就算遇到他人刁難,他也可以是個拿行李的小斯,不至於落了長生宗的名頭。
長生宗離乘仙道不近,不過他們畢竟都是些修行者,腳力快了許多。到了乘仙道這裡沒有什麼大的山脈,不像長生宗坐落在蒼茫林海的邊緣,草木蔥翠,有一股仙家氣蘊。這兒只是一個坡,這裡幾乎是一馬平川,乘仙道宗門雖說也氣勢磅礴,但卻多了幾分俗氣,終是落了下乘。
崔烈和鬱靜走在前頭,剛至乘雲道宗門前一位身着白衣,手持摺扇,長得眉清目秀的青年就上來迎接,他正是乘仙道三道子之首的丁橋,他的身後跟着一位富態的中年人,站在中間的曳戈瞟了眼,頭就低下了,這人正是曹執事。曳戈低下頭自然是不引人注意,但他身旁的涼紅妝清純美麗,曹執事自然是過目不忘的,他癡癡地看了看涼紅妝,嘴角彎了下來。
“崔兄,好久不見,更覺英氣逼人啊……鬱師妹,也更是冷豔美麗了。”丁橋上前向二人熱情招呼道。
鬱靜淡淡點了點頭,崔烈則是咧嘴笑了笑道:“丁兄真是好伶俐的嘴巴。”
“哈哈,哪裡話?走走,你們裡面坐。”丁橋擺手請道。
崔烈點了點頭,長生宗的弟子魚貫而入。在人羣中毫不起眼的曳戈注意到了那個曹執事盯着涼紅妝的眼神,他心一下一沉,想起從早上起來不過他右眼皮一直跳,他覺得真不是一個好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