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頭:“沒有關係啊。”
“是嗎?沒有關係,你下了班,不回自己的家,反而去薛東林的家裡,找薛東林的老婆,你覺得這件事情正常嗎?”張默問。
我被他問的一愣一愣的,腦子有些反應不過來,好像我真的是一個殺人兇手。
“我和薛東林怎麼認識的,你暫且無需過問,我倒是想要知道,杜悅是怎麼死的。”我坦蕩蕩的說。
在案件沒有水落石出之前,我是安全的,而且他只是懷疑,並沒有蓋棺定論,之前我被懷疑的次數多了,這一次,一樣毫不列外,我當然不會太在意這件事情。
看到我的態度猛然出現了變化,一開始的時候,張默還有些適應不過來。
他坐在椅子上,想了想,直接問了一個讓我震驚的問題。
“薛東林的蝴蝶標本,是你賣給他的,對嗎?”張默看着我的眼睛,十分嚴肅的說。
我木然的搖搖頭:“不是我 賣給他的,是他去我們店鋪買的。”
好吧,這樣聽起來 可能是一樣的……
張默冷冷一笑說:“既然你把東西都已經賣給人家了,爲什麼還要動手殺人,你這麼做,難道不覺得過分嗎?”
我撇撇嘴說;“我勸你還是不要把目標放在我的身上,畢竟我不是真正的殺人兇手,你這麼做,只會讓事態變得更加的複雜,還有,我十分懷疑你的身份,如果你不能證明自己的身份,我更加無可奉告我知道的事情。”
張默從上到下,都不具備一個民警應有的標準,他甚至像是一個蠻不講理的古惑仔。
“既然你能看出我的身份,我也不瞞着你了,我真的並非民警,但是我依舊有權利拘捕你,現在你就老老實實在這兒呆着吧,會有你承認的那一天。”張默冷冷放下這句話,轉身就走。
我一愣,心中滿是無奈,倒是希望,王成能夠早點發現我不在,然後打電話讓老潘想辦法,只是我依舊懷疑,老潘的電話,估計到現在也打不通。
時間過去大約五分鐘。
高曉東鬼鬼祟祟的從門外走了進來。
他看到我沒事兒,鬆了一口氣說:“你沒事兒,真是太好了。”
“好什麼好,你沒看,我都被鎖在老虎凳上了嗎。”我沒好氣的說。
真不知道,高曉東打那個電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就是爲了讓我 來這裡受審的?
似乎看明白我的意思,高曉東笑着說道:“你也別在意,他們特殊行動組,做事風格一向是這樣,野蠻粗魯不講道理。”
特殊行動組?
感情那個張默真的不是民警,而是有着另外的身份。
我不由好奇的問道;“這個特殊行動組,是什麼東西?我之前好像沒有聽你說到過。”
“我也是第一次聽說,剛纔我和你一樣,也被綁在老虎凳上問了一堆亂七八糟的問題。”高曉東很是鬱悶的說,然後爲我打開了老虎凳。
“這羣瘋子,我還以爲自己真的犯了彌天大罪,搞到最後,原來是他們瘋了。”我苦笑着說。
不過,我很快就想到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那就是,爲什麼杜悅一個普通的女子,會驚動這個什麼特殊行動組的人呢?
而且從這個小組的名字來看,似乎只有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兒,才用的到他們吧?
我頓時一愣,問高曉東說;“喂,我看這羣人來頭那麼大,似乎有點兒不至於吧?薛東林的老婆杜悅,到底是什麼身份,竟然能夠驚得起如此陣仗。”
高曉東苦笑一聲;“人家啊,可是中科院的研究員。”
我聽了差點就一口老血吐出來。
之前杜悅對我只是說,她只是一個國有企業的職員,沒有想到,竟然是這麼高級別的職員,這讓我不免有些無語。
而如此一來,以杜悅的身份,驚動特別行動小組,這件事情,就變得有些順理成章了。
我點了點頭,隨口問道;“我們就這麼被放了,不會有問題吧?
”
既然這個部門如此厲害,無端限制我們幾天人身自由什麼的,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並沒有原因放我們出去。
高曉東任命一樣的拍了拍我的肩膀:“中科院呢,是一個相對獨立的部門,你讓他們研究科學成果還行,但要是破案的話,還真的不如咱哥倆,所以他們的高層經過商量,暫時撤會特殊行動小組,讓我們自己儘快破案,給他們一個交代,如果三天內不能破案的話,我們就會再一次的遇到張默這個煞星。”
我聽了頓時心中一沉,這個張默,似乎什麼事兒都做得出來,如果三天之後,我們沒有找到兇手,恐怕還真的有可能被張默算計了。
我們第一站就在高曉東的帶領之下,來到了縣城東南方向別墅羣。
在薛東林的家中,高曉東指着廚房的一個冰箱說:“我們來的時候,就是在冰箱之中發現的屍體,經過推斷,是昨天下午六點到九點之間死去的。”
我看了那個冰箱一眼,有些納悶的問道;“高隊長,可是你看那個冰箱,這麼小,杜悅這麼一個大活人,怎麼能裝得下?”
高曉東臉色一暗說;“如果是大卸八塊之後呢?”
我聽了差點兒吐出來,大卸八塊,是誰這麼殘忍,將杜悅如此一個貌美如花的女人大卸八塊?
“這會不會是薛東林乾的,我昨天來的時候,就發現他有些不正常。”我直接說道。
只是高曉東搖搖頭,沒有說話,直接帶着我來到關着薛東林的房間。
只見在小玻璃屋內,薛東林在一塊黑板上,賣命的畫着,然後不停的說着話,似乎在給很多學生上課,可是仔細一看,屋子裡面就只有他一個人。
“你看,這人在我們的觀察之下,一直都是如此樣子,你覺得他有可能會殺人嗎?一個瘋子,能夠做到如此縝密的將人體分割,然後放進去冰箱?”高曉東問道。
“如果是間接性的發瘋呢,我昨天來的時候,就是他爲我開的門。”我理直氣壯的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