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開!”
“盟主身份尊貴,豈是你們能隨便拉扯的!”
遠雲居鋒掌座陳清寒見狀,厲聲呵斥起那些身穿白服的人來,但他這一呵斥不要緊,有一位哭紅了眼睛的年女人撲來撓他的臉,若非他躲得快,臉肯定會多處兩道傷痕來。
瞧了那女人一眼,孟凡眯了眯雙眸。
那女人竟然是長生境強者!
“這位嫂嫂,敢問您家哪位過世了?”孟凡伸手“攙扶”住了那位年女人手臂,很是關切問道。
“我家男人過世了!”那女人用通紅的眸子瞧了一眼孟凡,隨手指了一具嶄新的棺材。
孟凡鬆開那女人的手臂,舉步向那棺材走去。
那年女人見狀馬快步超過孟凡,擋在了棺材前,厲聲問道:“你想要做什麼?”
其他鬧事的人也紛紛涌了過來,簇擁在了那女人身旁,充滿敵意的瞧着孟凡,金浮沉見勢不妙,急忙向南無派一揮手,大片南無派弟子圍了來,眼見又要發生一場衝突了。
孟凡向金浮沉搖了搖頭,自己也不再靠近那棺材,依舊很客氣的對那年女人道:“嫂嫂,當時那場大戰發生時場面很亂,不知您丈夫是怎麼死的?可曾驗過他身的傷?”
那女人眼珠轉了轉,道:“自然驗過,他是被六道修羅一道術法殺死的,腦袋都掉了!”
孟凡點了點頭,又逐一問了其他鬧事的人,那些人都給了他不同的回答,乍聽起來也都沒有異常之處。
“在下能理解諸位的痛苦。”孟凡隨後朗聲對那些人道,“但鬧事並不能解決問題,接下來我會在南無派住下,爲諸位商議賠償撫卹事宜,直到大家滿意爲止,也請諸位保重身體,不如先行住到山下的鎮子……”
“不行,我們絕不會離開南無派一步!”
“不給出一個滿意的交待我們誓死不走!”
那些鬧事的人紛紛大嚷起來,同時還盤膝坐到地,一臉決然。
瞧見這一幕,金浮沉無奈的搖了搖頭,低聲對孟凡道:“先去金蓮峰坐一坐吧!這裡的情況根本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解決的。”
孟凡點了點頭,然後跟着金浮沉向金蓮峰走去。
那年女人瞧着孟凡的背影,往地狠狠啐了一口。
金蓮峰也未能在大戰倖免於難,處處斷壁殘垣,透露出淒涼光景,有一些金蓮峰弟子正在清掃地的破碎磚瓦,見到孟凡走了過來,眸子亮了亮,紛紛向孟凡見禮,孟凡也一一回禮,片刻後,金浮沉將孟凡帶進來一間還算完好的木質閣樓。
“孟凡,你來了!”
wWW ▪Tтkan ▪¢Ο
金蓮兒正在閣樓裡擦拭着桌椅的灰塵,瞧見孟凡來了,急忙丟下抹布迎了來,難掩臉的喜悅,但也難掩一臉憔悴。
她的雙眸也是紅腫的,像是狠狠哭過一場。
金浮沉瞅了一眼金蓮兒,又是忍不住嘆了一口氣,而後將門關了,屋子裡便只有他們三個人了。
“想雲逸了?”孟凡在一張椅子坐下,輕聲問金蓮兒道。
“不想!”金蓮兒卻是搖了搖頭,“他敢走,我敢不想他,我現在只當他死了,坐着冥舟下了陰間,不是死了麼!”
孟凡笑了笑,正要說什麼,金蓮兒抹了一把通紅的眼睛,又問孟凡道:“孟凡,你說他……不會真的算是死了吧?”
“當然不算。”孟凡接過金浮沉端來的一杯熱茶,輕輕放到了身旁的桌面,道,“有光頭前輩照顧他,他還會活得很好,而且呢,蓮兒你當時聽到沒,那小子聲稱再回來時,要把我打哭呢!”
金蓮兒聽了噗嗤一笑,囁嚅道:“他那德行,能不被你打哭不錯了。”
金浮沉見女兒被孟凡逗笑了,心稍稍寬慰了一些,而後對孟凡道:“孟老弟,你看山下的事……”
孟凡用手輕輕轉動着茶杯,緩緩道:“他們根本不是來要賠償的,他們可曾對你要過具體的賠償?”
金浮沉搖了搖頭:“沒有,他們只說一定要我們給他們一個滿意的交待。”
孟凡問道:“你給他們什麼交待了?”
金浮沉端着茶壺給自己倒了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