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丶兇手現身
想到這裡的時候,我心頭不一驚。就好像在黑夜之中,潛伏着一隻可怕的影子。按照葉子留下來的紙牌,林可覺得兇手可能是我們見過的,換言之就是極有可能,是我們朋友中的一個。但是前提,她必須是和槐村已經秋紅有着密切聯繫的。
事發現到現在這樣的程度,雖然只是零零散散的片段,但是把這些片段拼湊到一起,興許會恢復一個完整的真相。槐村,秋紅,青鷺父親的屍體,僞造的信,上了鎖的胭脂盒,閣樓上秋紅的遺照。很多事也許只是拼湊出一個假象,轉移我們的視線,讓我們誤會秋紅的爺爺的關係,從而顛倒真相。
也許,這裡面真的有一個天大的謀,那些謀殺是蓄謀已久的,兇手不僅想要轉移我們的視線,同時也是在把罪名嫁接到別人上。
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訴林可和小D,當時陳歌在醫院內。兩個人稍微分析了一下,不敢肯定我所推斷的都是正確的,但是也不能掉以輕心,畢竟兇手已經對南宮葉子出手,那麼,保不住她還會對誰下手。現在必須謹慎起見,只要推斷合理,就不得不防。
於是,我開着載着她們兩個,來到了醫院。
醫院裡很安靜,值班的護士悠閒地看着報紙,偶爾開着的病房內,傳出溫馨的一幕。這裡是那樣的平靜,我們的心也放鬆了不少。相信醫院內沒有發生什麼重大的事件,間接地讓我們變得平靜,病房內的葉子也一定是安然無恙的。
病房外面,同樣還站着兩名警察。
一來二去,他們已經記得我們的樣子,所以不對我們進行阻攔。當我們進入病房的那一刻,全部都傻了眼,南宮葉子的病居然是空着的。我們急急忙忙地走出病房,問警察裡面的病人哪裡去了。結果他們告訴我,是被一名醫生推走了。
我接下來問的是,醫生是男是女。
他們告訴我是個女人,彷彿是個不祥的信號。
恰巧這個時候,陳歌出現在我們的視野裡。他手裡拿着冰淇淋,不以爲然地着,看到我們之後,居然咧着嘴笑了出來。林可急急忙忙地問他剛剛做什麼去了,南宮葉子被醫生推走的事你知道麼。聽到林可的話後,陳歌以爲她是在開玩笑,還跑進病房看了一眼。
出來的時候,陳歌的臉都綠了。是的,雖然是被某醫生推走的,但是誰都沒有見過那醫生的樣子,誰也不敢保證她就是一名醫生。凡事還是眼見爲實。起初是大眼瞪小眼,之後大家似乎在冥冥中達成共識,於是立馬奔向的值班室。
值班室的護士放下報紙,看了我們兩眼,見我們很着急後,她慢慢悠悠地撥通主治醫師辦公室的電話。簡短的通話後,我們看到她表上的變化,心不由得涼了半截。她本來平和的臉上,突然緊張起來。放下電話的時候瞪着眼睛,問我們確定是被醫生推走的?
我們當時就驚呆了,心裡涌現一股莫名的涼意。
我們當然確定,警察根本不可能騙人。她搖着頭告訴我們,南宮葉子沒有被任何醫生推走。在她這一句話後,我們暗暗地明白了什麼。我立馬回到病房前,問那兩名警察,病人是什麼時候被推走的。他們告訴我也就五分鐘。我們到醫院和詢問護士值班的過程,也就是五分鐘的時間。
我先南宮葉子現在一定還在醫院內。
我把事的大概況和他們做了簡短的描述,並要求他們通報上級,現在就立馬封鎖醫院,並要求院內醫生護士配合警方的搜尋工作。當天下午,醫院被圍了個水泄不通。隨意進,但是出去必須接受檢查。這件事也引起市局的重視,在我們做彙報的時候,我們說明,懷疑是兇手劫持的南宮葉子。
在封鎖醫院接近兩個小時的時間裡,大量的警察涌進了醫院,爲確保病人不受到驚嚇,一切工作做得相當保密。警察都是穿着便衣進入的,在外界布卡,只說是最近有兇徒進入市區,爲保障醫院工作人員以及病人的安全,所以需要嚴密的監控,僅此而已,並沒有造成恐慌。
成羣的便衣警察,在醫院外面,醫院裡面守住每一個路口,對一切可疑的人員進行攔截盤問。但是在這兩個小時裡,警方沒有一點的線索。一部分人守住路口,另一部分人覆蓋式搜索。可即便是這樣,始終都沒有南宮葉子的下落。
南宮葉子到底被帶去了哪裡,醫院可以說就連角落,都沒有人放過。我們幾個也參與到搜索的工作當中,期望能儘快找到葉子,不想她被兇手傷害。後來我們又經過幾個鐘頭的努力,終於找到了葉子的蹤跡。同時也發現了帶走葉子的人。
她的確還在醫院內,因爲封鎖她沒辦法帶走葉子,於是在醫院內對葉子下手。當我們找到葉子的時候,她的心臟已經被兇手插進了一把手術刀,血液沿着輪椅流淌了一地,她真的就在這樣死掉了。我們又痛心又氣憤,兇手就在我們面前跑掉。
我們通知警方的同時,緊緊地追在兇手的後面。
是她,她一定和槐村的案件有關。
警察從樓下向上追,兇手走投無路,只好向樓頂的天台逃竄。
我們沿着樓梯向上追去,距離兇手越來越進。我們把兇手到天台上,她再也沒有退路。她站在天台的邊緣,一直都背對着我們,或許是不敢看我們。在之前我就想過,兇手的真實份,現在看來,她的確有可能和我想象得一樣。
當時在場的,是小D,林可,陳歌,青鷺我們五個人,還有後十幾名手持警槍的警察。他們喊話警告兇手,她已經被包圍了,不要企圖反抗,繳械投降。她手裡緊握着一把手術刀,體平靜得沒有絲毫的變化,如同一幅畫一樣。
青胭,是你。
當我說出這幾個字的時候,最驚詫的自然是青鷺。他不敢相信我這話所蘊含的意思,他認爲我是在開玩笑,對面的兇手怎麼可能是他的姐姐。可是,事實就是這樣。她沒有說話,自從我說出她的名字後,她的體不住地顫抖起來。
世界上只要有真相的存在,就算掩蓋得再好,也會露出馬腳。
她轉過來,略微垂頭,但是面容卻清楚地印在我們的面前,她的確是青胭。
爲什麼要這樣做。我問她。
她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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