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裡剛剛一想到,可能有人隨時都在我們的背後注視着我們,更有可能隨時都從背後伸出一雙黑手來要了我的小明,我便覺得不寒而慄。這裡便想要把自己想到的這一些事情都告訴陳玄,我說:“陳玄,我……”
但是,我這裡話還沒有說完,陳玄便朝着我“噓”了一聲,接着說:“你小聲點兒!我總覺得這周圍有什麼聲音!”
陳玄說的話,讓我迅速地閉了嘴,更加屏住了呼吸。雖然我想要讓自己冷靜下來,不過,心跳卻因爲緊張,開始急劇地加速了。我豎着耳朵,站在原地仔細地聽了聽。只不過,無論我怎麼努力地聽,卻始終聽不到任何異樣的聲音。所以,我只能過了一陣兒,接着問陳玄說:“哪裡有什麼聲音?我怎麼聽不見?”
陳玄這一次沒有着急着讓我閉嘴,而是小聲地說:“你過來,站在我這裡,仔細地聽一聽!”
陳玄說的這麼信誓旦旦,完全不像是空穴來風,所以我迅速地站在他的身邊,順着他剛剛一直在聽的方向聽過去。別說,這麼仔細一聽,還真的就像是陳玄說的那樣,隱隱約約地能夠聽見些聲音。只不過,那聲音也不知道是本身虛無縹緲還是因爲是什麼異響之類的,反正我聽見半天,只覺得像是有人用手指在在牆壁之上輕輕地摸索一般,其他的,我壓根兒聽不出來到底是什麼聲音。
也正因爲我自己並沒有聽出來這是個什麼聲音,所以我有經不住自己心中的好奇,疑惑地問陳玄,說:“這到底是什麼聲音?”
黑暗中,我隱隱約約地看見陳玄眼睛裡閃爍出來的不解的光芒,接着便輕輕地搖頭,說:“我也不知道!”
說實在的,我接受不了這樣的聲音。我總是覺得這聲音就像是一根極細極緊的塑料袋,猛地一下套在我的腦袋之上,時間一長,居然讓我有些喘不過氣來。我猛然地吸了兩口氣,才稍微讓自己感覺好受一點兒,但是渾身的冷汗還是迅速地涌了上來了。
這陣聲音雖然來得蹊蹺,但是時間一長,倒是被我和陳玄粗重的呼吸聲打斷了,這裡誰也沒有耐心繼續地去聽這讓人覺得心裡發毛的聲音了。
雖然,我們兩的注意力沒有在這陣響動之上,不過我們倆開始好奇,彼此只見爲什麼會在這四方村最神秘的地方來了。
“衛風,你怎麼會跑到這裡來的?”我們倆只見沉寂了好久,陳玄有些按耐不住了,率先用自己的疑問打破了我們倆沉重的呼吸聲。
“我倒是想問你,你爲什麼會大半夜的跑到這裡來的?”我是怎麼會突然只見來到這裡的,陳玄心裡自然是清楚的。如果,他不是知道有人跟蹤着他的話,他絕對不會在祠堂門口突然只見就消失不見了。也斷然不會,在再見面的時候,他又會突然之間捂住我的嘴巴不讓我說話。他這樣問我,只不過是想要責備我爲什麼要跟蹤他。我自然是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的,所以,我纔將這個
話題岔開了。
陳玄也不像是有什麼事情隱瞞着我的,這裡等我一說完,他不假思索地便接了過去,說:“我是跟着湯圓過來的!”
“跟着湯圓過來的?”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一切,所以我的語氣詫異極了。
“怎麼?難道你不相信?”陳玄見着我如此的詫異,所以他反問我。
“我……”我努力地想了想,陳玄對於四方村原本便是不熟悉的,這神秘莫測的祠堂所在的地方便更是偏僻,若是沒有人帶着他過來的話,他斷然是找不到這個地方的。但是湯圓不一樣,它在四方村的每一個角落裡都出現過了,就連這個祠堂,前前後後的,我都看見過它好幾次了。加上,剛纔陳玄過來的時候,片刻都沒有遲疑,想必前面一定是有什麼東西在帶路。而我,壓根兒沒有看見過一個人影,所以帶陳玄來的那個,應該就是湯圓了。
“我……”我這裡想明白了,剛剛準備要解釋的時候,陳玄卻突然之間打斷了我。
“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罷!真的就是湯圓帶着我過來的!我之前覺得這隻貓不簡單,所以就對它多了一個心眼兒!它在沙發上蜷縮着的時候,我也開始閉目養神。但是過了一個小時左右,它就開始按耐不住了,這裡就朝着外面出來了。我因爲對於它太好奇了,所以我就跟着來了。事情就是這麼簡單!”
“原來如此!”陳玄確實是這樣的一個人,但凡是它想要知道的事情,不管是用什麼樣的方法,費多少功夫,他都會千方百計地找到答案的。這樣說來的話,他爲了知道事情的真相,用假睡來騙取湯圓的信任,然後跟着它出來,應該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對了,你在四方村住了這麼久了,你知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地方?”
陳玄說的話,原本應該是最平淡無奇的一句話了。但是我聽了這句話的一瞬間,心裡閃現過一絲的恐懼,手臂上迅速地涌起來好多的雞皮疙瘩,來來回回地搓了好半天,手上的這些雞皮疙瘩才慢慢地消退了。
我接連着做了好幾次深呼吸,這裡才慢慢地跟陳玄說:“這是四方村的祠堂!”
估摸着是我語氣中的驚恐讓陳玄聽了出來,所以他怔怔地看了一陣兒,接着好奇地問我:“這既然只是一間祠堂,你爲什麼說起這間祠堂的時候,卻好像很害怕的樣子?”
陳玄的這一句話,說中了我的痛處——這件祠堂裡發生了太多匪夷所思的事情,所以我在後面的日子裡但凡提起這間祠堂,我便會覺得心裡發怵。這一次,更不例外。
我原本是不想說這件事情的,但是陳玄催得急,我耐不過他,所以這裡便一五一十地把我知道的關於這間祠堂的事情,一股腦地全部都說給陳玄聽了。
“四方村的人說,這間祠堂裡有什麼詛咒!”我說話的時候,莫名地覺得心慌氣短,感覺呼吸像是要跟不上來了一般。說話
的時候,更加是不由自主地朝着這黑漆漆的房間看了看,雖然說什麼東西都看不見,不過還是能夠感覺到這磚瓦之間滲透出來的寒氣。好像,這磚瓦之後背時陰曹地府,裡面一陣陣的陰風“嗖嗖嗖”地吹過來,讓我毛骨悚然。所以說完這些事情的時候,我便趕緊抱住了自己的雙臂。
“詛咒?什麼詛咒?”陳玄雖然知道我心裡發怵,但是這會兒他已經顧不得我心裡害不害怕的事情,他心中的好奇戰勝了一切,所以他纔會迅速地問我。
這個,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在黃葛樹下的時候,聽見方四兒說過這個事情,至於到底是什麼詛咒,我便不得而知了。所以,我趕緊搖搖頭,說:“這個,我真的不知道,我也只是聽別人說的而已!”
“那有沒有什麼人被詛咒過的?”
“有倒是有……”
“你趕緊說來聽聽!”
我實在不想說了,但是陳玄卻還是一個勁兒地催我,沒有辦法,我只能是狠狠地吞了兩口口水之後,接着緩緩地說:“之前有人來這祠堂裡破壞過外面的佛像,後來,這些人不是死了,便是瘋了……哦,對了……四方村之前,全村人都糟了一次大病,估計也是因爲這件事情……”
“這麼奇怪?”陳玄聽了我說到話之後,便忍不住垂下自己的頭,更加忍不住小聲地犯嘀咕。
“嗯!”
我跟陳玄說的這些話,就如同是一個夢魘一般,緊緊地包裹着我。而現在更深露重,我便更加覺得寒氣襲人,加上想起剛剛跟陳玄說的那些話,便感覺自己像是跌入了一個寒潭之中一般,整個人經不住打了一個寒戰。
然而,這一個寒戰之後,我耳朵邊又響起了剛纔的聲音——只不過,這一陣聲音比剛纔的那一陣要洪亮的多。倒不像是有人在用手心摸索了,更加像是人的輕聲哀嚎和動物無力地咆哮。這個聲音,又是讓我一個寒戰。
“陳玄,你聽見那個聲音沒有?”感覺那個聲音就在我的耳邊,我便更加不敢怠慢了,這裡便感覺問陳玄。
陳玄點點頭,說到:“聽到了!”
“那到底是什麼聲音,怎麼會這麼可怕!”聽着這個聲音,我簡直不敢動,只能一隻手扶着牆才能穩穩地站着。但是即便是這樣,我也絲毫都沒有感覺好瘦一點兒。
“噓!”陳玄又朝着我做了一個不要出聲的手勢,我這裡便趕緊縮回自己的手,緊接着又朝着四周打量。但是,這周圍仍舊是一片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見。
陳玄這會兒一隻手舉着桃木劍,另外一隻手伸進自己的懷裡,掏出一張符紙來,對着空地便使勁地晃了兩下。那符紙這裡便“蹭”地一聲燃了起來。
接着符紙燃燒時的微弱的光芒,我上下左右四周都仔仔細細地看了個遍兒,但是仍舊沒有看到任何的東西。只不過,這火光一滅,這瘮人的聲音又響起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