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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是百年身。
我本意是起身去尋鐵蛋,沒曾想腳底踏空,還沒反應過來,就大頭衝下栽了下去。耳中充斥着破風聲,呼呼聲響,四周黑乎乎的什麼也看不
清。我心中暗歎,完了也不知道這是個什麼地方,這麼摔下去不摔死纔怪呢。
時間彷彿定格了一般,我只覺得身體輕飄飄的落了好長一段距離,猛然摔倒一棵樹冠之上。我後脊樑好像斷了一樣,疼的直吸涼氣。還沒等
身形穩住,身下的樹冠猛然折斷,‘咔嚓’一聲,我的身體又向下墜落。四周的樹枝劃在臉上,火辣辣的疼。
忽然我胳膊被人凌空抓住,向下墜落的身體也登時停在半空。還沒睜開眼睛,就聽鐵蛋的聲音傳來道:“我說老胡可不帶你這樣的,丫你再
不爬上來,咱們都得掉下去摔死嘍!”
被鐵蛋這麼一吆喝,我這纔回過神來,睜眼一瞧,只見鐵蛋正趴在一顆不算太粗壯的樹枝上使勁地拽着我,封幕晴騎在樹幹上在鐵蛋身後拽
着鐵蛋。樹幹並不粗壯,此時承載了我們三人的重量,只要一動就發出輕微的聲響。
我腳下看了一眼,只瞧見樹枝茂密,擋了個嚴絲合縫,也瞧不見這裡離地面還有多高。當下不敢亂動,只能配合着鐵蛋一點一點向上爬去。
費勁了九牛二虎之力,這才氣喘吁吁的坐上樹梢。
鐵蛋和封幕晴的情況和我差不多,身上的衣服已經颳得破破爛爛,只要一動身上一陣陣鑽心的疼傳來。鐵蛋疼的吃牙咧嘴,騎在樹枝上罵罵
咧咧的。我擡頭看了看,我們現在棲身的樹應該是山槐,枝葉繁茂,遮天蔽日,樹葉婆娑間,只能看到一線夜空,繁星點點。
我思量一番,就這麼趴在樹上也不是個事兒,看來我們現在身處的地形應該是一處狹長的峽谷,想要活着走出去,就必須先爬下樹去。我把
這個想法同封幕晴和鐵蛋說了,封幕晴點點頭道:“我也是這麼想的,不過那個項少卿呢?還留在上邊?”
一聽封幕晴的話,我心裡就有氣,心說他媽的要不是想給他喝口水,也不至於跌落到這個鬼地方。三人正要起身,只聽頭頂一聲嚎叫,接着
樹枝晃動,劈啪作響間,眼前一道黑影墜落。我按說不好,肯定是項少卿那廝也掉了下來,眨眼的功夫,三人身下傳來‘咕咚’一聲落水聲。
聽聲音判斷,我們現在距離地面應該有十幾米的樣子,而且下面應該有條河流。鐵蛋回過神來道:“咱們趕緊着看看他摔死沒,他要是摔死
了,咱們找誰要工錢去?”
三人即刻起身,順着山槐慢慢緩慢地爬了下來。不出我所料,地面果然有一條河流,蜿蜒屈伸。而我們剛剛棲身的巨大山槐正好橫亙在不算
太寬闊的河流上。
我四下看了看,周圍全都是巨大的山槐,黑咕隆咚的也看不清個所以然。當即拍亮了狼眼手電筒順着河面上搜尋項少卿的影子,狼眼手電筒
的強光把周圍照的通明,只見我們腳下的河面大概有六七米寬,好在水流並不湍急,項少卿的身體被衝到了河面右側,一動不動也不知道摔死
了沒有。
我扯着嗓子喊了半天,依舊沒有動靜。三人簡單的商量了下,當即把防水袋取出來,把揹包包了,我和鐵蛋各自手持了工兵鏟子跳入水中,
朝河對面的項少卿游去。
河水冰涼透骨,好在距離不算太遠,一會的功夫,我們三個就游到了項少卿跟前。二人合力,一起把項少卿從水裡拖上了岸,幾個人身體都
溼漉漉的,微風吹過,都是忍不住冷的發抖。
項少卿臉色慘白,牙關緊咬,一通搶救,咳出幾口水之後,這才幽幽轉醒。瞧見我們三個,一咧嘴哭了起來。我見他已經安然無恙,腦袋裡
便開始思考起如何回到上邊的問題。山槐數本來就屬陰氣極旺盛的東西,此地鬼氣森森,讓人心裡惴惴不安。
剛纔從樹上下來,我就開始瞄着週遭事物,這一片的地形已經瞭然於胸。不算寬闊的河面兩端都是參天的山槐,再往裡便是立陡的懸崖,要
是想從這上面爬上去,無異於登天。
項少卿咧着嘴乾嚎了一會,這才把情緒穩定住。我詢問了一下,原來他見我久去不歸,又有不少的狐狸出沒,心裡害怕,剛要去尋找我們三
個,就發現原來腳下就是個懸崖。怎奈他生性膽小,身後的狐狸越聚越多,這才心一橫,跳了下來。
鐵蛋聽完,氣急敗壞地道:“他媽的這幫小騷狐狸,本來還想放他們一馬,等黑爺我爬上去的,一隻一隻都他媽給它捏死。”我對鐵蛋擺擺
手,現在發狠也解決不了什麼問題,爲今之計,必須早點找到出路出去。我們已經進山三天了,本來就只帶了五天的乾糧,要是被困在這個鬼
地方,可不是鬧着玩的。
衆人聽完我的分析都覺得有道理,鐵蛋點點頭道:“咱們是得趕緊找路出去,那個約翰同志,不是我說你,沒事你就好好的在你的英國呆着
唄,瞎跑着地方遭這份洋罪。”
項少卿沒有理會鐵蛋,倒是轉身看了我一眼道:“老胡,咱們可是事先說好了的!我希望你不要失信......”我心中暗罵一聲,他媽的,這
會你怎麼膽子不小了?要早知道這樣,我還不如剛纔不救他了,淹死得了。
封幕晴大眼睛忽閃忽閃地看了看我和項少卿,一臉的疑問。我瞧見她這副表情腦袋都大了兩圈,看來她已經意識到了我和項少卿之間有不正
常的關係,不過要是和她解釋起來,那可不是一般的費勁兒,根據她的原則,恐怕她是不會答應去找項羽古墓的。
我腦子裡正不斷的做着劇烈的思想鬥爭,忽然河面上傳來‘咕咚’一聲。三人遁聲望去,之間一個人影漂浮在水面上一動不動。四人面面相
覷,我們幾個活人都好好的坐在這,那那個掉下來的又是誰?
思來想去,還是覺得看個清楚爲妙。好在那個人影飄在水面不遠,用我們這次帶來的探陰爪就能夠到,就免去了再次下到冰冷刺骨的水中。
我上次從新疆回到北京,就和乾爹王凱旋照了一家鐵藝商店,按照我說的樣子給做了一個探陰爪。這探陰爪本是摸金校尉秘傳的摸金利器,不
禁可以攀巖爬牆,還可以伸入到棺材裡撈取明器。而探陰爪是仿照人的手掌製成,一旦抓住東西,只要一拉扯線繩就抓的牢牢的,不用擔心失
落。
一通忙活,總算是把河面上的人影給拉到了岸上。我收起探陰爪,四人都圍上來觀瞧。這一看不打緊,衆人心裡都咯噔一下。漆黑中,只見
這人臉色慘白,身體略微浮腫,脖子上吊着一根斷了的繩子,舌頭長長的耷拉在嘴脣上。
四人看了,都覺得胃裡一陣翻江倒海,我強忍住要嘔吐的感覺,仔細看了看,雖然屍體栩栩如生,不過從脖子上的痕跡和身上的屍斑都能判
斷出這人死了不止十年,很有可能是因爲這裡旺盛的陰氣,和冰冷的河水的緣故,這才保存的如此完好。
封幕晴已經摸出了一根蠟燭點上,藉着幽暗的燭光,才分辨出,這人應該是一個男人。身上的衣物完好無損,仔細一瞧,這不正是我們之前
看過的那種老式警服麼?
這下我心中更是疑惑,難道王老頭嘴裡說的十幾年前那些莫名其妙失蹤在鳳凰山中的警察都是吊死的?我下意識的摸出狼眼手電筒,拍亮了
朝頭頂一照,不由得渾身一陣惡寒。
河水兩旁的巨大山槐的樹枝上,密密麻麻的吊着不少的屍體,這些屍體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各個朝代的都有,唯一相同的是他們的屍
身全部都栩栩如生,脖子上也都拴着一根繩子,此時在狼眼手電筒的照射下,好像都活過來了一般,正直勾勾地看着河岸上我們四個活人。
饒是我和鐵蛋膽子不小,也被眼前這陣勢給嚇出一身冷汗。鐵蛋摸了一把額頭上溼漉漉的水滴道:“這他媽哪是樹林啊?這不就是個大亂葬
崗子麼?”
看了看眼前的這個屍體,它之前吊着的地方正是離我們掉落的地方不遠,想必是項少卿剛纔跳下來,有所震動這才把它也引得掉了下來。不
過我心中疑惑的是,這麼些各朝各代的人,爲什麼都會在這上吊死亡?是某種神秘的儀式?還是那羣騷狐狸搞的鬼?一切的東西都是未知的,
紛紛擾擾的塞的我滿腦袋都是。
項少卿雙腿一軟就要跌坐到地上,任哪個正常人看到這麼多的吊爺也不會好過到那裡去。我一把拽住項少卿壓低聲音道:“就你這樣也想找
項羽古墓?我看他媽就算古墓門口就在你跟前,你都得嚇得尿褲子!”
說罷我也不去理會項少卿紅一塊,白一塊的臉。對鐵蛋和封幕晴說道:“此地陰氣太重,不宜久留,趕緊着動身吧!”當即我和鐵蛋又重新
把掉下來的屍體扔到了河裡,這才由我拎了工兵鏟子走在頭前,奔着不遠的懸崖峭壁而去。只有一隻沿着邊,纔是找到出路的最佳辦法。
由於離河邊不遠的緣故,腳下長滿了一層青苔,溼滑泥濘,只要稍加不小心就會摔倒。我也不敢大意,害怕這裡會有類似東北的大煙泡之類
的天然陷阱,把長長的獵統從肩上取下來,暫時當做了探路用的木棍。
四人一動緩慢,我身後的封幕晴小聲對我說道:“老胡,那些樹上吊着的屍體你怎麼看?”我輕輕搖搖頭,道:“我也不清楚,不過我感覺
應該像是一種儀式,可是到底是什麼樣的儀式我也就不清楚了。”
又走出了兩步,封幕晴忽然又問道:“老胡,你跟我說實話,這山中到底有沒有古墓?”我沒想到封幕晴會忽然問這樣的問題,轉身看了看
她,說道:“這鳳凰山雖然龍脈雜亂無章,不過大開大合之間,卻隱隱透着一股王者之氣。這樣的風水埋葬不了帝王,不過王侯將相或者草頭
天子就是綽綽有餘......”
封幕晴還要追問,正在此時,我忽然看到眼前一道影子悄無聲息的掠過,細看之下,只見一個模模糊糊的女人背影消失在一片漆黑中。一時
間我怒氣暴起,罵道:“他媽了個巴子的,老子不好好教訓教訓你,你還他媽不要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