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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亮如白晝的閃電劃過,我擡眼一瞧,廟門口旁黑暗的角落中竟然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個身影。Β5、C0m/我後脊樑一陣發冷,四下環顧一週,鐵蛋
、封幕晴、項少卿、焦海都在,那門口那個是誰?直覺告訴我,很有可能門口那個不是人!
我悄悄把手裡的牛肉罐頭放下,摸起了身旁王老頭給的獵統,嘴裡的一大塊牛肉也囫圇這吞進肚子裡。拿腳尖踢了一旁的鐵蛋一下,鐵蛋吃
的正香,完全沒有理會我腳下的動作。我心中暗罵一聲,真他媽是個吃貨。腳下用力,使勁兒踢了鐵蛋大腿一下。
鐵蛋這才感覺到我的動作,嘴裡塞滿了牛肉,擡頭看看我嘴裡模糊不清地說道:“我說老胡你是不是又想使壞?回頭再把我噎住,我可饒不
了你......”鐵蛋話說了一半,瞧見我一個勁兒的衝他使眼色,這才意識到有情況,趕緊吞了嘴裡的牛肉,沒曾想吞的太急,噎的直翻白眼。
等到鐵蛋這口氣倒上來,閃電的光芒也過去了,霸王廟中只剩下蠟燭發出的幽暗光芒,廟門口那處黑暗的角落重新被黑暗包圍,也就看不見
那個黑影了。不過我仍然能感覺得到,那個黑影還在那裡,一動沒動。
鐵蛋胡亂地用袖子抹了抹嘴巴,拎起工兵鏟子,小聲問道:“什麼情況?”我拿下巴朝着門口的方向點了點,對鐵蛋耳語道:“那裡有人!
肯定不是什麼好鳥,咱們過去看看!”
聽我這麼一說,鐵蛋精神不少,當即和我一同起身,慢慢朝門口靠攏過去。距離不是很遠,轉眼的功夫我和鐵蛋就來到近前。我猛地對鐵蛋
喊道:“別他孃的叫他跑了!上!”
鐵蛋雖然挺胖,不過動作卻是異常靈活,聽我喊了這麼一嗓子,二人幾乎同時朝黑暗中撲去。就在我們哥倆身體啓動之際,天空中忽然又打
了一個錚亮錚亮的閃,這次離的近瞧的清楚,眼前這個黑影果真不是人,想要回身已經不可能,情急之下,我舉起手中的獵統,也顧不上瞄準
,對着黑影就開了一槍。
王老頭給我的獵統實在是個老掉牙的玩意兒,打的子彈是自制的鐵砂,得從槍管前段往裡上,壓實了才能開火。這種槍即便是一米之內打人
也未必打的死,不過火光和槍聲卻很有氣勢,待到我們哥倆收住身形,那黑影早就咕咚一聲,倒在地上。
閃電的光芒雖然亮,可是來的快,去的也快。轉眼間四周又是黑漆漆的一片。封幕晴和項少卿、焦海此時都已經被我剛纔放的那槍驚起,以
爲發生了什麼危險,拍亮一個狼眼手電筒,便迅速圍攏上來。
狼眼手電筒的光亮照在地上,印入衆人眼簾的是一具屍體。屍體上的衣服還沒腐爛,可以依稀瞧出來屍體身上穿的是老式的警服,只是臉上
都已經長出挺長一截黑毛來,已經看不清面容了。
除了我、鐵蛋和封幕晴三人,項少卿和焦海都是頭一次瞧見糉子,看了兩眼,忍不住轉過身去‘哇哇’吐了兩口。此時我倒顧不上他們倆,
只是心中起疑,我們之前進來廟中已經四下都看過了,除了殘破不堪的泥像、石頭神臺,整個霸王廟中再也沒有他物,這個糉子又是從哪裡冒
出來的?
我擡頭看了一眼,封幕晴也正一臉疑問地盯着我,兩人目光相對,都從對方的眼睛中讀出了疑惑。看來我們倆又想一起去了,可是誰也解釋
不出這廟裡怎麼會突然冒出這麼個糉子來。我忽然想起來,王老頭曾經說過,十幾年前他出事兒以後,縣城的公安系統曾經派出了兩批民警來
調查此時,最後都是不明不白的死在了鳳凰山中,難不成我們眼前這個穿着老式警服的糉子,就是十幾年前死在了山裡的那批民警中的一個?
可是他又是怎麼進來的?要不是那個亮如白晝的閃電,我完全不可能發現霸王廟裡多出來的這麼一個人。
鐵蛋忽然‘咦’了一聲,指着糉子的右手說道:“老胡,你看,這還有把手槍呢!”我瞧了一眼,糉子的左手上果然還握着一把左輪手槍,
只是槍身上有了星星點點的斑駁鏽跡,不過能看出來,這鏽跡肯定也是最近才產生的。
按常理來說,如果眼前這個糉子是十幾年前死於鳳凰山中,那麼即便保存再好,日曬雨淋的這手槍和衣服也應該早就腐爛的不成樣子,可是
眼前這個糉子除了裸露出來的肌膚上都生了一層黑毛之外,還真瞧不出其他的來,難道他不是死在了鳳凰山中?一時間紛紛擾擾的問題想的我
頭都大了。
好在糉子身上並沒有屍臭味,我掏出手套帶上,和鐵蛋一齊動手,把糉子的手槍拿了下來。鐵蛋又從糉子的身上摸出了幾張全國糧票和一個
警官證來。糧票和警官證都已經破爛的不行了,從鐵蛋手中到我手中就已經拿不成個了,自然也看不清上面的字跡來。
擺弄了兩下從糉子手上拿來的左輪手槍,這把手槍已經不能用了,不過令人奇怪的是,這把槍保險開着,可是卻一發子彈都沒有打,是什麼
情況讓一個人連開槍的機會都沒有就不明不白的死了?
項少卿和焦海兩個人已經基本上把胃裡的東西都吐了個差不多,這才離糉子幾米遠的地方站定。項少卿開口問道:“胡..胡先生,那個東西
是什麼?怎麼還會長着毛?”
鐵蛋張口答道:“你們害怕個球啊,我告訴你,這可是我們敬愛的人民警察,在我們這裡有句話說的好,人民警察爲人民,你們倆個外國人
當然不會明白我們對警察叔叔的敬愛之情了。唉,我記得有首什麼歌這麼唱來着,我在馬路邊撿到一分錢......詞我忘了,老胡你記得不?給
他們倆外國佬唱唱,也叫他們長長知識,開開眼......”
項少卿和焦海兩人聽了鐵蛋的話,都是莫名其妙,不過看一眼地上躺着的糉子,還是忍不住乾嘔幾聲。項少卿指了指地上的糉子道:“擡出
去吧,放在這裡咱們還怎麼待了。”
我心裡一陣惱火,他媽的裝什麼乾淨人?就這熊樣還指望着找古墓?我看了項少卿一眼道:“願意擡你們倆擡,我和鐵蛋沒功夫,罐頭還沒
吃沒呢......”鐵蛋也附和道:“就是,沒聽說過麼,死者爲大,你指望着叫我和老胡把他擡出去淋雨?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誰願意幹誰幹,
我是他媽不幹。”
說罷我們二人端起各自沒吃完的牛肉罐頭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留下他們倆個對着地上的糉子發呆。封幕晴輕聲對我說道:“老胡,咱們畢
竟是人家僱用的,這樣不好吧?”我擺擺手,對封幕晴說道:“沒什麼不好的,咱們是來探險的,他之前又沒說讓我們擡糉子。”聽我這麼一
說,封幕晴也不再言語,廟外的大雨依舊下個不停。
項少卿和焦海兩人小聲嘀咕了一會,躡手躡腳的一個擡着糉子的腦袋,一個擡着腳,踉踉蹌蹌的把糉子扔到了霸王廟外。等他們倆個忙活完
,我和鐵蛋也把兩盒牛肉罐頭吃了個乾乾淨淨。
吃了個大半飽兒,我點燃一根菸,那些紛亂的思緒疑問又一股腦的涌上心頭。可是無論怎麼想都沒想出來,那個糉子是什麼時候就悄無聲息
的出現在了霸王廟中?我看了一眼封幕晴,她腦子比我好使,當即把所有疑問同她講了一遍。
封幕晴皺着眉頭思索了一會,忽然開口說道:“如果不是從廟門進來的,難道是廟裡還有其他的出口或者密道?”我略一沉思,不是沒有這
種可能,我們之前對廟中的勘察也只是一帶而過,大部分的精力都被神臺後面的項羽壁畫吸引了去,保不齊在那個角落裡就有個密道被我們忽
略掉了。眼看大雨滂沱,說不定我們就會在這過夜,要是半夜再出來這麼個糉子,那可就不好辦了。
我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先把廟裡仔細勘察一遍方爲上策,把一切危險扼殺在搖籃裡,此時對我們來說纔是最好的辦法。左右閒來無事,說幹
就幹,我剛一起身,忽然想起一件事情,當即心中一緊,趕緊問項少卿道:“你們倆剛纔擡糉子帶手套沒?”
項少卿被我問的一愣,看了一眼焦海道:“沒有帶手套啊......”那個糉子,已經有了屍變的跡象,我忍不住破口大罵道:“媽了個蛋的,
沒戴手套你怎麼就能動手......”我話音未落,直覺腦後生風,夾雜着一股雨腥之氣。
我哪裡還有回頭的功夫,身體用力一個扭轉,朝側面使勁兒一滾之際,直覺眼前一道黑影掠過,地上的蠟燭‘噗’地一聲熄滅,霸王廟中頓
時陷入一片漆黑。
王老頭給我的獵統先前被我放了一槍,這會還沒添壓子彈對於糉子來說根本構不成威脅。工兵鏟子也沒帶在身上,爲今之計只能用獵統當做
棍棒來和糉子周旋一番。我在地上爬起來,從肩膀上取下獵統,剛要動手,只聽黑暗中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在霸王廟中顯得分外瘮人
。
我辨別出這聲音肯定是一直沉默寡語的焦海發出來的,恐怕我閃避過糉子的攻擊之後,這廝一定是被襲擊到了。還沒等我再做出動作,黑暗
中項少卿大呼小叫地喊道:“不好了,吸血鬼殺人了!......”
一時間狹小的霸王廟中亂作一團,黑乎乎的我也辨別不出來糉子到底在哪裡,正在這時,胳膊猛然被人一把抓住,我頭皮一麻,剛要舉起手
中的獵統去砸,只聽鐵蛋說道:“老胡,是我!”
原來是鐵蛋在我身後,電光火石之間,他也看到了那道黑影。這才起身一把拽住我的胳膊。鐵蛋遞給我一個黑驢蹄子,道:“還反了他了,
老胡,今兒怎麼地也得請他吃上一頓黑驢蹄子!”
我一手掐着黑驢蹄子,一手攥着沒有子彈的獵統,和鐵蛋一同奔着慘叫聲傳來的方向奔去。雖說我很討厭項少卿,不過那個焦海給我的印象
還算不錯,要是晚一會,指不定這小子就沒命了。
跑了兩步,猛然間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撲面傳來,我心中一緊,暗道:“看來還是玩了半步,恐怕焦海已經被糉子傷到了。”隨即一道黑影迅
疾地朝我面門撲來,我下意識的伸手抓住,粘糊糊的還狠暖和,黑暗中定睛一瞧,原來卻是一直血肉模糊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