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年的今天,流氓出生了。wwW、qВ五.c0M/從公曆上來說,今天是流氓的生日,不過流氓過的是農曆生日,所以還要幾天的時間,在這裡先謝謝那些今天給我送上祝福的兄弟姐妹們!
項少卿購進的裝備物資可謂是琳琅滿目,吃的、用的、照明的、而且還按照我的要求,弄到了兩把美國山地師裝備的摺疊工兵鏟。我和鐵蛋
一人一把拿了,一股熟悉的感覺涌上心頭。我心說,他媽的管他有什麼鬼魅、糉子,一律先幹趴下了再說。
五個人準備妥當,一人背了一個大揹包。找王老頭問明白了路,即刻動身。王老頭聽說我們幾個要進後山,一個勁兒的勸阻,最後見我們執
意要去,阻攔不住,當下取出他傢俬藏的獵統給我帶上。
我把獵統拿在手中,看了一下,這支獵統同四喜家那把差不多的樣子,都是老掉牙的玩意。當年義和團打八國聯軍時候用的,不過有勝於無
,有這麼個火器在身旁,即使再山中遇見了什麼猛獸,也能放兩槍嚇唬嚇唬它。我把獵統背在身上,再次謝過了王老頭,這才啓程,往親兵屯
後的鳳凰山走去。
說是後山,其實離親兵屯大概有三十多裡地的樣子,而且那後山多年不曾有人進去了,原本的山路都長滿了雜草荊棘,要不是王老頭告訴我
們,還真發現不了。
天氣有些陰暗,擡眼望去,眼前的鳳凰山在一片霧靄中若隱若現,平添了幾分神秘的色彩。鐵蛋跟我走在隊伍的最後,見我看這眼前的山峰
若有所思,鐵蛋小聲問道:“老胡,你看看,這山裡是不是真有古墓?”
其他三人並沒有注意到我和鐵蛋,我又看了兩眼,纔對鐵蛋說道:“此山龍脈雜亂,妖氣縈繞。有沒有古墓要等到晚上看過星象之後,才能
知曉。不過我看即便是有,八成也是座兇墓。”
鐵蛋光顧着跟我說話了,一時沒腳下,被一條橫生的荊棘絆了個狗吃屎,當即罵罵咧咧:“他媽了個蛋的,有錢人是不是都吃飽了撐的?沒
事兒跑這麼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有個屁好探的?”
山路崎嶇,雜草橫生,王老漢指點的小路基本上就和沒有差不多了。一行人的行進速度異常緩慢,直到天擦黑的時候,這才走到鳳凰山腳下
。一路披荊斬棘,幾個人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了。當下便尋了一塊平坦的地方安營紮寨,生火做飯。
簡單的吃過晚飯,項少卿高漲的熱情還未褪去,大家升了一堆篝火圍坐在一起聽鐵蛋天南海北的亂侃吹牛。鐵蛋說的吐沫星子滿天飛,給衆
人講述我們在東北打獵遭遇了狼羣,又是如何掉到一個元代古墓中,碰見了大糉子云雲。
鐵蛋口若懸河,把項少卿侃得暈乎乎的。就連一直沉默無語的焦海也忍不住好奇問道:“古墓裡怎麼會有糉子?難道那個元墓的墓主人生前
是販賣糉子的?”鐵蛋被焦海問的哭笑不得,當即擺擺手道:“我看你也是實誠人,就給你講講,一般人還還不稀罕講呢。我剛纔所說的糉子
就是屍變了的殭屍!”
焦海被鐵蛋這麼一說,更是雲裡霧裡不得要領,琢磨了一會又問道:“這個屍體就說屍體,爲什麼還要叫做糉子呢?”我怕鐵蛋滿嘴跑火車
,嘴上沒個把門兒的,再把我們真正的身份說出來。當即接過話對焦海說道:“你別聽他瞎白話,其實這也就是個叫法,一個稱呼,怎麼叫還
不是自個的事兒?”
衆人天南海北的亂侃一通,時間也不早了,當即分好守夜的班次就各自睡了。我們五人中只有封幕晴一個女人,就沒讓她守,我和鐵蛋一班
,守上半夜。焦海和項少卿守下半夜。
我又給篝火添了些柴禾,這才點燃一根菸,和鐵蛋坐了。鐵蛋和我沒說上兩句話就呼呼地睡了過去,我雖然也有睏意,身上卻沒有鐵蛋那麼
厚的脂肪,已經是深秋了,山腳下出奇的冷冽。
我打了個寒戰,擡眼瞧了瞧黑暗中的鳳凰山主脈,此時漫天星光已經掙脫了雲霧,不住地往人間灑落暗淡的光芒,靜穆的鳳凰山主脈竟給人
一種錯覺,好像他此時便是一個靜靜站立在這裡的衛士一般。我想起王老頭講述的事情,下意識的把獵統摟的緊了些,萬一夜裡真有什麼情況
,先放他一傢伙再說。
火光晃的我眼睛發花,清冷的風中不斷有細小的蟲鳴傳來。就在我昏昏沉沉馬上要睡着的時候,忽然感覺到一陣冰冷刺骨的冷風從背後襲來
,我頭皮一緊,心說趕上我燒香,佛爺都掉腚兒,難不成這王老頭說的是真的?那個無頭之人來了?
這麼會兒的功夫,那冷風更近了些,其中夾雜着一陣陣摩挲的聲響傳來。我哪裡還顧得上胡思亂想?一伸手想從摸獵統,放上一槍,慌亂之
中我懷裡還哪來的獵統?猛地一低頭,卻瞧見躺在我身旁的鐵蛋肚子上出了一個黑洞,正不斷地向外冒出血液,我喊了兩聲他的名字,沒有任
何反應。我心中一緊,哀傷片刻襲上心頭,他媽的難道我們哥倆成吉思汗墓中那麼危險都活着回來了,此時小陰溝裡還翻船了?
冷風片刻以至,我只覺得眼睛一花,看清來人的確同王老頭講的一般無二,一身黃金鎧甲,手持一把鎢鐵長槍,照着我肚子舉槍便刺。我身
體好似中邪了一般,一動也不能動,直覺下腹一陣透骨的冰冷和劇烈的疼痛,那柄長槍早就洞穿了我的肚子。
我身體向後一個踉蹌,重重跌倒在地,手中觸及一杆硬邦邦的事物,忍住劇痛拿起來一看,原來正是消失不見了的獵統。那無頭之人來去無
聲,快如閃電,頃刻之間又來到我面前,帶起腥風陣陣,舉槍便刺。
我一陣大怒,他媽的看來不弄死我,他是不會甘心。想到這裡,我抓起獵統來,瞄在了無頭之人的心臟位置,剛要婁火。忽然瞧見從無頭之
人的衣服底下竟然慢慢鑽出了一個腦袋,藉着微弱的星光,我瞧的真切,那人竟然生的一副項少卿的容貌,對着我冷笑不止。
我哪裡還敢再做猶豫,手中的獵統就在頃刻婁火,只聽哐的一聲巨響,我的臉上傳來一陣麻酥酥的疼痛。睜眼一看,卻是封幕晴蹲在我面前
,一副焦急的摸樣。我四下看了看,鐵蛋仍舊鼾聲如雷,躺在我身旁睡的正香,肚子上哪裡還有傷口。篝火已經快燒完了,剩下一堆通紅的木
炭,不斷崩裂火星,噼啪作響。
起身坐定,才發現身上已經多了一件羊毛毯子。封幕晴見我沒事,這才放心,也坐在我身旁道:“做噩夢了?”我搖搖頭道:“不是做夢,
我能感覺到,我一直沒有睡着。”冷風一吹,腦袋上涼颼颼的,拿手一摸,才發現,額頭上竟然出了一層冷汗。
我起身添了些柴禾,項少卿和焦海也來換崗。我和睡的迷迷糊糊的鐵蛋還有封幕晴回到帳篷裡睡覺。我卻輾轉反側絲毫沒有睡意,我分明感
覺剛剛那明明不是做夢,如果按照王老頭的說法,那個無頭之人便是西楚霸王項羽的屍身的話,那麼項少卿和他之間有什麼聯繫?要不然他的
腦袋怎麼會長到無頭之人的身上去?鳳凰山果然鬧鬼?直到天色都有些發白了,我才迷迷糊糊的睡了一會。
轉天早晨,天氣異常晴朗,火紅的太陽懸在天邊,鳳凰山整體山脈都呈現在我們眼前。鳳凰山其實並不高,太陽光晃動下,山體上那些枯黃
了的葉子彷彿也有了些許生氣。
項少卿同焦海一大早的就打到了兩隻野兔,已經在篝火上烤的吱吱冒油。衆人吃完早飯,收拾裝備準備動身。項少卿把我拽到一旁詢問道:
“胡先生,你真的會風水堪輿之術?”
我不知道他想幹什麼,只是點點頭。沒想到項少卿一陣歡喜,繼而又說道:“我聽說按照風水堪輿之術,可以找到沒有任何標記的古墓,不
知道是不是真的?”
聽完項少卿的話,我心中一驚,暗自思量道:“這小子果然是心懷不軌,他想要幹什麼?難道和我的想法一樣?想在鳳凰山裡找項羽的古墓
不成?”
想到這裡,我對項少卿說道:“尋找古墓用的是尋龍點穴的方法,和風水堪輿之術相輔相成,但並不是一回事兒。這就像你飢渴的時候,喝
涼水也解渴,但是喝啤酒業解渴是一個道理。”
項少卿是華僑,對我說的尋龍點穴的辦法迷惑不解,想了一下問道:“尋龍?胡先生,這龍不是一種虛構的生物麼?難道真的存在?”我看
了項少卿一眼,心說這小子也就空留了一身中國人的血脈,和他解釋一時半會也解釋不明白。乾脆擺擺手道:“這尋龍點穴可是一門高深的學
問,眼下也解釋不明白,不過,你想幹嘛?難道還要找古墓不成?”
被我這麼一問,項少卿楞了一下。回頭看看三人都沒注意我們倆,這才一臉嚴肅地對我說道:“胡先生,小馬哥都和我說了,你跟那個鐵蛋
都是盜墓的出身,實話也跟你說了吧,我這次名義上是探險,實際上就是要找項羽的古墓!當然你可以選擇和我合作,幫我找到項羽古墓在原
本我們講好的酬勞上多加三萬!要是不同意,嘿嘿,我想你會後悔的......”說罷冷笑兩聲。
我一陣心驚肉跳,心裡把小馬哥罵了好幾遍,心說這孫子看來是有備而來要是他去舉報我們哥倆還真沒好日子過,看來他不找到古墓是不會
善罷甘休,想到這裡,我點頭答應他幫他找到古墓。
鐵蛋三人已經收拾好了,我和項少卿也就不做停留,一行五人,向鳳凰山主峰走去。隨着地勢不斷起伏,我們腳下的路也開始變得更加難走
起來。
一路無話,走了一段,我忽然瞧見側面百餘米處茂密的林木種隱現一座小屋,由於離的遠,看的不算很清楚,只是看那小屋飛檐陡立應該不
是近代建築,說不定那裡能找到些關於項羽葬身之所的線索。我主意打定,肯定幫項少卿找到項羽古墓,最好是能讓他神不知鬼不覺的死到裡
面方爲上策。
我招呼衆人,指明瞭小屋所在,一行五人費了好大勁兒方纔來到小屋近前。剛纔離的遠沒看清,此時站在近前才發現,小屋制式古樸,皆由
石塊砌成,只是半截掩在土中,看樣子應該是被埋在土裡有些年頭,被雨水沖刷方纔重現在我們面前。
小屋上立着一塊兒牌匾,字跡已經變得相當模糊,仔細看了一會才認出來,這牌匾上書:西楚霸王項羽廟。我們幾個都是十分好奇,難不成
這裡面真的供奉着西楚霸王項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