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九龍朝聖也就是九條溝壑從九個不同的方向向中心匯攏,而中心地帶非要有一座堪稱雄偉的大山作爲中心軸點,壓制着這九條溝壑,纔有了這九龍朝聖的帝王之氣!而這九龍缺一不可,如若八條或者七條那就算不得這上吉的風水。
聽我講完,鐵蛋奇到:“這爲什麼就非要九條不可呢?十,或者是以不是更大麼?”我搖搖頭,這你就有所不知了,九這個數字在古代乃至在易經中都是最大的各位數!易經中九算作一個輪迴陰九卦,陽九卦。而且古代帝王都稱自己爲九五之尊,也同樣說明了九這個數字在古代的尊貴,非是一般人能用的,凡是能用九的人大凡是帝王之尊。
鐵蛋聽我說的雲裡霧裡的,別說他了就算是我也只是略懂皮毛,想這老祖宗留下來的文化博大精深,泱泱中華上下五千年的歷史,又豈是一朝一夕就能夠知曉?不過我對我家這本倒是胸有成竹,畢竟我父親年輕之時全靠着這半本殘書才得以縱橫古墓之中!
衆人聞知古墓就在溝中全部躍躍欲試,摩拳擦掌。小胖子白易也興奮極了,裹緊衣服準備隨時出發。而蔣茂才卻一直在衆人邊上,眼神閃閃躲躲甚是焦慮。我心想他八成是因爲自己的侄子慘死溝中,此時故地重遊,心中那埋藏了三年的巨大悲傷和恐懼讓他不安起來。
我們一行九人之中只有蔣茂才進過溝中,而依據他的講述,這‘阿拉新溝’儼然一副阿鼻地獄一般的去處,雖然有可能是他膽子很小,不經意間把恐懼放大了。這樣的心理問題也就只有他自己能夠調節,不過我也要時刻注意着他的言行,畢竟他之前有過的行爲讓我不能對他十足的放心。
準備停當,已然夜至三更,原始森林中靜謐的猶如一潭幽幽的死水,完全沒有一點生氣,只有林中偶爾有兩聲不知名的鳥叫,聽的人頭皮發麻。
明叔吩咐彪子用繩子繫了個繩梯,一頭固定在崖上一顆粗壯的古樹上,另一頭順到溝中。大家依次而下。
黃橙橙的月亮掛在頭頂,月光灑在溝中儼如白天一般,一米之內完全能夠看清楚對方的表情。林小小身體虛弱,剛下到溝中,一腳踩上一顆人頭骨,嚇的她失聲尖叫,一頭紮在封慕晴懷中。花容失色好怕害怕。
放眼望去,整個‘阿拉新溝’底基本被人骨鋪滿,平坦的溝中卻連一顆小草都沒有。陰冷的月光照在累累白骨和我們的臉上泛起一陣青光,氣氛詭異的讓人膽寒。
想要往前走就必須踩着白骨前進,饒是我和鐵蛋膽子不小,可是頭一次見到這麼大的場景也不禁覺得後脊樑發冷。鐵蛋一腳踢開擋在他前面的一副人骨,悻悻地道:“這他孃的得殺多少人才能鋪滿整條溝啊?怪不得我們要打到封建主義,這...這他孃的簡直就不拿人當人看啊!”
我說鐵蛋你小子哪來這麼多廢話?咱們趕緊往前走看看能不能在天亮之前找到古墓的虛位!我現在只是一心的想要趕緊進到古墓之中找到那顆御魂珠了事。
腳踩上骨頭髮出的咯吱咯吱的聲響聽的人頭皮發麻,不過此時此地除去我們大家的呼吸聲也就剩下這單調的聲音了!我擡起頭藉着月光朝溝兩邊的懸崖看了看,陡峭的懸崖上茂密的原始深林像被墨汁塗過一樣,黑漆漆的。一股子強烈的壓迫感讓人胸口憋悶透不過氣來。
我煩悶地點上一顆煙,狠狠地吸了一口。彷彿我們現在真的是走在一條白骨鋪就通往阿鼻地獄的道路。鐵蛋湊到我跟前要了顆煙點燃,在我耳邊小聲嘀咕道:“老胡,這老蔣頭說的如果是真的的話,這溝中肯定有一個青石臺,你不是說咱們在他那裡買來的是汝瓷麼?咱們再去撿上兩件如何?”
我點點頭,又便宜不佔,那是王八蛋。如果我和鐵蛋一會不多撿點東西怕也是要被明叔搜刮了去。他跟我和鐵蛋可不一樣,東西到了我倆手上起碼不會流落到外國人手上。這他孃的再某種意義上來講也算得上是愛國了!
正和鐵蛋言談甚歡,走在前面的隊伍忽然停了下來。藉着明亮的月光一看,一座青石搭建的石臺橫亙在我們眼前,泛着清冷的顏色,彷彿是來自地獄裡的物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