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半鬼的刀2

鬼出棺謝半鬼的刀2

羽嫺好奇之下如約而至,見到那個用斗笠遮蓋面孔的黑衣人後,直截了當的道:“尊駕深夜把我約出鬼衙,難道是想讓我看你的斗笠不成?”

斗笠人聲音沙啞的道:“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向你提出的忠告。小心謝半鬼,壓制謝半鬼……”

羽嫺冷笑道:“尊駕以爲憑你的一句話,我就會去壓制鬼衙的得力干將麼?”

斗笠人道:“那是你不知道謝半鬼的來歷。那是在二十年前……

二十年前,同樣是在深夜,也同樣是在一處亂葬崗上。

只是,那裡的天壓得更低,雲俱得更濃,鬼哭得更厲……漆黑的墳丘上浮起憧憧鬼影,無數冤魂伸出慘白尖銳的厲爪,悽悽厲笑着探向那死地中僅存的生命——尚在襁褓中哭泣的謝半鬼。

驀然,包裹嬰兒的襁褓由內而外的被血浸得一團模糊,猩紅之氣如雲如霧四下瀰漫,十丈之內難見人影。

“啊——”一聲淒厲得鬼哭,在襁褓中穿出,震得滿崗滿野的墳塋都在嗡嗡響動,樹上枯葉紛紛跌落,原先那層濃重血氣已如過眼雲煙般,在哪一聲厲嘯之後忽然消失。無數鬼魂似乎被那一聲厲嘯所吞噬,迷離的黑夜中只剩下嬰兒“咯咯”的笑聲……,只是那小聲比鬼哭更加讓人毛骨悚然。

羽嫺饒有興致的問道:“你是說謝半鬼吃了那些鬼魂?”

“應該如此!”斗笠人打了一個寒戰道:“當時途徑那裡的謝無邪見亂葬崗內戾氣沖天,擔心厲鬼作祟。正要以法力鎮壓,卻聽見了那聲鬼哭。看見了謝半鬼。”

“後來呢?”

“後來,謝無邪在荒墳中撿到了那個嬰兒,將他養大成人,取名謝半鬼。”

“就這些?”羽嫺笑道:“這些也只能證明,謝半鬼不是謝無邪的親子而已。這代表不了什麼!”

斗笠人急躁道:“那是你沒見過謝半鬼的刀?你們只是他會寒水聚氣掌,會耀龍腿,可是誰見過他用刀?而我偏偏知道,他最厲害的武功是刀,是能屠城屠國的刀!”

“而且傳授謝半鬼刀法的。不是人,是一道黑影!”

“黑影?”

“是的,謝無邪在傳授謝半鬼武功時,發現他施展過幾招詭異刀法,頓時起了疑心,一再詢問之下,他才說出每夜都有一個黑影,將他喚起傳授武功!”

羽嫺疑惑道:“沒人見過謝半鬼的師父?”

“沒有!不止謝無邪,就連鬼衙八將都曾經聯手探察過。但是誰都沒見過那人的真面目。從那人喚謝半鬼起牀,到傳授完武功離去,始終是一條映在不同牆壁上的影子,聲音也是飄忽不定,難尋方位。他也不在意鬼衙八將在暗中偷窺,除了言語旁敲側擊過幾次,並沒有阻止他們窺視謝半鬼習武。甚至言語中還有着,隨便他們去看,也學不到一招半式的輕蔑。謝無邪見他沒有惡意,對暗中授藝的事便在沒提起過!”

斗笠人站了起來道:“可是我偏偏見過謝半鬼施展了完整的刀法,那刀根本就是了殺人而存在絕技,太可怕了。”

“哈哈……”羽嫺笑道:“說來說去,都是閣下在杞人憂天而已。謝半鬼身世不清能怎樣?會一套殺性奇重的刀法又能怎麼樣?這代表不了什麼?閣下要是沒什麼事,就請回吧!”

“你……”斗笠人氣得指着羽嫺“你”了半天,才重重的一跺腳道:“你不肯聽我忠告早晚要後悔。”

羽嫺冷笑道:“我預警後悔今晚來了這,無聊。”

“哼!”斗笠人冷哼一聲飛身而起。

蘇憐兒小聲道:“小姐,那個謝半鬼那麼邪,會不會?”

羽嫺搖頭道:“直到今天,謝半鬼都沒做出什麼人神共憤,罪不可赦的事情。我們不能僅僅因爲一個傳聞,就懷疑自己的夥伴,而且這個人也絕不像是什麼好人。”

“你這女娃還算聰明!”

黑暗裡傳來的聲音把羽嫺嚇了一跳,循聲望去卻見紙活張倒揹着雙手,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慢慢的走向鬼衙。

(第二卷完,欲知後事,請看第三卷血色妖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