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腐這話問的也夠損的,一下子就把段菲和啞巴勾搭在一起了。段菲聞言果然怒了,說:“誰跟他是相好了,放開我。”
我盯着她漂亮的臉蛋,冷笑道:“你不是一直喜歡我嗎?我不放又怎麼樣?”說着,乾脆將人往懷裡一帶,伸手在她飽滿的胸口狠狠掐了一把。當然,我揹着身體,後面的顧文敏也看不到。到不是我對段菲有什麼想法,而是想到這個女人三番五次破壞我和顧文敏的關係,實在氣不打一出來,便想伺機報復一下。
果不其然,段菲氣的險些岔氣,咬牙切齒道:“陳懸,你個禽獸,別落在我手裡。”
我道:“美人兒,搞清楚,現在是你落在我手裡!再磨磨唧唧的,你信不信我拔了你衣服將你扔水裡去。”段菲漆黑的眼珠子憤怒的瞪着我,片刻後,估計是看出我神色冷漠兇狠,她掙扎了一下,沒再放狠話,只是將眼珠子往旁邊瞟了一下,似乎是想看看後面有沒有什麼東西追上來。緊接着,便聽她深深吸了口氣,說:“好,我現在不跟你們說這些。你們聽着,那個東西很快就要來了,不想死的,趕緊跟我一起離開這兒。”
就在這時,顧文敏退到了我身邊,呼吸急促的說:“來不及了,那東西已經出來了。”我心裡咯噔一下,順着顧文敏的目光往後看去,猛然發現,身後光明與黑暗交界處,那條人造的水道中,赫饒飄下來一樣東西。
是一具棺材,一具碩大的硃紅色棺材。
那棺材泡在水裡,彷彿有什麼東西在操縱一樣,順着水流朝我們這邊飄了過來。
原來,段菲所說的有棺材追,竟然是這個意思。
我腦海裡立刻冒出個問題:棺材裡有什麼?這棺材爲什麼會泡在水裡?
按理說,棺材是木製的,如果長期泡在水裡,棺材早就腐爛了,也就是說,這具棺木,應該是被人推下水的。就在此時,棺材已經飄到了我們跟前,硃紅色的大棺材,上面繪着糾纏的扶桑木,樹上棲息着神鳥金烏。
傳說日出於扶桑之上,拂其樹杪而升,因謂爲日出處,因此扶桑樹又被譽爲生命之樹,扶桑樹和太陽金烏的形象,也常見於先秦戰國時期的。不過,關於扶桑樹的傳說頗多,其中還有一個詭異的說法,認爲扶桑樹是連接天地人三界的通道。
在中國的民間傳說中,有過一種很獨特的‘人神共居’現象,比如能呼風化雨的蚩尤與皇帝爭奪領土,又比如神農能駕馭神獸,或者神靈混跡在人間。這一類傳說都是集中的某一時期,但這一時期過後,人類社會就恢復了正常。
相傳,那是因爲后羿射日之時踩在了扶桑樹上,將樹枝踩斷,才使得人神冥三界無法聯絡,從此人是人,神是神。
因此扶桑樹,在古代的方士心目中,一直擁有比較神秘的作用,而日本,古時候又被稱之爲扶桑之國,因此我看着眼前硃紅色的大灌木,看着上面精美複雜的扶桑金烏圖案,不由心裡打了個突,心說:莫非這棺材裡躺着的,就是日本人的祖宗徐福?
誰知就在此時,段菲的反應忽然激烈起來,臉色慘白,掙扎着說:“不要靠近那具棺材,之前……之前黑刀靠近它之後,就忽然掉入了水裡,我看到,那棺材……那棺材裡有……”
豆腐緊張道:“有什麼?黑刀是誰?”
段菲緊張道:“就是戴面具的那個人,他是請來助陣的,我不知道他的具體名字,黑刀是這次行動中他的代號。我看見他打開棺材後……裡面,裡面有、有一張人皮!”
“嘶……”我忍不住抽了口氣,道:“然後呢?啞巴怎麼樣了?”我總覺得啞巴有時候看我的眼神很奇怪,而且對我們的態度也是非常曖昧,彷彿能將人看穿一樣,,這人似乎知道些什麼,又好像認識我一樣。
段菲搖了搖頭,彷彿回憶起了什麼不好的經歷,說:“不知道,那裡面躺着一張血淋淋的人皮,一打開後,人皮就站了起來,然後把他裹了進去。一個活人,被一張人皮吃掉,那場景太恐怖了,然後,然後啞巴就掉進水裡了,他掉下去的時候喊了句放你們進來……”
被人皮吃掉?
我後脖子一陣發涼,衆人盯着眼前忽然停下來的大紅棺材面面相覷,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別提有多駭人了。
那我們現在該不該理會這具棺材?
啞巴現在是死是活?他讓我們進來的用意是什麼?
這難道不應該是徐福的棺材嗎?可是裡面爲什麼會裝着一張人皮?徐福去了哪裡?
豆腐膽兒小,哪裡經得住這麼嚇,立刻縮起了脖子,躲到我身後,嘴裡直念阿彌陀佛,一邊念一邊道:“那其它幾個日本人呢?”段菲搖了搖頭,道:“不知道,這具棺材一直順着水道漂浮追着我們,慌亂中我們跑散了……啊,對了!”她彷彿想起了什麼,緊張道:“有一個人朝它開了一槍,然後,然後那個人就消失了。”
“消失?”機器人一號顯得不可置信。
段菲點頭,神色顯得非常詭異,彷彿是在回憶當時古怪的情景,啞聲說:“是的,一下子就消失了,千萬、千萬別對着它開槍!”
豆腐聽的要哭出來了,問我:“變態,你趕緊想個辦法,這棺材剛纔還一直飄,現在怎麼就停在咱們面前了?人皮……天吶,我不要看到那玩意兒。”顧文敏還算鎮定,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安慰豆腐說:“它還沒有發難,咱們……咱們先撤。”
這棺材在段菲的形容下,被蒙上了一層恐怖的色彩,我雖然很想打開看看裡面究竟是什麼玩意兒,但爲了衆人的安全,也不得不壓下好奇心,心中一動,壓着段菲道:“那個日本人是在哪個地方消失的?帶我們去?”
段菲這會兒被我制服,也無法,雖然很不情願,但也不得不受我們脅迫。一邊兒走,我一邊兒觀察那具棺材,它並沒有來追我們,而是漂浮在原處,沉沉浮浮,漆黑的墓室中,這麼一個血紅色的大棺材,實在讓人心裡不舒服。‘
我們一邊兒繼續往前走,豆腐一邊兒追問段菲,說:“事到如今,你就坦白從寬了吧,你到底是幹嘛的,是不是給日本人辦事的?妹子,你不行啊,怎麼能給日本人做事呢!咱們的腳下躺着那麼多的革命先烈,你這麼賣國求榮,你對的起他們麼?你對的起人民麼?你對的起國家麼?你對得起你父母麼?”
段菲氣炸了,說:“我父母拿的是國外綠卡……”說到一半,她面露後悔的神色,憤恨道:“我爲什麼要跟你這個白癡解釋這些事情。”
豆腐大怒:“你罵誰白癡?你可以侮辱我的身手,但你不能侮辱我的智商,我是個藝術家,藝術家懂嗎!”
段菲被氣暈了,一口氣哽着,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我暗笑,心說跟豆腐扯皮,她還嫩了些,豆腐向來有把死人氣活,把糉子氣詐屍的本領。爭吵間,段菲忽然說:“到了,就是這裡。”旁邊不遠處就是水道,我們現在所處的地方,剛好有一根巨大的石柱,而之前那個日本人,正是在此處對着水中漂浮的棺材開槍,結果忽然消失的。
我知道,這個徐福是個方士,這個墓是個難啃的神仙墓,但一個大活人,就這麼忽然消失,還是讓人有些難以接受,肯定有什麼問題。
當即,我將段菲交給機器人四號架着,開始和其餘人對這一小塊兒地方進行搜索。然而,搜索才展開沒有一分鐘,我便猛然聽到一聲大叫,是豆腐!
我大怒,心說:這小子又出什麼事了!猛的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一擡頭,赫然發現,那個方位竟然是那根大石柱,而豆腐的聲音,是從大石柱後面傳出來的!
我已經顧不得多想,立刻轉到了大石柱後面,全身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誰知我一看,卻發現石柱後面空無一人。
豆腐,赫然就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我想起剛剛聽到的那一聲驚恐之極的慘叫,不由得心驚:豆腐究竟遭遇了什麼?他難道也同那個日本人一樣,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我可以肯定,在消失的那一刻,豆腐一定還看到了什麼極其恐怖的東西。
站在石柱後面,衆人對着空蕩蕩的地方面面相覷,神情震驚不已。機器人四號和豆腐因爲有共同的愛好,兩人已經建立了深刻的友誼,這會兒見豆腐失蹤,機器人四號也不淡定了,大聲叫着豆腐的名字。
“竇泊志……!”
聲音在空曠的墓室裡,音色產生了一種改變,顯得很空洞,給人一種心裡發毛的感覺。
沒有人回答。
顧文敏揪住了我手臂的衣服,擔憂道:“小竇出了什麼事?咱們該怎麼辦?啊……!”話說一半,顧文敏猛的瞪大眼,後退一步,盯着我的右手邊,伸出手指着那個位置,顫聲道:“你們看……”顧大美女從警多年,什麼場面沒見過,向來是膽大心細,鎮定處事,何時有過這麼失態的時候,衆人皆是一驚,順着她手指的地方看去,卻見那具原本已經消失在我們視線中的紅色大棺材,竟然又一次出現在了我們的視線中。
它靜靜的懸浮在河道里,彷彿一個跟蹤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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