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行三人匆匆忙忙趕回營地裡,卻見其餘人也陸陸續續抱着收集的柴火和食物趕回來。這一行人中,林教授會一點兒中醫,我們將情況一說,他便給豆腐診脈做檢查,得出的結果,說豆腐現在身體比牛還強壯,至於那蛇在咬了豆腐後,爲什麼會死亡,我們就難以查出原因了。
豆腐聽說自己身體沒事兒,便揮了揮手,說甭管什麼原因,沒中毒就行,當即摸出消毒水和紗布,將傷口處理了一下。這會兒段菲也在旁邊,我一瞅見她漂亮的模樣,不由得便想起了顧文敏之前的話,目光瞟了瞟她的腰間,到看不出有藏東西的跡象。
如果她真的帶了牛角,就說明這姑娘八成也是個挖蘑菇的。可是一個挖蘑菇的人,怎麼又會成了考古的學生?
我們之前那艘被人割斷繩子的船,會不會就是她乾的?
但她這麼做,又有什麼意義?
起初我只是把她當成一個對我有好感的小姑娘,現在我卻怎麼想怎麼不對勁,我這人平日裡繃着臉,看起來不太容易親近,一般小姑娘不怎麼搭理我,反倒是豆腐那種嬉皮笑臉的性格比較討喜,所以他的春天一般來的比較快,但姑娘們徹底瞭解他這個人後,春天去的也就快了。
現在想想,段菲就算是看上豆腐,也不該看上我,這小姑娘一路上接近我,究竟是發乎輿情,還是有什麼別的目地?經由顧大美女這麼一說,我也對她多了個心眼,就在我打量她的時候,段菲若有所覺,擡起頭衝我露出一個笑容,臉頰上一對酒窩,顯得十分精靈可愛。
她外表看起來實在無害,要麼就是我想的太多冤枉了她,要麼就是太能演戲,我於是轉開目光,視線在這衆人間一掃,忽然發現隊伍裡少了一個人。
阿英不在。
我問道:“阿英做什麼去了?這地方蛇蟲鼠蟻頗多,她一個女人,還是不要分散的好。”
鯉魚一拍腦門,顯然是將阿英給忘在腦後了。阿英比較害羞,平時話很少,坐在我們一羣人當中,一般都不怎麼開口,很容易被人遺忘。鯉魚說:“剛纔她說進林子想抓幾隻棲息的海鳥烤肉吃,怎麼還沒回來,我去找找。”
機器人四號立刻站起來,說:“烤海鳥啊,那多抓一點兒,我跟你一起去找。”我擔心阿英出事,便跟着鯉魚和機器人四號一起去,其餘人留在營地裡,處理一下沙蛤,準備先弄好了,等明天爬山的路上吃。
根據鯉魚交代,阿英是看到一羣海鳥降落在了西邊的一片樹林裡,所以拿着匕首走了過去,抓海鳥這種事兒,海上行船的人很有經驗,因此鯉魚也沒有擔心。阿英所去的方位,位於月牙形海岸的左邊,那裡分佈着一種和榕樹很像的樹種,內陸沒有,我一時也叫不出名字。這樹就如同榕樹般,樹身的根鬚垂下來,扎入土裡,年久日深,越長越粗,一眼看去,極目之處,盡是垂下來的樹根,有些長到了人腿粗,也不知生存了多少年。
這地方的土質表層含蓋着海沙,這些沙都是被風吹過來的,佈滿整個島嶼,一腳踩下去可以留下很清晰的腳印。很快我們便發現了阿英的蹤跡,走着走着,鯉魚忽然說:“陳兄弟啊,我發現你真是豔福不淺。”
我估計他是說段菲的事兒,正想開口,鯉魚又道:“你不知道,阿英那丫頭也喜歡你,經常偷偷看你呢,唉,老話不是說近水樓臺先得月嗎,我都帶了三年的船了,她怎麼就沒偷偷看我。”我大驚,覺得有些扯淡,說:“別開玩笑。”
我自認爲警覺性還是比較高的,哪有這種事兒。鯉魚見我不信,便聳了聳肩,說:“那丫頭害羞,再說了,你身邊都有兩個如花似玉的大美人了,她心裡就更沒底了。”我想起阿英經常羞澀的模樣,不由暗道:莫非我今年真的走了桃花運?那詛咒發現弄不死我,難不成改變策略,準備用桃花砸死我?
大凡正常人,遇到這種事兒,難免有些沾沾自喜,但我很清楚,以前有錢的時候我確實挺招女人喜歡的,但現在既沒錢,個性又如豆腐所說的心黑手辣,脾氣陰冷,哪有本事惹這麼多桃花?越想越覺得有問題,我不由得想起了我奶奶,雖說她死的早,我也沒見過,但她因爲鬼厙之面的詛咒,性格大變,最後慘死在爺爺身邊的事,想一想都讓人心底發涼。
我隱隱生出不詳的預感,立刻加快了腳步,鯉魚在後面打趣說:“喲喲,我纔剛這麼一提你就迫不及待了,朋友歸朋友,但我可警告你,你要是三心二意,對我妹子沒興趣,可不許去招惹她。”我雖然沒別的長處,但自認還是個專一的人,既然已經和文敏攤牌了,當然不會再去招惹其他人。
我現在擔心的是:阿英會不會受到了某種牽連,就像我奶奶一樣,但凡爺爺身邊親近之人,最終都難免厄運。
這些問題在我腦海中打了個轉,最後回到了顧文敏身上,心想,按照親近程度,與其擔心阿英,不如擔心顧大美女,一時間我冒出個想法,在鬼厙之面詛咒沒有解決之前,我和顧大美女的進展不能太快,我不能害了她。
思索着這些之際,機器人四號忽然拽着了我的手臂,他雖然是個只知道吃的吃貨,但專業素質還在,觀察力極其敏銳,我剛纔走神沒發現,此時被他一拽手臂,再順着他的目光一看,不由大驚,卻見順着阿英腳程的另一頭,也有一排腳印,看上去有兩到三人的模樣,而阿英和那兩三人明顯相遇了,而且表層的沙上有明顯的大面積蹭刮,看樣子還有人在地上打過滾似的。
我看着那凌亂的痕跡,腦海裡立刻冒出一幅畫面,阿英走到此處時,大概遇到了兩個人或者三個人,並且還發生了衝突,緊接着便被制服帶走了。
這島上除了我們,居然還有別人?
而且看樣子,這些人肯定不是普通的探險隊,因爲和探險隊相遇,是沒理由發生打鬥的。鯉魚道:“這島上有很多珍稀的鳥類,偶爾會有一些盜獵者趁機登島,不好,阿英肯定是遇到盜獵者了。”我有些不太認同,因爲這地方是個小島,周圍沒有人跡,如果我是盜獵者,我即便真的遇見外來人,也不會有什麼動作。因爲離開島後,所有人都各奔東西,根本不會有什麼報警之類的危險。
那批人絕對不是盜獵的,他們會是什麼人?
機器人四號說:“快追。”我們三人連忙順着腳印往前追趕,速度很快,不多時,便聽到了人說話的聲音,似乎就在我們的前方,只是由於被密密麻麻的樹根所遮擋,我們無法看見前面的環境,對方也還沒有發現我們。
那是幾個男人的聲音,聲音比較大,絲毫沒有掩飾的打算,仔細一聽,說的卻是日語。
鯉魚壓低聲音,驚訝道:“日本人。”
我打了個手勢,示意衆人繼續前進,三人小心翼翼挪動腳步往前,須臾,便透過樹根間的細縫看清了前面的狀況。是三個日本人,穿着黃色的戶外服,圍着一個人,那人赫然是阿英,她手腳已經被綁了起來。那三個日本人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東西,不過光那猥瑣的神情就已經看出他們想幹什麼了。
緊接着,其中一人將手搭在了阿英肩膀上,似乎想要脫她的衣服,我們三人頓時就眼紅了,二話不說大喝一聲衝了出去。對方反應不及,迅速被我們三人,一人一個的按倒在地,神情驚駭,嘴裡嗚哇亂叫。我當先就一拳揍了過去,直接將身下這小日本打的牙都飛出去了。
鯉魚常年出海,身強體壯,而我打起架來,一對五都不算事兒,機器人四號就更不用說,三人猛的衝將出去,僅片刻便將人制服,解開阿英身上的繩子,轉瞬將三人捆成了一條。他們神情顯得憤怒無比,又有些畏懼,嘴裡嘰裡呱啦不知在說什麼,不過我聽明白了其中一句,他們罵:八格牙路!
我對他們說:“現在罵我們,罵的太早了,留着力氣一會兒再罵吧。”一聽我開口說話,三個日本人愣了,隨即神色更加仇視,說:“中國人!”
鯉魚正安慰着受到驚嚇的阿英,聞言說:“喲呵,還能聽的懂中文,那更好,回頭求饒的時候記得用中文,用日文我聽不懂。”
其中一個日本人,用蹩腳的中文說:“士可殺……不可辱。”
鯉魚說:“既然你這麼說了,我一會兒肯定好好侮辱你,敢欺負我妹子,我得讓你見識見識滿清的十大酷刑是怎麼個滋味兒。”
我們壓着這幾個日本人出了林子,回到露營地,將箇中情況一說,豆腐立刻挽起袖子,道:“居然敢欺負阿英妹子,我現在就閹了他們三個。”說完拔出匕首,在其中一個日本人腿間舞來舞去,嚇的那個日本人連忙夾着腿,道:“有、有話好好說。”
鯉魚一腳踹過去,將人給踹跪下了,道:“剛纔不是還不能辱嗎?瞧這慫樣,我問你,你們是幹什麼的?”
今天一大早起牀,睜眼一看,咦……又有皇冠。我先是激動,然後意識到,又要加更了,好痛苦……更痛苦的是這頂皇冠還是範太酸砸的,哎……
不過見皇冠就加更,這是磨鐵不成文的規矩,小刀一定遵守。其實並不是說小刀這一章,或者磨鐵某一位作者的一章值一頂皇冠,這皇冠代表大家對作者的支持,對作者的喜愛,作者多更新一章是爲了皇冠所代表的價值,也是爲了報答大家的喜愛,真的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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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小刀看了一下推薦票,快滿三千票了……最近加更的任務好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