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攸寧若有所思的站在書桌前。
“少爺,您是畫畫了嗎?”吉布興奮的說道。
“哎呦臥槽!”攸寧嚇得把畫筆扔的老遠。然後像自己做了什麼虧心事一樣的看着吉布。
“吉布今天可是帶了項圈的!”他無奈的說道。
攸寧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說道,“就這水平,也能說明我以前是個畫家?”
他接過吉布遞回來的筆,然後又指了指。
吉布看了看畫,又轉頭看了看他。
“少爺我去給您拿個啤酒吧!”
攸寧揪住要走的吉布,拎了回來。
“這麼差勁嗎?”
“這是騾子嗎?少爺。”
“這馬不英俊嗎?”攸寧問道。
“這樹不錯!”
“這是朵花啦!”攸寧嘆了口氣說道。
“那那這個船跟湖水就不錯!”
“那是涼亭跟草!”攸寧咬着牙說道。
“吉布還是去給您拿個啤酒吧!”
攸寧再一次揪住要走的吉布,並把他拎了回來。
“你們是不是,騙我?”
“這麼久不畫畫了,手生也是正常的!”吉布安慰的說道。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攸寧看着吉布。
“是丁小姐來了嗎?”他高興的說道。
“你幹嘛這麼高興?”攸寧問道。
“吉布喜歡丁小姐。”他笑着說。
“那你去開門吧!”攸寧說道。
吉布轉身的那一刻,攸寧迅速的把紙抓了起來,然後撕個稀碎以後丟到了垃圾桶裡。
“你還沒有吃小藥丸嗎?”看見丁潔以後,攸寧問道。
“你幹嘛總催着別人吃那麼難吃的東西!”
攸寧看着她嘆了口氣,“那你又來幹嘛?”他問。
“今天,我過生日,我不想自己一個人。”丁潔說道,“你不是可以滿足別人的願望嗎?”
“這個‘別人’是個特殊的存在!”攸寧頓了一下,接着說道,“我倒是也可以聽聽。”
“在‘夢裡’你有帶我去了一個燈會,很有意思的樣子!我們一起再去一次吧!”她笑着說道。
“大姐,你說的可能都發生在幾百年前,現在哪還有什麼燈會?”攸寧皺着眉頭說道。
丁潔有些失落的低下了頭。
“不過,如果你不害怕的話,有個同樣熱鬧的地方,倒是可以帶你去玩一下。”
“吉布可以去嗎?”吉布興奮的問道。
“可以。”攸寧回到道。
“那快走吧!”丁潔高興的說道。
賀蘭攸寧從身後用一隻手遮住了丁潔的眼睛。
“怎麼……”
“花裡胡哨的……”
丁潔的兩句話又分別說在了兩個地方。
賀蘭攸寧放下了手。
“這是什麼呀?”丁潔有點小興奮的看着面前的景象。
流水的小鎮,有着燈火的人家,還有街上成羣結隊的年輕男女。
“這是在你‘百年’之後纔會有的待遇。”攸寧從身後俯在丁潔耳邊說道。
“死了以後這麼幸福嗎?”丁潔回頭問道。
“黃粱一夢而已。”說完攸寧直起了身子。
“爲何要夢?”她問。
“只是對人生疾苦的一絲安慰罷了。”攸寧說道。
“那等我死了以後豈不是沒有什麼新鮮感了?”丁潔說。
“往後餘生,總會有人或者有事讓你有所期待的。”
丁潔沉默不語。
“及時行樂吧!”攸寧說道。
“你總這樣,讓人在快樂裡藏有一絲不愉快。”丁潔說道。
“少爺,丁小姐是說您倒胃口的意思嗎?”吉布小聲說道。
“誰教你的?”攸寧不高興的看着他。
“那邊那個唐人好有意思啊!”吉布說着跑走了。
“吉布,還是我們兩個一起玩吧!”丁潔在後面喊道。
“你倆……沒有我,你倆能在這玩嘛!”攸寧追在後面。
瘋跑了大半天,他們找了一家酒吧坐了下來;大廳的正中間,歌手正唱着民謠小曲兒。丁潔一臉享受的樣子,這是她夢寐以求的生活,慵懶,放鬆,遊蕩在古樸的小鎮。
攸寧給她點了各種口味的林德曼,當然吉布只能喝可樂,而他自己則選擇了黑啤,最近他有點愛上了這苦澀的味道,使勁喝了一大口,又感覺到了淡淡的咖啡味兒,真是神奇。
“我太喜歡這裡了。”丁潔說道。
攸寧看着她,想到,這可是根據你腦子裡僅有的東西量身定做的,當然最符合你的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