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有些日子沒來了!”培元邊擦桌子邊說道。
“隨便給我來一杯酒吧!”攸寧沒精打采的說道。
“你怎麼了嗎?”
“沒事!”攸寧答道。
“回培元先生的話,自從丁小姐不辭而別以後,少爺就這樣了!”突然冒出來的吉布說道。
“你……”培元指着他。
“您可以叫我吉布。”
“賀蘭家的小鬼!”培元說着向前探了探身子,“你們家少爺沒有對你說過你這樣出現很危險嗎?”
“吉布戴了項圈!”他指着說道。
培元笑了笑,“這裡有我,可以不用擔心他,你最好還是回去吧!”
吉布依依不捨的看了看攸寧,不太開心的說道,“吉佈告退。”
“別說,你們家的小鬼還挺可愛的。”培元說道,又看了看攸寧,“話說,你是失戀了嗎?”
攸寧端着酒杯看着他。
“行,行,我只是開一個玩笑。”培元說着轉身去擦後面的酒架。
“培元,我現在的感覺是不開心嗎?”攸寧問。
“你覺得呢?”培元回頭說了一句。
“可我跟她沒見過幾面。”攸寧說。
“你說誰?”培元問。
“對呀!爲什麼又想起她了。我還是回家吧!”攸寧無精打采的說道。
“就走了?”
培元再一次看着攸寧的背影,把抹布往桌子上一扔。“你最好堅定點。”
攸寧漫無目的地走在大街上,他擡頭看看天,星星好像都沒有幾顆,他這個狀態太不好了,他不明白,爲什麼自己會有現在的狀態。這不該是自己應該有的狀態。
滴滴滴滴,手錶響了。轉身,離開。
“鬼差攸寧爲您服務!”他沒精打采的說道。
他看着他。
“賀蘭攸寧,好久不見啊!”對方咬牙切齒地說道。
“你認識我?”
對方笑了笑,“我們何止是認識!”
他不說話的看着他。映入眼簾的畫面讓他難受無比。
“你不是?”攸寧艱難的說道。
“我當然不是!”面前這個人得意的說道。
“那爲什麼?”攸寧又看了看自己的手錶。
“這很容易。”他笑着靠近他。
攸寧跪倒在地上,他感覺自己的頭要炸了!
“賀蘭攸寧,這麼些年,你過得太舒適了。”
“你究竟是誰?”他依舊艱難的說道。
他站直了身子,說道,“賀蘭氏,105口唯你一人獨活,這感覺如何?”
攸寧的臉已經憋的通紅了。
“輕紗再遮面,卻還是露了眼睛。怪也就怪你的眼睛吧!”
攸寧的血管也漸漸變的明顯了。
“要不是你,花穎潔不會想悔婚!要不是你,三皇子也不會還沒登上皇位就鬱鬱而終!要不是你,我的一世才華也不會就此斷送!”
“你,你是祁博衍!”
“你想起我了!”說完他輕輕的笑了一下。“你還會再次見到我的!”
攸寧的不適讓他感覺到了一陣陣眩暈,他努力的讓自己回到了家中。
吉布驚訝的看着他。
他倒在了沙發裡。
“少爺,您受傷了嗎?”他急忙靠過來。
“賀蘭氏,105口,爲什麼只活了我自己?”攸寧細聲問道。“我是叛徒嗎?”
“少爺!”吉布低下了頭。
“你們都是這樣以爲的,所以阿泰纔是那個態度,對吧?!”
“滿門屠殺,爹孃都是被勒死的!我卻被流放了!”攸寧說。
“就因爲我喜歡花穎潔嗎?”攸寧又說。
“少爺!”
“我想自己待一會兒。”攸寧說道。
“少爺,如果有一天你發現吉布欺騙了您,還請您不要生吉布的氣。”
“你下去吧!我累了。”攸寧把胳膊搭到了頭上。
賀蘭攸寧不知道自己在沙發上躺了多久,直到口渴他才讓自己努力的坐了起來。他拖着疲憊的身體,走到冰箱前,打開的一霎那,他笑了一下,他的啤酒都被換成果汁了。果汁下面有一張便條。
上面寫着:“啤酒我帶走了,我把我的果汁分你一半!”
他看着字條,想到,你已經忘了我了吧!於是又拿起了果汁,向房間走去。
我究竟在留戀什麼?他又搖了搖頭。喝了一口果汁,躺了下來。
祁博衍到底是誰,其實他也不知道,至於爲什麼喊出他的名字,那純屬根據吉布的話猜測的,他究竟是怎樣的存在,可能也還要問一問季玄;至於那些畫面,則是他真切感受到的,這確實讓他無比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