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麼知道的?”攸寧問道。
“你到底是誰?爲什麼騙我認識肖涵?”
賀蘭攸寧想了想說道,“肖涵,男,身高180,體重72,戴眼鏡;他家住在友誼北路小區,4棟1705號,在願望西路出的車禍。”
丁潔看着他。
“他大學學的園林建設,交往過兩個女朋友,但沒有一個是真心的。父母常年定居國外,有一個哥哥,自己開公司,肖涵左手臂有一處紋身,後背有一顆痣……”
“所以這一切都是真的。”丁潔打斷他說道。
“我認識肖涵是真的,他託我照看你是真的!並且,你是他愛了十年的朋友是真的。他死了,也是真的。”
丁潔沒有說話的看着他。
“這就是你想聽到的?”
“我以爲我是在做夢。”丁潔說着笑了一下,“我知道的,肖涵喜歡的是白天的我,白天的我知道他已經死了,她不難過,也不悲傷。可我卻要痛死了。”
攸寧不說話的看着她。
“我曾經喜歡的朋友就這樣離我而去了,甚至沒有道別。”說着她紅了眼眶。“我再也沒有朋友了。”
攸寧依舊看着她。
“爲什麼不告訴我他已經死了?你爲什麼會認識死了的他?”丁潔說。
攸寧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爲什麼你的出現讓我慢慢的要忘記肖涵了?”丁潔看着他說道。
攸寧把手放到丁潔頭上,輕輕的說道,“其實你都知道的,只不過混亂的記憶讓你一時忘了而已!別太擔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丁潔向後退了一步,“那你是誰?”
“那你覺得我是誰呢?”攸寧歪着腦袋看着她。
丁潔低下了頭。
“都不重要的。”攸寧說道。“我可以是路人,朋友,甚至什麼都好。”
過了良久,丁潔問道,“你也是因爲喜歡我嗎?白天的我!”
攸寧沒有說話。
“你們都是這樣的。”從丁潔的語氣裡聽出了一絲絲失落。
“比起另一個,我更喜歡現在的你,因爲比較有趣。”攸寧笑着說道。
丁潔拿出了那個小藥丸,“所以,你就拿這個泥球騙我?”
“不管你信不信,這個很珍貴。至少,它會還你正常的生活。即使沒什麼,吃了也不虧的。”攸寧說道。
丁潔笑了一下,“聽起來還挺治癒的。”
“就當是糖,起碼吃起來甜甜的,心情也能好一些。”攸寧說道。
“你真的很奇怪,爲什麼總能讓我平靜下來呢。”丁潔說着又將頭低了下去,她又想到了肖涵。
“所以肖涵,真的死了嗎?”她問。
賀蘭攸寧看着她。
“其實,死亡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可怕,有緣的人一定會再見到的。”他說。
“你說我的病會好嗎?”丁潔問。
“也許很快,也許就在一會兒。”攸寧說。“其實,不用想太多,什麼狀態,就享受什麼狀態下的生活,也挺不錯的。”
“謝謝你的耐心。”丁潔說。“能,能再收留我一天嗎?”她問。
“我知道我不應該賴在這裡,可我又不想回家,我的印象裡除了肖涵好像就只有你了,我真的,真的有點害怕。”她接着說道。
“那,就待到明天清晨吧!”攸寧說完轉身向房間走去。
一夜昏睡,似乎丁潔說的什麼都沒有影響到他。睜開眼睛的那一刻他還在想,要不要繼續留幾張便條,可端着水杯出現在餐桌上的時候,丁潔卻給自己留了一張,他拿起來,讀到,
“幽靈,謝謝你,我走了!認識你很高興,還有,糖很好吃。”
糖?很好吃?攸寧想,看來這是把孟婆的小藥丸吃掉了。
“少爺,您在想什麼?”
攸寧被這個聲音嚇得把杯子裡的水潑了自己一臉,“吉布,誰讓你把項圈摘掉了?”他不高興的說道。
“少爺,總帶着吉佈會窒息的!”
“你本來也沒有呼吸不是嘛?”
“是嗎?”吉布不以爲意的說道,“最近丁小姐都在,吉布都不敢隨便出現呢!”
“那你現在是什麼?還有,不用給我擦一擦臉嗎?”攸寧咬着牙說道。
“好的,少爺。”吉布笑着說道。
“您手裡那個小紙條要丟掉嗎?我看已經捏成一團了呢!”吉布又說道。
“要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