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東西緊緊的盯着我們,嚇得我一點也不敢動換,突然,我感覺身後傳來水波聲,嚇了我一跳,難道還有一個不成。
可是正當我要回頭的時候,鬼七卻託着小白臉在一旁大喊起來:“小哥,快跑,你身後有糉子!”
我只感到一股冰寒刺骨之意,瞬間蔓延全身,突然,我感覺身體一沉,似乎有東西趴在了我的背上。
其他人見此紛紛的向着遠處岸邊逃命。
而那怪魚也一躍跳入水中,消失不見。
無邊的恐懼開始在我心中一點點蔓延,我透過水中倒影看去,卻是心肝一顫,只見一個披頭散髮的女子將頭靠在我的肩膀上。
可是那女子的樣子卻是慘不忍睹,我的眼角剛好看到她那一雙空洞洞的眼眶,卻是讓我感到莫名的發寒,而那女子咧開的大嘴就像是在陰森森的笑着。
“水鬼……”
我牙直打顫,這東西我聽老道士講過,似乎是死去的人詐屍的地方被積水之地的陰寒侵染,方能形成。
我不禁想罵那個盜墓賊,沒事閒的蛋疼,炸墓玩,導致這一個鎮魂之地,邪門的變成了養屍之地。
我與那空洞的眼眶對視了一會,竟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心虛的想要往前遊一遊。
卻是見我前方一雙兇狠的大眼浮出,直勾勾的盯着我看。
我額頭上的汗水滴落臉頰,卻是不敢亂動,恐懼猶如潮水一般瞬間將我淹沒,一種不祥的預感在我心間蔓延開來。
此時遠處一聲大叫,隨之“撲騰”一聲,好像有人落水,那大魚瞬間就遊了過去,而我後面的水鬼也消失不見。
我不敢看,拼命的向着對岸游過去。
也不知道是五分鐘,還是十分鐘,我被胖子一把拉上了甬道,卻是一聲悽慘的喊叫聲,讓我們渾身一激靈。
我轉頭看去,只見一個僱傭兵在水中掙扎,而那水鬼像是八爪魚一樣,死死的纏在那男子身上,竟然像是狗一樣,啃食男子的脖子。
我聽着那男子悽慘的喊着“救命”,心中卻是十分慶幸,如果不是這個男子慌不擇路的跳了下來,那被吃的恐怕就是我了。
不一會,那水鬼居然將男子頭顱折斷,頓時猩紅的鮮血在水潭蔓延,我看着那男子空蕩蕩的肩膀,一個碩大的血窟窿觸目驚心。
我不忍看着那僱傭兵慘不忍睹的屍體,雙腿如篩糠似得抖動着。正當我們要轉身走的時候,卻是心中滿是恐懼。
只見那班婕居然又面目較好的站在我們後面,堵住去路,我晃了晃腦袋確定自己不是眼花,看着同樣驚恐的幾人,顯然他們也看到了。
可是我明明記得班婕的面具被我大落,脖子被胖子捅了一刀,可是現在的班婕卻是美得動人心魄,卻是讓我驚悚不安。
我回頭望去,更加感到了頭皮發麻,只見後面的水潭消失不見了,居然又變成了陰暗通着不知向何處的甬道。
胖子驚恐大叫起來,大叫“邪門!”
鬼七沉得住氣,讓我們不要慌,說我們很可能走進了陷阱,這極有可能是迷魂道,是一種精巧機關。
我看着在前方直勾勾盯着我的班婕,總不能說那東西也是機關吧,我腦中回憶起來元請老道說過的話 ,好像是什麼“法自術起,機由心生”,一切機關術都是人心中的恐懼心理起主要原因,大多都是被自己嚇死的。
我深吸口氣,心中不斷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假象,前面就是出口,這一切都是幻想的!
我雖然如此想,但是心中還是害怕的得厲害,我慢慢向着班婕走去,只希望這一切都不要是真的。
突然,我感覺自己踩到了什麼,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我腳下的青磚石板突然倒翻,我看着下面滿是尖刀的利刃,嚇得大喊起來。
就在我以爲自己要被刺死時,胖子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將我拽了出來。
我知道這機關,似乎叫做連環翻板,就是在墓道中設置的陷坑,坑下分佈長約10釐米左右的刀錐利器。坑上層平覆數塊木板,木板中間有軸,下綴一相同重量的小型物體,呈天平秤狀,板上有掩蓋物。要是盜墓者踏上木板,板的一端隨之翻轉,人必掉入坑內的刀錐之上,鋒利的尖刀利刃將穿透盜墓者的胸膛及五臟六腑,活着爬出來的可能性幾乎爲零。
大鬆了口氣,正要像胖子道謝,卻是發現他望着我身後瞪圓了眼睛,好像我身後有什麼東西一樣。
“你……你身後有東西!”驚懼之下,胖子的聲音都有些顫抖起來,他的話音剛落,我忽然感到腳下有什麼東西滾落。
等到我順着胖子的手電光看去,卻是一顆血淋淋的人頭滾落我的腳邊,衝着我陰森的發笑。
“啊-----”
馨風幾人驚呼出聲,我也嚇得要死,只看到對面一個渾身是血的人影正緩緩爬進來。
那人影不是別人,正是慘死水潭的僱傭兵。
我不敢妄動,手腳感覺冰冷,只見那人撿起地上的人頭,一頓頓的向着馨風幾人走去。
我感到那個水潭與祭壇似乎不是什麼好的地方,這剛死去的人立馬就詐了屍,難道右弼行龍佈局的風水之地,是養屍地不成。
可是我明明在筠公《憾龍疑龍經》中看過關於這部分的風水,突然我腦海中想起那個像是龍門一樣的青銅器。
頓時一股寒意直衝我大腦,在道藏中我十分清楚記得那地方,那東西似乎叫擡龍門,這東西在王陽明書中明確說過,乃是詭道術士祭煉養屍的玄關命脈所在,可以引動五行,是大凶之物。
我想起在青銅巨門那裡,似乎也是老道也是站在那東西上,也是擡龍門上,而那三王必然是這東西引動五行,祭出來的。
此時,我看着那僱傭兵,居然將腦袋又重新裝在了肩膀上,衝着我詭異的發笑,可是下一秒我再也說不話來。
只見班婕像是小鳥依人般把頭靠在了那僱傭兵的肩膀上,雙手緊緊摟住他魁梧的身軀。
我心底直冒寒氣,這些東西太詭異,太邪門了,忽然,我眼前出現了一副更加詭異的畫面,只見班婕的雙手慢慢地上移,最終放到了那僱傭兵腦後。
突然,班婕雙眼露出兩道寒光,手指甲瘋長到一尺多長,那銳利的手指甲如一把尖刀,輕鬆的把僱傭兵的頭顱割了下來。
頓時鮮血噴濺而出,瞬間染紅了甬道。
突然我感到一陣大痛,徹底懵了,只見自己攤到在岸邊的甬道上,馨風幾人圍着我。
我猛地清醒過來,看着前方沒有什麼班婕,後面依然是水潭,那怪魚正在吞噬僱傭兵的殘軀,而那水鬼卻站在擡龍門上,直勾勾的望着我。
原來剛纔一切都是我的幻想,我心中驚悚起來,急忙拿出一張太上洞淵辭瘟神咒妙經符,貼在身上,頓時腦中清醒很多。
看來鬼七說的沒錯,這最後一段甬道就是迷魂道,果然是殺人不見血,要不是胖子關鍵時刻打醒我,只怕我已經莫名其妙的走進水潭中去了,下場估計跟那個僱傭兵一樣,被擰下頭顱。
我被胖子扶着,急忙向着山壁出口跑去,就在我們剛跑出甬道中間,前方突然緩緩落下一斷龍石。
我大驚失色,這斷龍石是封墓之用,有萬噸沉重,一旦落下根本跑不出去。
我們急忙瘋了一樣,向着斷龍石跑去。鬼七抱着小白臉一把竄了出去,隨後馨風拉着她那被水淹了半死的姐姐也竄了出去。
正當到我的時候,斷龍石突然加速下落,我看着胖子的大屁股,堵在我前面,眼看就要把我擱在裡面,急得我拿起昆吾,照着胖子屁股刺去。
“嗷”的一聲,胖子大叫一聲,騰的躥了出去。
我鬆了口氣,順着縫隙往外鑽,就在我出去時,心中擔憂老道士安危,回頭看了一眼甬道,卻是看到那個死美人居然出現在甬道上,直勾勾的盯着我看。
我嚇了個跳,再想看卻是被斷龍石擋住視線,急忙爬在地上望去,此時斷龍石已經快要落地,我只能看到死美人的腳,卻突然發現多了一雙腳,那明顯是一雙男子的金靴……
我還要再看,卻是斷龍石已經落地,掀起一陣灰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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