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的神秘電話否定了我們之前的調查方向,蘇氏姐妹不可能是兇手,那誰纔是兇手呢?
現在的情況非常壞,蘇氏姐妹已經被葉榮抓捕,他是個急功近利的人,就算明知她們不是兇手,爲了邀功也會將她們屈打成招。雖然這兩姐妹也不見得是好人,但是身爲警察,我絕不能眼睜睜地看着她們含冤受屈。
要爲她們洗脫嫌疑最好的方法就是揪出真正的兇手,而且必須以最快的時間,因爲以葉榮的“工作效率”,我們的時間並不多。兇手非常清楚十三前餘纖受虐的每一個細節,所以必定是當時在場的十人中其中一員。而現在這十人已有六人斃命,剩下的除了蘇氏姐妹及敏宜外,就只有杜禮賢,難道他纔是真正的兇手?
因爲杜禮賢早已移居國外,所以我們一直都忽略了他,現在綜合已知情報,他的確有可能是兇手,最起碼他有殺人動機。從敏宜的口供中得知,他非常喜歡餘纖凌,爲她不惜忍受皮肉之苦,那麼現在爲她殺人報仇也合情合理。但是他爲何能用影子殺人?爲何能以餘纖凌的聲音說話?爲何能用蘇夢茹的手機打電話?這些纔是問題的關鍵。
不管怎樣,現在必須立刻調查杜禮賢,否則蘇氏姐妹將會成爲替罪羔羊。然而,要知道他是否兇手,首先必須確定他是否在國內,這得到海關查閱入境記錄,所以我讓雪晴立刻前往海關分署。雖然現在是深夜,去了也沒有人辦公,但我們必須抓緊時間,一刻也不能耽誤。
接着我便致電偉哥,這廝竟然還沒睡,說起話來比白天更有精神:“這麼晚找我幹嘛,組團去叫雞嗎?聽說團購能打節是吧!”
“你覺得我是這種人嗎?”我沒好氣地說。
“人不可貌相,有句俗語說得好,‘白白淨淨,周身性病’,嘿嘿,我看你就是這種人。”偉哥淫穢的笑聲讓人想海扁他一頓。
老實說,我長這麼大的確沒試過嫖娼,不是說我是正人君子,而是面對陌生的女性,我的確提不起那方面的慾望。我認爲“性”必須建立在“愛”的前提上,沒有“愛”的“性”只不過是一種**的發泄,所以我對嫖娼及***從來都不感興趣。
跟偉哥扯談能扯到天亮,但我並沒有時間和心情跟他扯下去,認真地說:“別廢話了,有正事要你辦。”
“下班後只談風月。”這廝還挻拽的。
“那好,我現在讓蓁蓁去你老窩跟你談風月,看你能不能熬上一分鐘。”對付這個猥瑣男,恐嚇幾乎是無可避免。
“別、別、別,李MM的鐵拳我可受不了。你要我幹啥,儘管吩咐好了。”不把蓁蓁或雪晴搬出來,就別指望這廝會幹活。
“我懷疑兇手是杜禮賢,你查一下他到美國之後的情況。”
話筒中傳來偉哥一聲慘叫,他隨即又說:“你認爲我是中情局出來的嗎?他去美國十多年了,是死是活也不知道,怎麼查啊!”
“那不用查了,還是讓蓁蓁跟你談風月吧!”
“不用了,我查就是了……”
打發完偉哥後,我向敏宜詢問杜禮賢的事情,她知道的並不多,因爲他們是因爲排練而認識,相處的時間也就半個月左右,而且也沒說過幾句話。不過,她卻告訴了我一些事情:“禮賢的長相很俊朗,人品也很好,很有風度,很有禮貌,有一種貴族般的氣質。也許是星星相識吧,他與纖凌都是有才華的人,雖然只是認識了半個月,但兩人幾乎無話不談。其實我有時候蠻妒忌他的,但他們的確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杜禮賢與餘纖凌僅認識了半個月?我一再向敏宜確認這個問題,得到的都是相同的答案,他們在排練之前並不認識。一個男人會爲了一個僅認識了半個月的女生,事隔十三年後仍不惜返回千里之外的故鄉爲她報仇,這有點讓人難以理解,我原以爲他們認識了很久。
我突然有個想法,假設杜禮賢不是兇手,那麼兇手只可能是敏宜。她剛纔所謂的被鬼迷,也許只是裝瘋賣傻,如果她真的把我掐死了,又或者葉榮晚一點才把蘇氏姐妹抓捕,那麼她就能把罪名成功地嫁禍給別人。
論殺人機動,她與杜禮賢也在伯仲之間,後者爲情殺人,而她也曾透露對餘纖凌有傾慕之意。而杜禮賢或許正身處於千里之外,但她卻長居本市。他們兩人到底誰纔是真正的兇手,也許只能等雪晴查閱海關的入境記錄後才能知曉,而在此之前,有必要對她多加提防。
我在精神高度緊張的狀態下,好不容易纔熬到天亮。雖然兇手曾經在中午時出現威脅我們,但她並沒有在白天殺過人,而且敏宜也一再要求回家,我們也沒有再讓她留下的理由。所以,我打算先送她回家,等雪晴那邊傳來消息,再決定是否要拘留她。
和蓁蓁一起把敏宜送到家門口,我的手機便響起了,竟然是誼婆打來的電話。誼婆平時幾乎不會主動打電話給我,但每次打來都不會是好事,她上次給我打電話是兩年前,那次我差點就沒命了。
“花仔,你現在馬上到誼婆這裡來。”手機中傳出誼婆不安的聲音。
“誼婆,發生什麼事了?”我有種不詳的預感。
“你過來再說,要快。”
誼婆要我立刻到她那兒,肯定是關係到我性命安危的事情,於是我便立刻駕車前往。蓁蓁見我神情慌張,便疑惑地問道:“我們要去那了?”
“帶你見我家長。”我的苦中作樂換來的是蓁蓁的一記輕拳,她臉色稍紅,嗔怒道:“誰要見你家長啊,我們還得辦事呢!”
“有什麼比婚姻大事更重要的嗎?”話一出口,我又捱了一拳,便不敢再玩笑,如實說:“這事可關係到我的生死,你也不想我英年早逝吧!”
“什麼?你……你不會有暗病吧?”我被她打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