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西無奈,他深知某人的脾性,要做什麼,那是絕對不會讓步的,反正俊走山路比他們都快,給就給唄,樂意被人關心,想到這兒他摸出車鑰匙,隱藏着一絲得瑟的笑意遞給陳俊,就繼續和悶墩往前走去,
陳俊拿着車鑰匙,疾步往回走,在他的計算下,在拿到感冒藥時,最多幾分鐘就會趕上小西他們,
陳俊來到車前,按動鑰匙鎖釦,‘吱’車子發出一聲尖叫,車燈一閃,車門開啓,俊伸出半拉身子進去,扒拉開中門的鎖舌,拉開中門,就看見悶墩隨身不離的挎包在眼前,就拈住挎包帶子在肩,退出門口,
小西有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着話,悶墩卻有點心不在焉的,敷衍着他的話題,神色頗爲緊張,不時地扭頭瞥看陳俊趕來沒有,
陳俊挎包在手,一路緊趕慢趕不一會兒的功夫,就看見小西手裡拿着一截木棍在隨意的舞動着,後面的悶墩一步三回頭貌似在遙望他的去向,
“哈哈,我來了。”陳俊遠遠的就打着哈哈道,
看見陳俊肩跨着包,悶墩安然一笑,駐足等待他的到來,
小西屁顛屁顛從悶墩身邊跑過,就接住陳俊肩膀上的挎包,就很隨便的把手伸向包裡,說道:“包裡除了藥,還有好吃的沒有。”
“別動我的包。”沒想到一向謙謙君子出名,從不霸氣外露的悶墩,爆發出超乎尋常的高分貝之聲大喝一聲,再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奪過小西手裡的包,並且還順帶把小西那隻放進包裡的手也拉到自己面前,
“嚇,……對不起。”悶墩的大反應,不光是陳俊爲之膛目結舌,就連小西也在抽出卡在包裡那隻手的同時,面顯尷尬神態,忙不失迭的給他道歉,
“沒沒什麼。”悶墩麪皮一紅,可能感覺到自己剛纔嚴重失態,在翻看包裡的狀況後,拿出一盒感冒膠囊的時,恢復如斯的斯文模樣,歉意的口吻對小西說道,
“小西你沒有水也不能把藥困吞吧,還得到村支書哪討口水才能把藥吃了,走。”陳俊露出一線牽強的笑意,打趣的走到小西前面,說道,
“嗯,對。”小西會意陳俊的暗示,把手裡的膠囊往衣兜裡一放,就大踏步往前追俊去了,後面的悶墩,再次侷促的扶了一下鏡框,擡擡眼皮隨意的瞄了一眼包,然後挎在肩膀上疾走幾步跟上他們,
陳俊等人來到老君拗,那條狼犬已經恢復精神頭,在聽見異常的響動之後,就毛髮豎直,躬身對着聲音來源處毛竹林發起狂吠攻勢,
村支書把手裡的掃帚放下倚靠在牆角,眯眼看向毛竹林,滄桑老眼中出現三個矯健的身影,其中有人出口喊道:“老支書,辛苦。”聽聲音不就是那位陳俊先生,
“嗨嗨,不辛苦,老胳膊老腿的,感覺不到啥,你們這是……”村支書神色慌張,心中暗自猜測;不知道這幾位今天突然來訪究爲何事,
陳俊看見對方瞳孔略顯驚慌神態,就急忙解釋道:“沒事,咱們就是來看看他們……”說着話,他的視線掃向那高高矗立的墓碑上,
“付叔叔有水嗎。”小西摸出衣兜裡的藥,問村支書道,
“有,有,在廚房裡,暖瓶裡。”村支書端出木凳,邊用抹布抹掉凳子上的灰塵邊對小西答覆道,
“哦,謝謝。”悶墩對村支書遞給的木凳,接過點點頭,客氣道,
陳俊劍眉一揚,瞥見小西對自己使眼色,就邁腿喊着村支書說道:“付叔,你受累,可以借一步說話嗎,我想問你個事。”
“好好”村支書除了腰更弓,聲音有點嘶啞之外,精神還不錯,依舊一副畢恭畢敬的模樣,讓人根本就不可能把他跟包庇罪聯繫道一起,
小西進廚房,他的目的是想查看,之前村支書用砍刀砍的是什麼東西,
悶墩究竟是醫生,坐辦公室的白領,許久沒有這樣子運動過,微微有些發胖的身子在經過爬山之後,有點疲乏,坐在那呆呆看着狼犬吐出猩紅色的舌頭散熱,一條奇葩的短尾巴不停的搖動着,他真的不想挪動一步,
陳俊和村支書走到墓碑前,前者低頭虔誠的雙手合十,默默哀悼三分鐘,一旁的村支書,貌似有些焦躁不安,在俊低頭哀悼時,他不停的扭頭看窩棚那邊小西和悶墩他們,
“付叔你有事。”陳俊整頓好神態,挺直身板,深邃的眸光在這位村支書飽經滄桑,臉上早已爬滿粗細不勻的褶皺,輕輕一掃,就猜到對方一定有什麼話要對自己說,就出口問道,
“呃,是這樣的,就在半月前,有一個矮小敦實的傢伙來找我,說想把他的什麼人埋葬在這裡,我沒有答應,不知道這個人是誰,就這事。”村支書瞻前顧後,才忐忐忑忑把心裡的話說出來,
“你記得他的樣子嗎,簡略的給我描述一下。”陳俊認真的神態道,
“模樣不咋樣,看樣子也是幹粗活的,他說話時滿嘴酒氣。”
是年王,陳俊托腮凝眉思忖,心裡豁然明朗;臘梅出事,年王酒醉,來找村支書意圖把臘梅的遺體埋葬在這裡,在遭到村支書的拒絕之後,就離開,那麼小婉所看見的人影就是他,之後就發生了小婉被他襲擊,繼而弄到果園裡的屋子裡鎖住,
“嗯,我明白了。”陳俊放下手,隨意的揣進褲兜,徑直走在前面,往窩棚方向走去,在距離窩棚不遠,俊就瞥見小西仁立在悶墩的身邊,對方在看見他之後,不經意間的搖搖頭,後者領會,知道在廚房裡沒有收穫,
“付叔,這條狼犬是莽娃的,你是怎麼把它馴服的。”陳俊停頓腳步,扭身回看就在他側面,默不作聲的村支書問道,
“畜生還是懂德報恩的,我剛剛來的時候,還是摸不到它,它餓了就自己去找吃,困了就在窩棚旁邊捲縮着睡,久而久之就給我有感情了,我開始慢慢的可以摸到它,隨後就能用繩子套住,但是它還得每天都要出去溜達一圈才安分,前晚也不知道在外面吃了什麼,回來滿嘴都是血跡,肚子撐得圓鼓鼓的。”
陳俊在聽完村支書的話後,腦子思維一動,心說;前晚,不就是年王遇害的時間嗎,難道這畜生真的把年王的心肝吃了,那麼又會是誰給他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