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紅紙紙是有說道的,一般像這種小厲鬼,都會被紅‘色’的血所吸引。
就像是柳木沾牛眼淚抹在眼皮上一樣,是見鬼十法之一,這裡暫且不表。
沒有真血,但這紙沾過符水,已經通靈,顏‘色’就像血一樣,也可以把她吸引出來。
果然一根菸還沒‘抽’完,憑空刮來一陣‘陰’風,冷颼颼的鑽進脖子裡。
路口處無緣無故的飄起一陣厚重的白霧,白霧朝西邊散去,一個小小的身影出現在我的面前。
是傍晚出現在路口的那個小‘女’孩。
橘‘色’的路燈映照,她沒有影子。
只有那種東西,纔會沒有影子,我心裡有疑問,小米是怎麼看到她的?
只見那個小‘女’孩蹦蹦跳跳的跑到紅紙那邊低頭一看,見不是血,氣鼓鼓的嘟起嘴,‘陰’森森的看着我,好像是我騙了她。
爲什麼要害人?我問道。
小‘女’孩坐在馬路邊上,一下一下翹着腳不說話。
在這個路口死了二十個人,我心說跟她也沒什麼好廢話了,從口裡‘摸’出黃符,口中默唸,擡手就要打在這個小‘女’孩額頭上,打得她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輪迴。
小‘女’孩好像很害怕,傷心的撒嬌起來:“叔叔欺負人家。”
我心一軟,停下了手裡的動作,剛想問清楚原委,就發現自己的身體不能動了。
“嘻嘻……”那個小‘女’孩的‘陰’森森的發出笑聲,她慢慢擡起頭,一張小臉變得慘白,帶着一層厚厚的寒霜。
壞了,玩鷹的讓鷹給啄了。
我心裡一涼,緊接着我就覺的我的手被不知道名的力量高高拉起,吊在頭頂,雙‘腿’分開,微曲,估計這會是能看到自己的模樣,不知道我的動作得多滑稽。
小‘女’孩說話了,卻已經不是‘女’孩得聲音,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在午夜的馬路上顯得格外空曠。
“你這麼喜歡多管閒事,那我就送你一程吧……”
那個聲音的腔調怪怪的,既不是北方口音,也不是廣東福建話,我從來沒有聽過。
這句話說完,我的雙腳好像已經不是我的了,就像是牽線木偶一樣,被一股看不到的力量牽引着,用一種詭異的腳步慢慢朝前走去。
而這時,恰好從遠處開來一輛車,那輛車行駛的路線歪歪曲曲,速度極快,不知道司機喝了多少酒。
而我此時走去的方向,就是馬路的中央。
按照這個速度,我過去的時候,肯定必死無疑!
汽車的燈光越來越近,我心急如焚,他孃的,這下死定了。
車燈光芒照在我側臉上,那個小‘女’孩又站在了馬路對面白‘色’人行線上,口中又開始數數了。
“一,二,三,四,”
“十,十一,十二,十三……”
我終於明白這個小‘女’孩爲什麼要數數了,我也知道了,她這次恐怕數的最後一個數字,應該是二十一。
二十一代表着二十一個人,而我就是這第二十一個人。
那車燈越來越近,我眯着眼睛看,好像已經透過玻璃,看到酒駕司機那驚慌失措的臉。
但是就在這時,背後傳來一股勁風!
“急急如律令!”
我的雙手雙腳上好像被貼上了什麼東西,都是發出“啪”的一聲輕響。
就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喊:“開!”
好像綁在我手腳上那看不見的線一下消失了,吊在頭上的雙手自由落下,背後被人重重的推了一把。
我沒有一點準備滾到在地上,臉摔在地上擦破了塊皮,被路上嗖嗖刮過的冷風吹得火辣辣的疼。
再晚兩秒,就撞上我了,現在那輛車一頭撞在了欄杆上,司機好像也撞暈了,爬在方向盤上。
我回頭一看,救我的人,居然是師傅老趙!
老趙手裡拿着桃木劍,右手揑了一個劍指,我的手腳上貼着黃符,是師傅老趙用桃木劍把那吊着我手腳,看不見的線斬斷的!
師傅老趙持着桃木劍劍,凝重的看着那個站在馬路對面的小‘女’孩,邊問我:“你沒事吧?”
我沒事,師傅,你怎麼來了?我欣喜的說道。
“你走了之後,我有點不放心,就跟着過來看看。”師傅老趙說着,我心裡一暖,也有很大的愧疚,如果不是師傅老趙跟着過來,我今天說不定就到下面吃倒頭飯了。
“居然靠幾張符就破了我的法,有點意思,桀桀……”那個小‘女’孩面‘色’雪白站在馬路對面怪笑道。
“不知道是哪裡的朋友,爲什麼不現身相見,玩‘弄’這下九流的養鬼之術,不怕道‘門’的道友恥笑嗎?”老趙嘴裡出言嘲笑,但是右手還是捏着指印,以防那小‘女’鬼再出什麼幺蛾子。
我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是有人在背後控制這隻小鬼,也就是常說的養小鬼。
“原來是地師一脈的……”那個小‘女’鬼紅紅的眼睛,看了看我和老趙手上虎口處的硃砂符號,一下認出了我和老趙的身份。
“既然知道厲害,那趕緊滾出來,給你爺爺我磕三個響頭,我就原諒你了。”剛纔小命差點沒了,把我嚇的出了一身冷汗。現在有師傅老趙在,我怎麼也要把這個場子找回來。
師傅老趙瞪了我一眼,示意我少說話,用手遮住嘴隱晦的咳嗽了一下,幾抹血絲留在了手背上。
我這才意識到,師傅老趙之前就跟我說過,他半年不能使用道術,時間還沒過去多久,這次爲了救我強行使用,恐怕舊傷又犯了。
於是我一手拿着黃符,一手揑着指決,和師傅老趙並肩站在了一起,不管養小鬼的是多厲害的角‘色’,我今天拼了也要護住師傅老趙。
那個‘操’控着小‘女’鬼的人,再通過小‘女’鬼看着我們。
只是小‘女’鬼那一雙眼睛紅紅的,看不出再想些什麼。
冷颼颼的風吹過大街,空氣好像都被冰凍住了,戰鬥一觸即發。
那小‘女’鬼往前走了兩步,就在我屏息凝神以爲要動手的時候,那個隱藏在背後的聲音笑道:“今天就算了,這樣的小鬼遍地都是,就送給你們吧。”
“不過,這筆賬我一定會找你們算的……”那聲音怪笑着,然後逐漸消失了。
“等等!”師傅老趙低喝一聲,上前一個箭步,想用符封住小‘女’鬼的七竅,留住那個背後‘操’縱的人,但是沒來得及,只見那小‘女’鬼脖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魂魄走了,但是這個小鬼的力量這麼強,這個人離的應該不遠。”老趙說完,又咳嗽起來,唾液裡都帶着血絲。
我把師傅老趙扶到一邊坐下,問現在怎麼辦。
老趙說,害人的是養鬼的人,和這個小‘女’孩無關,送入往生輪迴吧。
那個小‘女’孩的魂魄好像睡着了一樣,我不忍心她醒來再動手,咬了咬牙,唸了往生咒,把小‘女’孩的魂魄送入了輪迴。
“剛纔那個養小鬼的到底是什麼人?”回去的路上,我扶着老趙問道。
師傅老趙想了想說,具體是什麼人不知道,不過實力不弱,跟他之前的實力相當,但是想要‘操’縱小鬼達到這種地步,甚至說在某方面甚至超過了他。
這次放棄了這個小鬼,恐怕也是因爲老趙之前拼了命展‘露’的兩手鎮住了他,再加上我,二對一,這個人覺得沒有十足的把握,所以臨時放棄了。
我看着師傅老趙的傷,心裡很愧疚,這次都是因爲我,他‘弄’成了這幅模樣。
我越發覺得,我見識太少,自以爲已經可以出師了,但是實際上知道的東西少的可憐,只能拖累師傅老趙。
我暗自下決心,把心氣沉靜下來,每天晚上下班之後,都到老趙的店裡多學多問,老趙見我勤學苦練,笑呵呵的做些好吃的慰勞我。
到了醫院上班,看了下日曆,不知不覺離執業比賽的日子近了。
我正琢磨着是不是要準備一下,院長陳琳給我打了個電話:“小江,有個好消息,你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真是想什麼來什麼,我心裡一鬆。
因爲無論是什麼行業,都有屬於它自己的規則,而找到規則,‘摸’到竅‘門’,你的運氣就不會太差了。
果然到了辦公室,院長陳琳面‘露’喜‘色’,先讓我坐下,然後又扭着翹‘臀’看了看‘門’外,‘交’代了幾句別打擾談話,才把‘門’關上,坐下來對我說:“江陽,你這次準備的怎麼樣了?”
“我很用心準備了,還分析了往年的資料,但是不知道今年的醫生實力怎麼樣,所以也沒有把握。”
我嘴上這麼說,心裡苦笑,何止沒把握,而是根本沒有時間練習準備,也不知道李冰研那邊準備的怎麼樣了。
“恩,這樣就好。”陳琳上身前傾了一點,眼角帶着一抹笑意,壓低聲音跟我說:“小江,這件事你得好好謝謝陳姐我。”
從上次荒村回來之後,我就一直叫陳琳陳姐,這樣顯的年輕點,陳琳也‘挺’愛聽。
她身子這麼一前傾,‘胸’口的白大褂微微張開,‘露’出裡面一抹粉紅。
我掃了一眼,連忙說:“有什麼好事?那我肯定得好好謝謝陳姐。”
陳琳笑了笑,說下午你就別上班了,跟我去拜訪個人,東西都準備好了。如果能行的話,這次職業比賽前三甲你是十拿九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