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耐煩的說:“崇一舟,你他孃的要再敢一驚一乍的學‘女’人說話嚇我,我就割了你的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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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一舟在黑暗中搖了搖頭,示意他沒有說話。
但是崇一舟突然張嘴說話了,還是那個‘女’人的聲音:“你割啊!你割我就要咬死你!”
“嘿,還來勁了是吧?”走不出去,我本來就心煩氣躁,沒想到崇一舟還跟我叫上板了,我打開電量不多的手電,正準備要好好收拾一下這不識時務的老孫子,但是我就發現崇一舟張大嘴巴,‘露’出奇怪的神‘色’,用手指指了指舌頭下面,嗚嗚的說不出話來。
我覺的不對勁,崇一舟明明張着嘴巴,但是那‘女’人尖利的聲音還在罵。
我握緊拳頭,一手拿着手電靠近了崇一舟一點,以防他使詐,用手電一照,我詫異之外也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崇一舟真是被什麼髒東西附身了,或者說是中了什麼蠱了。
他舌根下面有一個‘挺’大的‘肉’瘤,我下仔細一看,那‘肉’瘤上好像還有張人臉似的,那張人臉一蠕動,‘女’人的聲音就發了出來。
我從揹包裡拿出那把薄如蟬翼的手術刀,在崇一舟舌根底下一挑,那團‘肉’瘤伴隨着污血被崇一舟吐了出來,那‘肉’瘤一進水裡,就變成那種黑‘色’小蟲,就是之前的蟞蟲蠱,沒想到這東西不管能鑽進人的皮膚,還能鑽到人舌頭下面學‘女’人說話。
我問崇一舟爲什麼會這樣。
崇一舟舌頭還疼,大着舌頭解釋道:“介個似娜個驢巫下的股。”
我聽兩遍才明白了,他說這個是那個‘女’巫下的蠱,肯定是崇一舟跑回去的時候,肯又碰上了那個蟲子,那蟲子鑽進他舌根下面,控制了他的心智,結果他又跑回來了。
我就把事實真相告訴了崇一舟,說我和孫胖子也是被刀哥他們騙來的,崇一舟一下熱淚盈眶,頗有種英雄相見恨晚,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覺。
很快我就和崇一舟達成了統一戰線,崇一舟表示願意提供史料和墓造經驗,和我一起想辦法先找到孫胖子,然後我們再一起想辦法從這裡逃出去。
說着我倆就越走越遠,水也越來越深,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地方,但是崇一舟說這是好兆頭,這些水總有流出去的地方,說不定從那裡就能出去。
我和崇一舟越走越遠,水也漫過了‘胸’口,這時我聽到不遠處的好像有個奇怪的聲音,像是什麼東西盤在了頂棚上,還不時有金屬碰撞,像是粗大的鐵鏈子摩擦牆壁的聲響。
我和崇一舟躲進了水裡,只‘露’出個腦袋,我打開僅剩的手電朝傳來聲響的方向照了照。
這麼一照,我和崇一舟嚇的立馬動都不敢動了!
只見這條甬道的盡頭,是一個非常寬闊的大坑,有幾個很粗的黑鐵樁子釘在水裡,而黑鐵樁子上有水桶般粗細的鐵鏈一直連着頂棚上的東西。
那頂棚上的東西長的像蛇一樣蜿蜒曲折,有和軀體不相符的瘦小四腳,皮膚被手電這麼一照,泛着半透明的白光,裡面的內臟也清晰可見,嘴裡的獠牙一根也有五六米長,嘴裡的唾液不斷的滴在水面上,發出啪嗒啪噠的聲響。
那東西的尾巴,脊椎,還有四肢,都被鐵鏈拴住,嘴裡發出略帶痛苦似低低嘶鳴。
一聲嘶鳴就像打雷一樣,打的我心肝‘亂’顫。
看到全貌,這東西分明在外面攻擊我們的那種怪物的放大版!
外面的水槽裡,最長的只有一指長,攻擊我們的有兩米多長,而眼前這條足足有二十米長!
如果不是沒有長角和鱗片,我甚至以爲這是一條傳說中的龍了。
崇一舟在我耳邊小聲說:他畢竟不是生物學家,這東西起初他見到的時候也忘記叫啥了,後來他纔想起來,這東西叫‘洞’螈,和傳說中龍的樣子長得很相似,但和龍一點關係都沒有,其實就是生長在‘洞’‘穴’裡的一種遠古爬行類動物,因爲常年在黑暗中,感光系統已經退化了,但是不知道這條爲什麼長得如此巨大。
崇一舟說這話的時候,那條巨大‘洞’螈停止了痛苦的呻‘吟’朝我們的方向轉了轉頭。
我立馬示意崇一舟不要說話了,按照我們外科醫生來說,通常盲人的聽覺,會比正常人的聽覺靈敏很多倍。
如此是一樣的,那麼面前這條‘洞’螈喪失了視覺能力,長時間處於黑暗之中,那麼聽覺應該是及其靈敏的。
我深吸了一口氣,憋進了水裡,崇一舟也有樣學樣,果然那條巨大‘洞’螈又開始痛苦的呻‘吟’起來,我心裡琢磨這東西一直這麼叫喚幹嘛?好像很痛苦的樣子。
崇一舟給我指了指那條‘洞’螈的肚子。
我拿微弱的手電照了照,‘洞’螈的排泄處在小腹處,這會真有很多密密麻麻白‘色’的小球掉下來,就像我們在水槽那裡看到的一樣。
這是,在產卵!
我心中大驚,這樣的產卵數量太驚人了!一次的產卵量就是以千計,那麼也就是說,這座地下墓‘穴’裡,想之前我們碰到的那種小‘洞’源更是不計其數!
想到這裡,我就頭皮發麻,這些‘洞’源幾百年生活在這裡,恐怕是一股巨大的力量,如果一次‘性’出現,那我們這幾個人還不夠塞牙縫的!
我正琢磨着往回走,這時一隻兩米長的‘洞’螈跑到了被鐵鏈鎖上的巨大‘洞’螈面前,嘴巴張的大大像是在哭訴什麼一樣。
我仔細一看,那隻‘洞’源肚子上有個血孔還在流血,這不就是刀哥開槍打傷的那隻嗎?後來去追孫胖子了,怎麼又會在這裡。
這樣一想,孫胖子不會已經死了吧?
我心裡一涼,就看到那隻巨大的‘洞’螈好像非常憤怒,一低頭把那隻哭訴的小‘洞’源吃了下去。
這次全明白了,這些‘洞’螈靠吃其他的‘洞’螈生存,都是一‘奶’同胞的兄弟,居然自相殘殺互相當做食物。
想到孫胖子有可能掛了,我紅了眼睛,從包裡拿出那把手術刀,看着那隻巨大的‘洞’螈,就想宰了它給孫胖子報仇。
我一步步朝着那怪物走去,心裡的恐懼已經被憤怒所佔據。
崇一舟看到我接近那巨大的‘洞’螈,已經嚇傻了,忙上來拉我,勸我別讓我去送死。
但是我倆的動靜這麼大,不遠處的巨大的‘洞’螈已經聽到了,它怒吼一聲,好像對我這個冒然闖入他領地的客人非常不歡迎!
一瞬間從水裡出現了很多兩米多長的‘洞’源,密密麻麻的爬在牆壁上,水面上,嘶吼着,張開獠牙,吐着信子朝着我的方向。
老子也不管了,心說他孃的死就死吧,不顧一切握緊了手術刀衝了上去!
那巨大的‘洞’螈揚天嘶鳴一聲,所有的‘洞’螈朝着我衝了過來。
說起來,我放開了膽,也不害怕,手裡的手術刀一刀一個,絕不戀戰,一路朝着那個最大的‘洞’螈跑去。
那個‘洞’螈聽到了動靜,甩了一下腦袋,頭就重重的砸在我附近的水面上,“砰”的一聲‘激’起萬千水‘花’。
我用手擦了一下眼睛,也不知道是淚水還是甬道里的髒水,我紅着眼衝上去抱住了那隻巨大‘洞’螈的腦袋!
‘洞’源好像感受到了,高高的揚起腦袋再一次重重的砸下來。
我爲了不被它摔下去,用手術刀扎進了它的眼睛裡,牢牢地抓住刀柄,這把薄如蟬翼的手術刀比我想象的要堅韌很多,差不多十釐米長,但是依然扎破了它的眼皮,刺進了它的眼球。
那‘洞’螈吃疼嘶吼,渾身‘亂’動,那下面的鐵鏈似乎也被它帶動簌簌作響。
我拔出手術刀,趴在它腦殼上,又使勁‘插’進了另外一隻眼睛裡!
‘洞’螈痛苦哀嚎,發出巨大的力量用頭撞向了這個甬道的頂棚!
一下,兩下!
我趴在他眼睛下方的位置,這個地上有個凹處,根本撞不到我,但是那種巨大的衝擊力也讓我五臟六腑移了位置。
“咚!咚!咚!”它‘激’烈的撞擊着頂棚,終於頂棚不堪重負,撞出一個大‘洞’來。
我也被衝擊力拋向了天空,我好像飛到了一個青磚地面上,恍惚間我看到了手電的燈光,地面上還有孫胖子刀哥良子。
我重重的摔在地面上,就聽到孫胖子焦急的聲音:“江陽,你沒事吧?”
我一看到孫胖子,也不管背上的疼痛了,我‘摸’了‘摸’他,又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不是做夢,驚喜道:“胖子,你沒死!”
孫胖子嘿嘿笑了一聲:“沒死,胖爺我的命大着呢!倒是你,剛纔我們還以爲地震了呢,害怕的要死,誰知道你騎着一個白蛇的大頭就上來了,我還以爲你是神仙呢!”
我說去你大爺的,你見過這麼狼狽的神仙嗎?那玩意就是‘洞’螈,就是攻擊我們的那種東西的祖‘奶’‘奶’。
孫胖子幾人大驚失‘色’,顯然沒想到有這麼大的‘洞’螈。
我說崇一舟還在下面呢,趕緊救人。
胖子這一百多公斤的體重下去估計不好上來,刀哥和良子也不吭氣了,我心裡一涼,心裡琢磨在生死麪前,還是他媽的暴‘露’人‘性’的醜惡了吧?
我加了一句,崇一舟知道出去的方法,刀哥一聽眼睛亮了,讓良子用繩索下去,把崇一舟救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