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這麼甜,‘女’朋友‘挺’多吧?”陳琳笑道。
感受她身體的柔軟和身上的香氣,我心裡一樂,放開和陳琳聊了起來,講了幾個葷段子把陳琳逗的直笑。
到了地方,我下車一看,是南山的山腳下,綠樹鬱鬱蔥蔥,不遠處就是一條歡實的小河,一公里開外還有個小村落,我深深呼吸了一下,陳琳挑的這個地方確實不錯。
和幾個男醫生把車上吃的東西,和晚上‘露’營的帳篷擡下來,大巴車就回去了,明天早上來接我們。
和鶯鶯燕燕打扮各異的小護士一起說笑開始準備,等都準備好,已經五六點了,天‘色’漸暗,我們撿了些柴火,點了堆篝火,各自‘弄’了些‘肉’串海鮮坐在小河邊燒烤。
不過讓我覺得奇怪的是,這會恰好是吃飯的時間,不遠處的村落卻沒有出現那種翠煙嫋嫋的畫面,也沒見一個人走動,好像沒人居住,是個荒村。
到了晚上沒有月亮,一陣陣小風嗚嗚的刮過,山上的樹木發出枝葉搖曳的聲響。
“啊!”
‘女’護士小麗嚇得尖叫了一聲,衝着一個男醫嬌嗔了一句:“王大志!這荒郊野外,你講這故事也太嚇人了。”
可能是見天‘色’黑黑沉沉,‘挺’有氛圍的,一個男醫生叫王大志,就講了個水鬼的故事。
說他小時候,家在農村,農村也有一條這樣的小河,他經常在河裡游泳。
有一次他和一個小夥伴去游泳,他一個猛子扎進水裡,就看見水底有個長的像猴子,但四肢都有鰭怪物,用手拖走了那個小夥伴,他當時嚇壞了,連忙爬上案跑掉了,一晚上那個小夥伴都沒回家,家裡的人炸開鍋了,但是死活找不到。
結果第二天,他去上學,就看到那個小夥伴的屍體漂浮在昨天游泳的那片水面上。
“故事這麼假,也就能嚇住你。”旁邊的人對護士小麗嘻嘻哈哈笑道。
王大志一聽急了:“什麼假故事,這是我小時候的真人真事,你們還不信。”
旁邊一個男醫生就說:“你這算什麼啊?你看到那邊的村子沒有?敢不敢練練膽?”
大家都望向不遠處的那個小村落,小村落黑黢黢的,沒有一點光亮,就像一座巨大的墳墓,一片死寂。
王大志明顯打了個哆嗦,但是這麼多小護士看着呢,‘挺’起‘胸’膛嘴硬道:“有什麼不敢,你說怎麼練?”
那個男醫生就說:“咱們一起到那個村子裡去,一人進房子拿一件東西出來,誰不敢去就是膽小鬼,不是純爺們。”
“行!有啥不敢的,誰怕誰啊!”
王大志這麼一說,有幾個小護士也自告奮勇的要參加,院長陳琳見他們好像興致高,也要去,我也跟着他們‘混’着玩,唯獨小麗膽子小,不敢去,留在篝火旁邊給我們看着東西。
十幾個人就拿着手電朝着村子走去。
走進村子,還是沒有一丁點亮光,巷道里,就連貓叫狗叫的聲音都沒有,寂靜的可怕。
但是村子裡的‘門’大部分都是緊鎖着的,不知道什麼原因好像人不在這裡住,都出‘門’遠行了。
“那我先進去了啊!”最先挑戰的那個男醫生選了一個荒廢沒鎖‘門’的屋子,一個人走了進去。
院長陳琳帶着幾個‘女’護士也四處找沒鎖‘門’的屋子去了,還剩我和王大志幾個男醫生。
幾人喘着氣繼續往前走,走到了這個村子中間,這個村落的構造也奇怪,中間是一片不大不小的空地,空地中間有一顆李子樹,正值秋天,李子樹上長滿水靈靈紫彤彤,看着就汁水飽滿的李子,王大志眼尖,一眼看到樹下有個東西,讓我們去看。
我們跑到樹下,就見一副詭異的畫面出現在我們面前。
樹下面像是有個什麼東西,被一塊已經褪了‘色’的的紅布蓋着,半截埋在土裡,紅布沒蓋到的地方,像是一尊石像。
王大志想上去掀開紅布看看到底是啥,我見這東西拿紅布蓋着,有種說不上的邪‘門’,這個荒村又處處透着詭異,就說李子樹下埋死人,還是別動這東西了。
誰知道王大志這會逞能,嘲笑說:“江大夫,你怕了?”
說着,沒等我搭腔,他就伸手掀掉了那塊紅布,看到那塊完整的石像,我們幾個都愣了愣。
只見這石像耳朵像豬,眼睛鬍鬚似老鼠,鼻孔臉型像猴子,卻是蛇一般的身子,要多醜有多醜,讓人看一眼,心裡直髮‘毛’,同時有種說上來怪異之感。
手電一照,這石像周圍還有很多腐爛發臭的貢品,和滿地未燒盡的香燭,看樣子曾今還有不少人供奉過。
“江大夫,你說這是什麼神?”同行的男醫生拿手電照了照問我。
我心說我上哪知道去,只好說:“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小地方的神靈吧,我看着有點滲人,還是把紅布蓋上吧。”
“恩,也是。”那男醫生就撿起地上的紅布,衝着那石像拜了拜,剛要把紅布蓋上,旁邊王大志看我們害怕的樣子,笑道:“一羣膽小鬼,一個石頭人就能把你們嚇成這樣。它要真的是神,我就許個願,我想吃樹上的李子,他就能送到我嘴裡?可笑。”
“啵”的一聲,王大志話音剛落,一個李子從樹上掉下來,說來也巧了,恰好掉進他還沒來得及閉上的大嘴裡,發出一聲悶響。
我們幾個人都愣住了,心裡琢磨不會這麼邪‘門’吧?
王大志嚇壞了,急忙把李子從嘴裡摳出來,扔在地上啐了兩口,乾笑道:“別害怕,別害怕,可能是恰好那個李子熟透了,掉進我嘴裡的。”
我覺得那石像有點不對勁,連忙說:“我們還是去找東西吧,找到了就趕緊回河邊去。”
“恩,走吧,走吧。”其他幾個男醫生答應一聲,分開去找自己試膽成功的東西了。
於是就剩下我一個人,周圍黑漆漆的,都是農村屋子那種高大的院牆,看不到院子裡面,連個狗叫喚聲也沒有。
我有點後悔了,心說跟這一羣二百五跑到這幹嘛,在河邊和小麗調**多好,真是沒事找罪受。
心裡想要快點找到一戶沒鎖的人家的時候,越是着急反而越找不到。
我也忘記最初的方向了,在小巷裡一直‘亂’走,突然我看到前面的院子裡好像有點亮光,會不會是哪個同事打着手電正在裡面找東西?
我琢磨着趕緊進去,隨便找個東西應付了事,於是推開了木‘門’。
老舊的木‘門’發出“吱呀”的聲音,我看了看,跟我想的不一樣,亮光是不是手電的,而是房間裡的燈光。
“誰在裡面?”我喊了一聲,沒人回答。
周圍安靜極了,我心說不會有誰想在裡面嚇我吧,站在原地沒動聽了會動靜。
突然那房間的‘門’從裡面推開了。
然後慢慢走出來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太太,那老太太不知道多少歲了,臉上都是老人斑,兩隻眼睛在我手電照‘射’下,白白的泛着寒光,像是沒有眼球!
我嚇得手電都差點掉在地上。
“誰呀?”那老太太也不看我,用沙啞的聲音問道,好像像看不到我這個站在院子裡的大活人一樣。
我定了定神,仔細一看,這纔看到老太太手裡拄着一個柺杖在地上來回探路,白白的眼睛可能是白內障患者,怪不得看不到我。
我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沒想到這家還有人住,想轉身就走,那老太太又問了句:“是不是三兒回來了?”
看着老太太‘挺’慈祥的,說話還帶喘氣,不像是鬼,我小心翼翼問了句:“老人家,我是過路的,能不能討碗水喝?”
“哦,我還以爲是我兒子回來了,你等着。”老太太又用柺杖‘摸’索着進了屋,端出一碗水來,我接過水也沒敢喝,就說:“老人家,能不能把碗借給我,我等會還有用。”
“可以,可以。”老太太點了點頭,然後好像用提醒的語氣說了一句:“碗你拿走吧,不用還了,走的時候記得不要在村子裡‘亂’逛,尤其是別到村子中間去,那兒不太平。”
我心裡咯噔一下,那不是我們剛纔去過的地方嗎?但沒敢‘亂’說,就謝過了老太太,拿着碗走了。
回到小河旁,陳琳帶着那幫小護士也都回來了,正在嘰嘰喳喳的說剛纔進屋子拿東西的時候有多恐怖,不一會,幾個男醫生也回來了,一數人數,少了一個,就是王大志。
“這麼長時間沒回來,不會出什麼意外了吧?”院長陳琳有點擔心。
大家等了一會,見王大志還沒回來,陳琳有點着急了:“大家一起去找找吧,兩三個人一組,別在走失了。”
“恩。”大家答應一聲,三三兩兩打着手電又回到村子裡尋找王大志。
我和一個叫範明的男醫生一起走,就是之前給石像蓋上紅布的,我倆走走停停,失去了方向,不知不覺又走到了村子中央的那塊空地旁。
我想起那個失明老太太的話,就想回頭,範明驚喜的說:“那不是王大志嗎?”
我順着他手電亮光的方向一看,還真是王大志,就在那個紅布蓋着的石像不遠處。
他背對着我們蹲在地上,太遠了,看不清他在幹什麼。
我和範明走近了一點,我說道:“王大志,你在幹嘛呢?大家都在等你。”
王大志也不回頭,好像低着頭在吃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