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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復體力是在一個星期之後,那天早上,桑子傑從草牀上爬起來,就感到渾身充滿了精力!一個星期以來,米利拉把她所能找到的最好的東西都給他吃了,每天早上都是一碗熱蛇血,爲此部落裡面的勇士們每天都要到密林中去捕捉最毒的霸王蛇。
霸王蛇的蛇血是男人最好的營養液,喝了這種現殺的活蛇血,趁熱喝下,周身的活力馬上就被激發起來,在那些日子裡,幾乎天天都是脹痛難忍,每次都是米利拉幫他滅火,將體內多餘的精氣順利排出體外。
米利拉的身體屬於橡膠體質,緊繃而富有彈力,整個小巧結實的身子猶如優質橡膠製成,每當桑子傑體內的能量過剩,體內熱力亂竄的時候,桑子傑就會出現間歇性的抽搐和暴汗,這時如果不及時將體內的過剩能量引導出來,就會發生走火入魔的後果。
桑子傑時而清醒時而昏迷,整整折騰了一個禮拜,最後他奇蹟般地站起來了!他這麼多天以來,第一次走到草屋的外面,外面正下着傾盆大雨,他赤身露體衝進大雨中,仰面向天大吼一聲,從嘴巴里面噴出一口烏血!有人看到一條血色巨龍從他的體內騰空而起,直直衝入雨霧天空之中……
他還不知道,劇毒的蛇血使他的體內產生了毒性抗體,從此他便獲得了一個異能,百毒不侵了,這是他混跡於亞馬遜叢林幾年時間裡能夠頑強地活下來的一個重要原因。
他很感激米利拉,但是他卻不能愛她,他們不屬於一個世界。矮人族永遠無法躋身於主流社會,正常身高的人也不允許在矮人的部落中生活。他只是個來賣槍支彈藥的黑槍販子,交易完成了,他就得離開。
可是這一次有些意外,他把貨給丟了。他決定自己去一趟及裡鎮,去把屬於他的東西拿回來。他跟米利拉說:“親愛的,我得去及裡,去把那批貨拿回來。”
米利拉搖搖頭說:“算了,桑子,我給你金子,你回去跟桑巴郎交差,然後就說我們再要一批貨不久行了?”
桑子傑搖搖頭道:“米利拉,你的好意我心領了,聽着,我需要你的幫助!給我一把我上次賣給你們的烏茲衝鋒槍,兩個五十發子彈的彈夾,我還需要一些美式手雷和炸藥……”
兩天後,身體完全復原了的桑子傑全部武裝出發了,他在身體外面罩上一件棕色亞麻布的大斗蓬,頭上戴了這個地區很常見的寬沿大草帽,腳上蹬了一雙水牛皮的軍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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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利拉爲他準備了鹹肉幹、乾糧和水,跟炸藥、雷管和手雷都裝在一個軍用帆布揹包裡,他看上去有些不倫不類的打扮,其實在這個南美雨林的深處,到處都能碰到各種各樣怪異的人類。
及裡鎮建在半山腰,巴西著名的雨林國家公路就從鎮子旁邊經過,這個小鎮是方圓兩百里內的唯一中心集市,附近的山民都在這裡出售毛皮和各種山貨,再賣回去生活必需品。鎮子裡面駐紮着一直盧旺省的地方政府部隊,大約一百多人,負責這一地區的治安維護。
桑子傑走了一上午的山路,中午時分,他站在了國家公路的粗沙道上。連日的大雨,使國道上到處都是坑坑窪窪的積水,天色陰沉沉的,一陣陰風吹過,桑子傑甚至感覺到有一絲的涼意。
他裹緊了斗篷,沿着看不到一個人的黃沙道向及裡鎮的方向走去。這是一條橫穿整個亞馬遜雨林的國家戰略公路,也是大山裡面跟外界平原的唯一聯繫通道。
桑子傑不住地回頭張望,他希望能搭上一輛順路車,從這裡走過去,最少還有五六十里地,他可不想就這樣走過去。
運氣還真的是好,他走了十幾分鍾,眼看着天空又開始下雨了,他急得四下亂看,可巧就從身後疾駛而來一輛大篷車,這是當地的一種老爺車,跑長途客運的那種,看上去破舊不堪,但是非常耐用,粗壯的輪胎和強大馬力的發動機,老遠就聽得見柴油機那種馬達的轟鳴聲。
桑子傑站到路邊伸出手臂搖晃着,大篷車嘎嘎吱吱在他身旁停下了。開車的是一位黑人大媽,她用西班牙語大聲嚷嚷着:“去及裡要兩個雷亞爾!”雷亞爾是當地貨幣的名稱,兩個雷亞爾相當於現在人民幣十五元左右。
桑子傑用蹩腳的西班牙語說道:“兩個雷亞爾?太貴了吧!”
“嫌貴你就自己走去及裡吧,閃開!窮鬼!”說着發動了車子。桑子傑連忙喊道:“我去,我去,就兩個雷亞爾好了!”說着緊跑了幾步跳上了車子永遠敞開着的車門,那扇車門大概是壞掉了,就那樣半開半閉地吊在那裡,叫人看上去總有些莫名的擔心。
黑人大媽的皮膚是那種黝黑髮亮類型的,人長得很胖,非要穿了一件白色的亞麻大褂子,更加顯得黑且臃腫。桑子傑笑嘻嘻地遞上去兩個雷亞爾,那黑女人一手把了方向盤,一手奪了過去。
桑子傑這纔回身看看車廂裡面,總共也沒有幾個人,零散地坐在車廂裡面破舊的座椅上,幾個男的的都在打瞌睡,一個女的,看上去是當地的山民,粗糙的暗黃色皮膚,一雙無神的大眼睛盯着他在看,他便點頭微笑下,走到車廂的後面一處空座,靠窗坐下來,這裡還好,車窗還是完整的,外面的風漸漸大了起來,從幾塊破碎的車窗吹進來,夾着豆大的雨滴,很快,一場雨林常見的暴風雨就要來臨。
這時,那個衣衫襤褸的黃臉大眼睛女人走過來,挨着他坐下來,用西班牙語小聲對他說:“你摸我,只要一個雷亞爾,我摸你,要兩個雷亞爾,用嘴巴也可以,要三個雷亞爾……”原來是個做男人生意的女人。
前面斜對面一個座位的大鬍子老頭回頭看着他倆,很猥褻地笑笑,桑子傑感到有些噁心,可是女人已經捱了上來,在下面手就伸進了他的斗篷裡面。桑子傑心裡想,這可不行,腰上全是武器,便抓住女人的手,在她耳邊說:“我沒錢,你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