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終於來了啊!
這一句話,如洪鐘大呂般,敲打着血魂的靈魂核心,驟然間讓血魂的身軀緊繃,每一寸毛髮,都驀然豎立。
“誰!”
血魂劍眉倒豎,臉色陰沉,當即就有一股雄渾的血色混元自他體內涌出,陣陣狂風席捲而起,
“呵呵...小傢伙,警惕性倒是不錯,但實力,真的太弱了。”
又是一道蒼老的聲音在迴盪,冷冷而笑,穿梭於血色樹林,以衆多血色枯葉作爲介質,如洪鐘大呂“嗡嗡”作響般,滲入血魂的耳畔。
“我是誰?不知血煉天帝,你可知曉?”
蒼老的聲音飽經滄桑,雖然音量微弱,但這微弱的迴音,卻蘊藏着,讓血魂欲欲下跪的衝動。
“血..煉..天帝...天帝,天帝!”
血魂不認識這所謂的血煉天帝,但卻依舊被驚到,因爲這神秘,竟然是自稱天帝,那可是凌駕於十重天之境,凌駕於修界,凌駕於天地般的存在。
那神秘的自稱,與那無形的威壓,結合起來,在與自己交談之人,恐怖就是一位天帝了。
天帝,那可是已經超越了十重天之境的存在,是一個足以稱霸修界的層次,無疑不是每一位修者都向往的目標。
“你是,一位天帝?”
血魂久久無法恢復平靜,原先警惕的眼眸,愈加警惕,甚至還有着濃濃的懼怕之意,對於一位天帝來說,恐怕血魂這點本事,在那等存在的眼中,就猶如一根毛髮般,輕輕一吹,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天帝,那不過是曾經,現在,我不過是一道殘魂罷了,”
那位神秘,輕笑道,那笑聲,如看淡了權勢般,無畏無懼,極其的瀟灑,但依舊有着恐怖的威壓,如一座座大山般,鎮壓在血魂的肩頭之上。
“天帝,都會墮落嗎?”
血魂那滿是懼怕的眼眸,微微顫抖,腳肚子,也是無法堅硬,軟弱如棉花般,欲欲要倒。
十重天之境的蛇舞猴獸都無法給血魂帶來如此恐怖的威壓,但天帝境的存在,就連殘魂,都還有這般恐怖,看來,十重天之境與天帝境,恐怕是有着天與地之間的差距。
“呵呵,就連天帝之上,都會墮落,不過那等存在,距離你還極其的遙遠,即便你有潛力達到那種層次,也是遙不可及,除非....你能夠得到,天魂血棺相助,”
那位神秘,雖然表面上說的如此瀟灑,但其實內心,依舊無法抹去那糾纏着他的陰影,語氣之中,隱隱間有着無法褪去的懼怕,但,在提到那“天魂血棺”時,那懼怕之意,方纔褪去。
“天魂血棺?”
血魂那滿是懼怕的眼眸微微抖動,語氣極其謹慎的詢問,那內心的畏懼,依舊無法抹去,那血煉天帝的威壓,無形之中,竟如一座巨山般鎮壓着血魂,
“我沒有從你的眼眸看出絲毫的激動,莫非,你不想要這天魂血棺,又或者說,你根本就被聽說過,天魂血棺?”
血煉天帝的聲音十分的玄妙,如梵音般,圍繞在血魂的耳邊,
“前輩,您的確說對了,我的確是對這天魂血棺,沒有半分了解,”
血魂直言道,但心中也有了少於猜測,這天魂血棺,恐怕不簡單,不然的話,這曾經身爲天帝的人物,不可能會如此重視。
“天魂血棺,是我身前的魂器,或者說,亦是我的夥伴。”
“我弱小的時候就陪伴着我,直至被那位存在重傷,後來在即將神魂懼滅時,便孤身來到了這裡,將天魂血棺封印,而我自己,便在此坐化,留下這一道殘魂。”
“爲的,不過是爲我這老朋友,尋找一位'夥伴'。”
血煉天帝的語氣在這時變得很是溫和,漸漸的,在說這一番話的時候,四面八方,涌來了微弱的血氣,匯聚成了一位老人。
眼前這位老人的形象與血魂有幾分相似,那毛髮血紅,如一縷縷血絲匯聚而成,那眉毛,也是血紅,但那眼眸,卻並非再是血紅,與尋常人毫無兩樣,有差別的,只是那神色。
老人家的眼眸,如一輪新月般明亮,只見那明亮之中,存在着凌厲的光芒,若隱若現,甚至,那滄桑,都要上前湊熱鬧,
“您,就是血煉天帝?”
血魂怔怔的望着眼前的老人,後者那般氣質,恐怕血魂還是頭一次見過,太獨特,太霸道了。
“天帝這名號除去吧,現在我這副模樣,那裡還有天帝的氣質,一道即將消散的殘魂罷了,”
血煉天帝揮了揮手,那白色長袍,隨風揚起,絲絲血發,悠悠飄揚。
“一道殘魂,依舊是天帝的殘魂,”
血魂咂咂舌,略微有些是拍馬屁的模樣,但在後者眼中,卻是極其的滿意眼前這位後輩。
“你可感應到,你感受到的微弱聯繫,來自那裡?”
血煉天帝眯眼一笑,那皺巴巴的面容,看起來卻是極其的駭人。
老人的笑容,果然是看不得。
血魂有些無奈的想了想,隨即,靈動的眼眸,驀然看向距離他不出一百米處,那一口血色棺材。
“那,便是天魂血棺嗎?”
血魂咂咂嘴,眼前那血色棺材,雖然看似很平凡與陳舊,但血魂卻能夠觀察到,那血色棺材周圍的空間,已經扭曲了起來,形成一個個肉眼難辯的漩渦。
“呼...呼...。”
那血色棺材附近的空間,如被雨滴落入的平穩河流般,盪漾開一個個波瀾,看起來極其的玄妙,
“你的血液,能夠引動我的老朋友,或許,你能夠得到我的老朋友的認同,”
血煉天帝走到血魂的旁邊,強大的威壓隨之襲來,不過卻不再對血魂施加任何鎮壓,只是掀起了那血色枯葉。
剛纔刻意對血魂施展鎮壓,是血煉天帝對他的一些小小考驗,不然如果天魂血棺的宿主連一點沒有殺傷力的威壓都承受不住,那血煉天帝絕對不可能會將天魂血棺交付與他。
“或許我的老朋友,會成爲你的一大助力。”
血煉天帝拍了拍血魂的肩膀,語氣頗爲期待,因爲血煉天帝隱隱覺得,這位後輩,或許總有一天
,能夠達到那位存在的程度的。
血魂不作聲,微微點了點頭,邁出沉重的步伐,緩緩走向那血色棺材,在這一刻,內心竟然緊張了起來,
“踏踏踏......。”
血魂的步伐,在血魂自己的聆聽之中,宛如一座座大山在錘擊地面,發出一道道悶響,刺激着血魂那迫不及待得到天魂血棺的心情。
血魂清楚,那微弱的聯繫,不是與血煉天帝建立的,而是與眼前這近在眼前的天魂血棺建立的。
而且,如血煉天帝所言,這天魂血棺,是他身前的魂器,也是他最得力的夥伴,因此,能被天帝這種層次的強者重視的存在,必然不會弱。
“嗡嗡!”
當血魂已經來到了眼前這血色棺材旁邊的時候,那血色棺材周圍的哪些肉眼不可見的漩渦,驀然暴動起來,但卻並非是想傷害血魂,而是在,增大他與這血色棺材之間的微弱聯繫。
“這是?”
血魂感受着那漸漸變得清晰的聯繫,臉色不由得充滿喜悅,這血色棺材,竟然會主動與宿主建立聯繫,或者說,是在主動“獻身”,讓我煉化。
在這時,血魂微微觀察了一番這天魂血棺。
血色棺材之上,雕刻着諸多血色紋路,如繁星聯繫在一起般,極其的繚亂,且血色棺材的大小,只能容入一人大小。
漸漸的,血魂對天魂血棺的掌控程度,緩緩上升。
“嗤嗤。”
那靈魂烙印自動出現在這天魂血棺內,而血魂的意識海內,也隨之出現了一副血紅色的棺材。
“哐當!”
清脆的喧響,如洪鐘般嘹亮,只見那血色棺材的棺槨驀然騰出,隨即,棺材與棺槨,便掠向血魂的靈魂核心。
不等血魂作出反應,那棺材與棺槨便將血魂的靈魂核心裝入棺材之內,重重保護起來。
“轟!”
一陣巨響驀然升起,將血魂的意識海狠狠的衝擊了一番,霎時間血魂的意識,短暫失去。
...
在血魂煉化那天魂血棺之時,數位鬼界霸主,通通都趕到了血之地,十殿,九大州國之主,各門各派的強者,大小勢力之人,都聚集於此。
“沒想到,這裡這麼熱鬧啊。”
徐風看着四方那衆多之人,臉色陰沉到極點,可見是有多氣憤了。
“徐國主你也真是的,這裡出現秘境,也不通知我們其他國主,難不成,你是想獨吞這秘境的至寶?”
青州王冷冷笑道。
“獨食難肥,徐國主您連這話都不清楚嗎?”
冀州王冷哼道。
十殿與其他國主,沒有說話,而是緊緊盯着前方那位老人,感應着那老人周身的恐怖氣息,臉色紛紛陰沉,面如冰般。
“既然都到場了,那麼就各憑本事奪取至寶吧,不知這秘境,到底是各方神聖的,竟然如此....。”
青州王不與徐州王鬥嘴,便輕聲說着,目光微微轉向前方,但在看那位老人後,話音驀然止住,臉色也是隨即,陰沉而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