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員嶠國皇族的墳墓嗎?怎麼還出現個迷宮?”鴻天左顧右盼的問道。
楊燦燦撇撇嘴,不耐煩的說:“這還用問嗎?之前不是也說,這是個水牢嗎?設個迷宮自然是防止囚禁在這裡的犯人逃跑的唄。”
我當時就覺得有點奇怪,從老祖宗那裡便沿襲下來,一般人死後都是不願意被打擾的,求個安靜,可是這員嶠國的皇族爲何將自己家族的墳墓騰出來做水牢?真是讓人百思不得其解,莫非這藍昱人的想法跟現在的不一樣?我也懶得去追究。
這牆壁的變動已經開始變緩,但是楊燦燦的話還是不禁讓我心裡一陣鬱悶,既然這迷宮是用來困住囚犯的,那我們想走出去又是談何容易,恐怕又要費上一翻氣力,況且這周圍是否存在機關也是不得而知的,其他人在出現迷宮的時候已經跟走失了,我們三個緊緊靠在一起,我在最前面帶路,每走一步都要仔細看看,所以行進比較緩慢,最讓人煩心的是這迷宮的牆一直都是移動的,一會這裡出了一條路,一會前面出現個轉彎,一會後面的路又被封死,這樣完全找不到規律只怕真是要被封死在這裡了。
走了一會,楊燦燦已經不耐煩了,“這到底什麼時候纔是個頭啊?那個小蟲子,去前面探探路。”
九蟲坐在我肩膀上,一歪腦袋,“哼!老孃爲什麼要聽你的?”
我頓時就無語了,“實在看不下去了,我說你這個漢語是體育老師教的嗎?像咱們純爺們,也自稱老子,不是老孃。”九蟲哦了一聲,還是飛起來往前面探去。
楊燦燦撇撇嘴道:“這小蟲子就是欠揍。”
正說着,之前擋在我們前面的牆突然向左移開,露出一條新路,發現地上出現了一串詭異的腳印,這腳印呈淡黃色,大小看起來應該是個成年男人的,楊燦燦蹲在地上仔細的看了看,擡頭道:“是屍蠟,而且是剛留下不久的。”我頓時心裡咯噔一下,難不成這條路剛剛有一條大糉子經過不成?
這腳印留下很長一串,一直延伸到這條新開出來的路的盡頭,“這腳印應該是個陷阱,不然怎麼會在這裡出現,而且這條路兩側的牆壁一直都沒移動,好像估計給咱們讓路一樣。”楊燦燦表情嚴肅的說道。
我點點頭,“反正這一路大大小小的陷阱也見多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也沒有其他路可以走,沒準順着這裡能找到出口。”
“可是九蟲還沒回來呢。”鴻天左顧右盼的說道。
“沒事,我能感受到他,現在在我們左邊方向兜圈子呢,暫時過不來,他也是個路癡,咱們先走。”我解釋道。
說完,我順着那腳印走去,楊燦燦猶豫了一下也跟隨我一起走,鴻天一直在我旁邊緊隨,走到路盡頭之時,前面的牆自然的移開,腳印又重新出現,果然如楊燦燦所說,這條路似乎應該開好了,就等着我們往裡走了。
我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這裡面漆黑一片,我們三人只有這一隻手電筒,突然身後傳來一陣嘆息聲,我頓時起了一身的白毛汗,立刻回頭望去,什麼都沒有,我定了定神,繼續往前走,剛邁出步子,卻重重的摔了一個大馬趴,這地上硬極了,差點沒把我肋骨摔折,她們倆見勢趕緊上前服我。
楊燦燦皺着眉頭問:“你是怎麼摔倒的?”
我撇撇嘴,邊撲撲身上的灰塵邊說:“這還用問,被地上的東北絆倒的唄,奶奶的,只怪老子走的太專注了,沒看腳下。”
鴻天臉色有點慘白,聲音極小,“可……可地上什麼都沒有啊?”我頓時一愣,趕緊往身後看去,果然,除了那淡黃色的腳印之外,地上異常的平整,連個小小的突起都沒有,那我是怎麼摔倒的,我覺得有點詫異。
鴻天唯唯諾諾的說:“君……君揚哥哥,我剛纔好像看見一……一雙手抓住住了你的腳,但是突然又消失了,動作特別快,我以爲是自己看錯了。”鴻天有點發抖,我趕緊上前拍拍她肩膀,以示安慰。
我轉向楊燦燦問道:“燦燦,你看見了麼?”楊燦燦搖搖頭,沒說話,一直在四處張望着,八公曾說過,鴻天的眼睛傳承了道家的陰陽眼一脈,有時我重瞳之下都看不到的東西,她卻能看到,應該所言非虛,我站起身來,繼續往前探路。
前面的牆壁紛紛移動開,讓出了一跳直直的通道,通道的盡頭是個內室,裡面黑漆漆什麼都看不清,而腳印也在那內室的盡頭消失了,我感覺的九蟲已經在離我不遠的地方正往這裡飛,心裡面有種莫名的安全感,我們三個人交換了個顏色,繼續往前走。
我屏住呼吸,也許剛纔那個大糉子就在裡面,不知道孽劍對付糉子好不好使,好在有九蟲在,應該不是問題,我正尋思着,右手緊緊的握住孽劍,我們三人悄悄的走進的內室,呼吸幾乎快要停止了,但是映入眼簾的一切不禁讓我大吃一驚。
這裡應該就是員嶠國皇族的墓葬之地,與其說它是內室,不如說是個大廳,裡面至少有幾十口棺材,大廳的牆壁之上畫着壁畫,頭頂之上刻着類似於太極八卦陣的地形圖,很像我們岱輿古國的構造,也類似於我們在吳子涵的記憶中看到的那片神秘大陸,這古五國跟太極八卦圖有什麼聯繫嗎?我正尋思着,突然聽見周圍有異樣的聲音,好像是青蛙叫,那聲音十分低沉。
鴻天有些害怕了,緊緊的抓着我的衣服,我方纔想起來,剛纔引我們來這的大糉子還沒找到呢,這裡放眼望去沒有可以躲藏的地方,莫非他自己又回棺材裡去了?我們在大廳裡走了一圈,沒發覺有什麼異樣,我便隨手將手電照到了壁畫之上,想看看上面畫的是什麼內容。
這壁畫繪的極爲細緻,色彩斑斕不必再說,最重要的是連人臉上的一喜一嗔都能精準的看的出來,不可不謂是巧奪天工,上面好像講的是一個連貫的故事,而且有的地方還標註着文字,不用想也知道,必然是古五國語,我根本看不懂,我粗粗的瀏覽了一圈,沒太看明白,這種細緻的活還是妹子在行,我把這重要的任務交給了鴻天,她每一幅畫都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有的畫甚至停留了幾分鐘。
“怎麼樣?說的什麼看明白了嗎?”我隨口問了一句。
鴻天站在最後一幅畫旁邊,眨巴眨巴眼睛,“這講的是個愛情故事,而且還是很古老的愛情故事,好像是在古五國之前的事情,我想應該跟冥昱教的教主有關。”鴻天的語氣有點不太肯定。
楊燦燦的眼睛馬上露出亮晶晶的光,她最喜歡聽故事,還懶的自己看,趕緊問道:“什麼故事,快講講,還跟冥昱教教主有關,不是說冥昱教教主一直都是一個人在轉世嗎?現在都不知道轉了多少世了。”
鴻天點點頭,走到第一幅壁畫前,上面畫着兩片大陸,隔海而對,一片正是我們在吳子涵的夢中見到的那個,另一個就不得而知了,鴻天指着那海中類似藍洞的地方,道:“這裡就是歸墟,這裡應該是歸墟的既系極西之眼,下面那片大陸我們都見過,那是躔昱古國,上面的叫做姆大陸。”
我頓時一臉黑線,躔昱古國聽起來詩意,上面的名字怎麼聽着名字這麼通俗,鴻天繼續往第二幅圖走去,“姆大陸一直覬覦躔昱古國的一個寶貝,那個詞我並不認識,不知道是什麼,不過可以肯定不是歸墟之心,準備對躔昱過發出攻擊。”
楊燦燦眨巴眨巴眼睛,“據說古五國都是從躔昱古國分出去的,歸墟之心已經是無上至寶了,還有什麼比歸墟之心還厲害?”鴻天搖搖頭,而我也百思不得其解。
“本來這姆大陸也沒有什麼必勝的把握,但是躔昱古國的國王不想生靈塗炭,準備聯姻化解干戈。”鴻天繼續說道。
我頓時聯想到中國古代也經常如此,尤其是大漢和匈奴之間經常聯姻,這也是一種政治手段,“政治婚姻唄,沒想到第四代人類也整這一套。”我隨口說了一句。
鴻天“恩”了一聲,繼續道:“這位姆大陸的王似乎已經愛這位跟她聯姻的姑娘很久了,於是放棄了攻打的意思。”
“哎呦——”楊燦燦陰陽怪氣的說了一句,“沒想到這個姆大陸的王還挺爺們的,要美人不要江山啊。”燦燦嘆道。
“估計這姑娘地位一定不低,沒準是個公主什麼的。”我猜測道。
“也許吧,本來姆大陸的王已經放棄了攻打計劃,但是這位聯姻的姑娘悔婚了,這裡寫的有些模糊,有很多古五國的詞我不認識,那姑娘似乎是喜歡上了別人,不同意聯姻。”鴻天細聲細語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