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不換?”我和楊燦燦齊聲的說道,看了彼此一眼,“那樓裡真的有金不換嗎?不只是推測嗎?”我詫異的問道。
毅將點點頭,道:“不錯,確實只是推測,但你想想,那裡面的東西如果不足夠誘惑也不至於讓冥昱教費盡心機佈下這樣一個陰謀,犧牲一個高手附在付馬身體之內,他們要得到的東西,必然會比付出的要值當的多,所以你們猜會是什麼?”
楊燦燦翻了翻眼睛,“金不換不是治傷的嗎?難道冥昱教有誰受傷了?能讓焰羅出面的一定是冥主了,難道他們冥主受傷了?”
毅將聳聳肩說:“我也不知道,只是猜測,或者還有什麼他們想要的,而且我們不知道。”
我託着下巴尋思了一會說:“難道那裡面有歸墟之心?或者是黑魚佩?我記得肖老說歸墟之心本身有六塊,岱輿古國找到的那個被白叔搶走了,搶了半天,咱們最後連歸墟之心到底長什麼樣都不知道,哎……”我嘆了一口氣。
毅將贊同的說道:“也不是沒有可能,總之你們去就知道了,萬事小心,而且記住你們三個一定要相互扶持,絕對不可以發生內鬥,否則一定會必輸無疑,尤其是之前作爲嫌疑犯,你們三個的資料每個分局都有,擅長什麼早就被他人知道了,可咱們卻不瞭解其他人會什麼,這就是兵家大忌,所以我建議你們進去之後最好先隱蔽自己,看清形勢再說,戰術有時候很重要,還有你們之間的配合。”
楊燦燦點點頭,道一句:“知道了——”但是突然又想起了什麼,看向我問道,“對了君揚,我問你個事,我記得之前在岱輿古國的時候你不是有個羊皮卷的地圖嗎?當時你還跟我們過說是鄭局長給你送了一封信,裡面是一段偈語,然後你在老家的一棵樹下挖出的那個羊皮卷——”
我恩了一聲:“有啊,在我包裡,你記性還還挺好,怎麼了?”
“子涵不是說那圖是古五國圖嗎?而且那盒子與時空有聯繫,就算隨着歲月的變遷圖上的地方發生了變化,圖只要裝在盒子裡就會同時發生變化嗎?”楊燦燦歪着頭問。
“對啊,我覺得這個技術要是發展到電子導航儀,手機app上那得老牛了。”我隨口附和了一句。
楊燦燦皺着眉頭,一臉不耐煩的表情,“說正經的呢,你能不能正經點,把那圖拿出來我看看,我記得子涵說過,古五國每個國家都有個歸墟之心的,若是大慶那邊是古五國之一,也一定會有歸墟之心。”
我頓時恍然大悟,但是有一個問題,“子涵是曾說過那個是古五國的圖,可是當時我在看的時候只看到了岱輿古國啊,其他的地方完全沒看到,我當時還納悶呢。”
楊燦燦大驚道:“怎麼會這樣呢?那就直接叫岱輿古國圖好了,拿出來吧,我看看。”我應了一聲,邊上包裡掏出了那盒子交給楊燦燦,這一路之上只有這個盒子是爺爺留給我的唯一念想。
楊燦燦打開看了看,面色凝重,我趕緊湊了過去,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我記得很清楚,當時在岱輿古國之時,確實只有一幅八卦鬼城的圖,而現在這張羊皮紙之上卻什麼都沒有了,完全是空白一張。
“這什麼情況?”鴻天忍不住問了一句,“爲什麼是空白的?是隻有我看不到嗎?”她左右看着我們,在等待回答。
我們都心事重重,誰都沒有回答,毅將死死的盯着那盒子,沉默了半晌說:“羊皮紙和這個盒子施了一個古老的秘術咒,相互輝映類似於一個陣法,可以感應外界的情況而現顯示地圖,君揚第一次打開之時,相當於啓動了這個陣法,那時候你能看到圖的全貌,你並沒有在意,第二次再打開是在岱輿古國,它感應環境而展現岱輿古國的地圖,現在我們所在之處並非古五國境內所以是一張白紙,想要知道大慶是不是很簡單,你們帶着到那裡打開就好了。”
我頓時一臉黑線,原來我身上一直帶了一個探測器自己還不知道,鴻天眨巴眨巴眼睛說:“我在那個平行空間的時候,八公曾教過我,付姓原來是傅的由來,源於姬姓,出自黃帝裔孫大由的封地傅邑,屬於以國名名爲氏,遠古時期的黃帝有個裔孫,叫大由,他曾被封於傅邑,還建立了古國,那個國叫什麼我就不知道了,我還納悶八公爲什麼要教我這個姓,難道他早就料到會有今天?”
我不禁想嘆一句八公真乃神人也,頓時聯想到還有一位我奶奶口中提到過的雲澤先知,等這件事情了結了我準備讓姨奶帶我去問候一下那位先知,看看他能爲我解開心中多少疑團,就是怕疑團沒解開多少,又添了許多,那也是無可奈何的事,反正已經習慣了。
“總之就是,你們看清形勢,不要輕易出手,也不要讓別人輕看,凡事要講謀略,謀定而後動,三思而後行,三個人好好配合,自求多福吧。”毅將嘆道。
忙忙活活的一天,我已經困的幾乎睜不開眼睛,在往下他們討論什麼我都沒怎麼聽,躲在一旁睡眼朦朧,直到楊燦燦使勁拍了我一下,用熟悉的白眼狠狠的白了我,我們才一起出了毅將的屋子,回到自己的房間我倒下便睡着了,連衣服都懶得脫了。
又是那個相同的夢境,虛幻的曠野之上,遠處有一個黑影漸漸的向我走來,那個身影我熟悉至極,正是付馬,付馬用陰鬱的臉看着我,“君揚,你殺了我吧,否則大家都會死——”
我一臉黑線的看着他,“馬哥,就算在我夢裡,你也換一句臺詞可以嗎?每次出來都是這一句。”我的心裡已經隱隱的知道這是夢境,正在我掙扎着要醒來之際,隱隱約約我看到遠處還站着一個人,而那個人在我之前的夢境之中從未出現過,我使勁想看清那個人的臉,卻怎麼也看不透,我便睜開了眼睛。
外面微亮,估計還是凌晨,我默唸了一遍五字箴言,翻了個身,便又睡着了,等我在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將近中午了,久違了平靜的一天,過了今天,只怕又要每天面對困難接受挑戰的活着了。
我簡單的洗漱一番,便去食堂吃飯了,大家早已聚在那裡有說有笑,見我去了肖老半開玩笑的說:“未來的頂級靈師醒了?”
我瞥了衆人一眼,沒說話,坐下來便開始吃東西,姨奶在一旁笑眯眯的勸我慢點吃,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嘴裡塞滿食物問道,“姨奶,九蟲之前在王守一那裡中了一個什麼香,我忘記了,現在一直是昏迷不醒的,說是隻對九蟲這樣的靈體有效,您有什麼辦法讓他醒過來嗎?”
“是化骨香——”鴻天馬上提醒道。
我立馬一拍腦門,附和道:“對對對,化骨香,那香味當時特別刺鼻子,雖然聞起來跟正常的香沒什麼區別,但是九蟲一聞到就暈了,今天早上我還看了他,還是假死的狀態,一點恢復的意向都沒有。”
杜局長清了清嗓子,“此去兇險,少了九蟲就相當於少了一個幫手,化骨香是西域奇香,專門對付這種天門的靈物,要是能讓他醒來便更好了。”
姨奶皺着眉頭,想了一會,“化骨香我還真沒解過,不過我倒是有個辦法,九蟲以酒爲食,話說你多久沒有餵過他了?”
我翻着眼睛尋思了一會,“好像……從來就沒餵過。”我支支吾吾的說道,頓時覺得自己對九蟲太差了,我到現在就不知道他喜歡什麼酒,也沒怎麼見他吃過東西。
楊燦燦撇撇嘴,“我看九蟲是讓你餓暈的,不是被那香薰暈的。”
姨奶點點頭說:“其實我正有此意,你把九蟲放在一個裝滿酒的瓶子裡隨身帶着,在酒之中在滴入你的血,這樣可以縮短他醒來的時間,至於什麼時候醒,就看他自己了,化骨香本身也沒什麼毒,只是暫時的麻痹靈物。”
杜局長吃完後,在離席前面色莊重的說:“一會好好收拾東西,下午我們就要往大慶去了,提前一天到那裡,後天就是頂級靈師的考試了,祝你們幸運。”
我們幾個皆沉默的點點頭,此去兇險萬分,我甚至不知道能否再有機會聚在一起吃飯了,姨奶爲我們準備了一些常用的靈藥,以防我們受傷,鴻天昨天熬了一夜,寫了不少符咒,也都是時常用的上的,平常最愛說話的肖老一直都默不作聲,我知道他是捨不得,這一路走來我們一直相伴相依,如今只留他自己在這裡提心吊膽,那份孤獨的感覺我能明瞭。
下午車已經到了,我們揹着收拾好的東西上了車,毅將因爲是這次的監考也與我們同行,臨走之前,肖老伏在我耳邊說了一句話,“君揚,如果付馬已經救不回來了,那就毫不猶豫的殺了他。”
我用堅定的眼神看了一眼肖老,“我一定把馬哥安然無恙的帶回來。”便跟衆人上了車,車飛速向前行駛着,當時的我還不知道,自己越來越接近一個驚天的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