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人?”我驚異道,打開重瞳看了一眼那女人,她頭髮亂七八糟的,臉上也髒的不行,衣服破破爛爛,雖然能感覺到她是人,卻隱隱的從她身上冒出一股濃郁的黑氣,“你是誰?爲什麼會在這裡?”我問了一句。
誰知那女人看了我一眼,也許是被我的重瞳嚇到了,尖叫了一聲,抱着頭慌亂的跑了出去,我站在原地在想要不要追出去,“不用追了,那女人是有些不太對,但不是我們今天查的目標,她應該跟着案子沒什麼關係。”毅將說了一句,繼續觀察院子周圍的情況。
“可是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你應該感覺到了她身上透出一股黑氣,如果這屋子裡真有什麼兇物,怎麼她會沒事?”我詫異的問了一句。
毅將走到另一處雜草比較高的角落檢查,邊說:“你看這房子的時候,只是陰鬱之氣,而那女人身上卻是着實的黑色煞氣,幾乎比這裡強烈幾倍,若這房子真有兇物,到也不敢碰她,那女人我們遲早還會遇見,她出現在這裡絕非偶然,姑且等之就好了。”
我們還在院子說着,隱隱的聽見屋子裡有異動,彷彿是人走步的聲音,只不過聲音微長,好像是有人穿着拖鞋在空曠的走廊裡走來走去,“踏踏”的腳步回聲從廠房裡傳了出來,我跟毅將對視了一眼,他做了一個“噓”的手勢,將手中的探鬼器天線指向屋內,那上面的紅燈唰的亮了起來,在這漆黑的夜裡顯得格外的刺眼,我立刻倒吸了一口冷氣。
腳步聲突然停住了,毅將小聲說:“走,進去看看。”我跟毅將屏住呼吸,放輕了腳步走進去,那探鬼器的紅光越來越刺眼,看來應該離那所謂的鬼魂越來越近,剛一進到廠房裡,是個長長幽深的走廊,裡面隨意堆砌着亂七八糟的東西,滿地的灰塵,我打開手電一照,地上留下一串長長的腳印,應該就是我們剛纔聽到聲音時留下的。
毅將看了我一眼,小聲道:“沿着腳印走。”我點點頭,走廊兩側各有大小不一的屋子,每個屋子都在門後側有個窗戶,上面的玻璃幾乎都沒有的,落上的滿滿的灰塵,就是有玻璃也都破碎不堪,這腳印一直延伸到走廊盡頭倒數第二個房間。
在經過第一個房間的時候,我覺得有些不大對,照進去不看,不禁倒吸一口冷氣,我拽了一下毅將,毅將早就已經注意到了,那屋子裡滿牆都是四指的手印,我們走了進去,想一探究竟,這手印已經乾涸,而且略微發黑,“應該是前幾天拍上去的,而且是在警察走以後,在卷宗裡並沒有提到。”
“馬局長不是說已經有人在看守現場嗎?我怎麼沒看到?”我四周看了一圈。
毅將嘆了一口氣,“你願意大半夜的在兇案現場周圍呆着嗎?而且還是傳說鬧鬼的地方,不過我疑惑的是……”毅將頓了頓沒有說話。
“什麼?”我一臉茫然的問道。
“上午咱們在馬局長那裡看卷宗的時候,我看的非常仔細,根本沒提到牆上血手印的事啊?”毅將語氣很詫異。
我立馬答道:“我們剛纔不是分析了,警察走以後形成的嗎?”
“馬局他們來的時候,就把三個男孩都送進了醫院,兩個女孩的屍體擡走了,那這畫血手印的血,哪來的?”毅將瞪大了眼睛轉身問道。
我頓時明白了什麼,“你是說……這屋子裡還有死人?”毅將點點頭,我們正在分析着,突然一聲女人刺耳的尖叫從隔壁的屋子裡傳出,這聲音太突然,我不禁一哆嗦,連毅將身體都微微動了一下。
一聲尖叫過後,整個廠房的燈突然亮了,雖然燈光昏黃,但是我眼睛畢竟已經適應了黑夜,突然亮了起來。慌的我跟毅將都睜不開眼睛,我半眯着眼睛觀察周圍情況,這一剎那,我看到一個女人“嗖”的一下從走廊裡閃過,還回頭朝我笑了一下,嘴幾乎裂到了耳朵後面,瞬間,燈馬上又滅了,我感到周圍要結冰了似的冷,我看到自己呼出了白氣,我感到有什麼東西在靠近我,我想動可怎麼都動彈不得,耳朵後面突然一陣陰風吹過,忽然一隻手重重的拍在我的肩膀上,我不禁全身一抖,我用餘光看到一團黑影在我身後。
我剛要回頭,突然想起毅將警告過我,若有什麼東西拍了肩膀,千萬不要回頭,我深呼吸一口氣,讓自己保持鎮定,之前全身僵硬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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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輕鬆了一些,我大喊一聲,“九蟲——此時不出,更待何時?”
“嗖”的一道金光從我兜裡飛了出來,九蟲在對付靈體之時都會變成金色,我不知道用孽劍怎麼去對付鬼魂,我頓時感覺周圍的溫度恢復了正常,身體也能如平常一般可以動了,我立馬回頭一看,在佈滿灰塵的地上,我身後除了自己的腳印之外,還有一個比我小很多的號的腳印出現,再結合那牆上血手印的大小,可以確定應該是個女鬼。
毅將站在門口望來望去,“媽的,讓她跑了。”
“剛纔她是再我身後了?還好我沒回頭。”我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毅將斜眼看看我,“她剛纔在你背上了,準備付你身上,還行,沒給我這個做師傅的丟臉。”一聽說剛纔那女鬼趴在我背後,我頓時腦補了一下畫面,不禁全身大個哆嗦。
“她應該一時半會不敢出來了,你的九蟲滅魂訣已經傷了她。”毅將說完往隔壁的房間走了過去。
我看着在我身邊飛來飛去的九蟲,自言自語道,“原來你這招叫滅魂訣,爲什麼大家都知道,可是我卻不知道?”我無奈的說了一句,九蟲朝着我做了一個鬼臉,我跟着毅將去了剛纔聽見尖叫的隔壁房間,我打開手電在裡面照了一圈,除了一些翻到的桌椅和腐爛的木頭,什麼都沒有。
毅將聞了聞,往牆角走去,那裡堆着一張桌子,我趕緊湊了過去,那桌子後面好像有什麼東西,一團黑影,我用手電筒一照,不禁大驚失色,這桌子後面側躺着一個人,頭髮花白,看上去是個女人。
毅將上前碰了一下,嘆了口氣,“已經死了多時了。”毅將把女屍的臉翻了過來,想看個究竟,我看到那女屍的臉時,起了一身的白毛汗,這女人正是白天提醒我們不要隨便來這裡的老大娘,她旁邊還有白天提着的布袋,到處散落着已經挖的野菜。
“怎麼會是她?白天還好好的,她走的時候不像被附身的樣子,而且她都知道這裡危險怎麼還會來?”我皺着眉頭,實在想不明白其中的原委,毅將看了看大娘的脖子,仍然有四指掐痕,一定又是那女鬼乾的,我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白天還是好好的一個活人。
毅將擡頭看了我一眼,“她的死確實是因爲喉部被掐着,窒息而亡,但是她來這裡的原因恐怕不是自願的,她中了降頭,一種控制人心的降頭,我們叫做心魔降,她的死沒那麼簡單,而且這降頭下的極爲隱秘,白天也怪我一時大意,居然沒看出來。”
“我看八成又是冥昱教搞得鬼,沒準又有什麼陰謀,在這裡藉着凶宅坑害村民。”我咬牙切齒的說道。
“不排除這個可能,只不過剛纔那鬼在你身後之時,我雖然沒出手,是給自己下了一個隱身降,閉吸了,只爲了好好觀察那東西,可是我怎麼看她都不像鬼魂,一般鬼魂帶着一股強烈的怨氣,我在她身上根本沒感覺到,我倒是覺得她像個活人。”毅將詫異的說道。
“聽你這麼一說,我到是覺得她卻是帶着一股凶氣,而沒有怨氣,但是她指定不是人了,九蟲都變成了金色,只有遇到靈體纔會這樣。”我覺得事情很詭異,不知道那九指女鬼到底是什麼東西。
“所以,一個像活人的靈體,只有一個可能,她是個念人。”毅將表情極其嚴肅的說道。
所謂念人,就是一股執念所產生的靈體,這個東西我並不陌生,我曾在鬼砬子中的北斗六門陣見識過,就是那位夏青老人,後來在牆裡出現了一個跟我爺爺一樣的念人,害的肖老換了一個新發型,可是那時候是因爲我們一起想起爺爺的緣故,這個念人是怎麼產生的?我把我的疑問跟毅將說了一下。
“我要是猜的沒錯,應該是這樣的,這裡本來就沒有鬼,但是不知道被誰下了心魔降,網上和周圍的人因爲都有所猜測,所以製造出的了這個念人,你沒發現那個女鬼的形態都跟大家傳的一樣嗎?九指女鬼——”毅將解釋道。
我頓時一臉黑線,今天我算是真真的體會了一次什麼叫人言可畏,果然是,硬生生的被大家的以訛傳訛召喚出了一個九指女鬼。
“看來找到這個心魔降所下之地,此女鬼便會消失。”說完毅將站起身來,往院子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