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什麼?”我搶在楊燦燦的前面急忙問道。
“我記得清清楚楚,那樓因爲年代久遠,已經沒了窗戶,我們在轉身準備收隊的時候,我在二樓的窗戶上看到了一張女人的臉,等再仔細看那張臉就不見了,不會有錯,我直到現在都無法忘記。”杜局長說完,全身抖了一下。
“您是說那樓裡鬧鬼?”楊燦燦提高了聲調,難以置信的問。
“想來也只有這一種解釋,總之她一定不是人,因爲那外面的沼澤地人進不去,裡面出不來,若她是人怎麼生活?”杜局長似乎有些激動。
“可是這個跟我父親手機裡的錄音有什麼關係?”聽完杜局長和大家這些零零散散的分析,我一直沒明白到底有什麼關係。
杜局長頓了頓,喝了幾口水,繼續道,“雖然因爲最後的干擾,我們判斷不出整句話要說什麼,但從前面還是能大概分辨出幾個詞,沼澤,鬼樓,金不換,我聽到前兩個詞的時候,第一個聯想到的就是那座土樓,而最後那個卻是我大膽的猜想,一個能自己癒合傷口的樓,莫不是裡面藏了療傷聖藥金不換嗎?”
我立即恍然大悟,不過這也有點太扯了,一個藥都可以讓一棟樓癒合嗎?我頓時不知道說什麼好,肖老似乎看出了我的遲疑,解釋道,“君揚小友,金不換這個東西誰都沒見過,也許是一味藥,也許是某種生物也未必,或者是某種法器,只有看到才知道啊,這怪樓也許跟金不換沒什麼關係,但是也值得我們去看一看,若真有金不換,帶回來也好給付馬和曦雨治傷。”
“那天山……”我欲言又止。
杜局長拍拍我的肩,“我也是這個意思,其實君揚,我是希望你們可以加入我東北分局,這樣有隱調局的身份做掩護,走到哪裡也方便一些,而且我們馬上要開始新一批頂級靈師的特訓,我一直希望你可以參加一下,通過系統的訓練,也好提升你運用靈術的熟練度,將來也是事半功倍,若是通過考試,就是頂級靈師,連我都不能直接調派你,你是直接歸了總局管。”
“這……”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看向了肖老和姨奶,肖老朝着我點點頭,姨奶沒有任何的肢體動作,卻一直在微笑。
“我也同樣邀請燦燦姑娘和鴻天姑娘一起參加特訓,到最後一起通過考試,這考試是總局安排的,非常公正。”杜局長言辭懇切。
楊燦燦點點頭,“我倒是無所謂,對抗冥昱教我一定是義不容辭,只是不知道鴻天姑娘是否願意,況且我們隊伍裡那麼多傷員,子涵沒醒,曦雨也瞎了,我們去特訓的話,他們怎麼辦?”
肖老拍拍燦燦的肩膀,安慰道,“子涵不醒,我們也不能有什麼行動,你們先參加特訓,子涵說自己半月後能醒來,就應該差不多,曦雨也只能等子涵醒了再想辦法,畢竟我們誰都不知道曦雨的家族,我問過多次她只是笑而不答,我也想趁這個時間,把八公讓我轉交的書好好的教鴻天練習練習,她有天賦,此去天山極爲兇險,我看杜兄這麼安排也不是沒有道理。”
“不錯,若說對抗冥昱教,我們是站在統一戰線的人,有件事我也可以跟你們透露一下,關於天山的天池聖境我曾在總局看過相關的檔案,據說那個聖境是一個上古神獸死掉時候留下的大腦。”
“什麼?整個是一個腦子?那得多大的神獸啊?”楊燦燦驚呼道。
“是的,總局的檔案就是這樣的寫的,而且是個上古的神獸化作而成,所以兇險至極,只有你們想不到的危險,我覺得這麼一段時間提升一下你們自己也是好的,不然只怕去了也是傷亡慘重。”杜局長語重心長的說。
雖然我一直急於想快到找到歸墟之心和黑魚佩,打敗冥昱教,但是杜局長說的也確實在理,我雖然得到了九蟲和孽劍,可是他們到底有多強,我根本不知道,也不是特別會用,畢竟我接觸通靈之物太短,也許經過隱調局的特訓會好很多。
“杜局長,我想問一下,頂級靈師考試都考什麼啊?不會答卷子吧?”我想到離開學校還要背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就一臉的黑線。
杜局長哈哈笑道,“君揚,你以爲這是學校的考試啊,還答卷子——”說完,他的臉立刻變爲嚴肅,“最後的考試是總局定的,一般就是拿出一個總局比較棘手的案子讓大家一起去,有導師在旁邊跟着,他會根據每個人的表現最後定誰是頂級靈師,只是這個任務有危險性,可能會死人,你們其中子涵就是頂級靈師,據說他在通過考試的時候,那一羣人裡,只有他活了。”杜局長將臉貼的很近,讓我感覺有些不自在。
第二天,便開始了所謂的特訓,其實只是針對我自己,因爲其他人都基本上可以直接參加頂級靈師的考試,鴻天由肖老親自教,杜局長也會偶爾客串幾節課,畢竟他們都同屬道門,帶我的據說也是個頂級靈師,我倒是很期待,等我看到了人,不禁聯想到一句成語冤家路窄,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在棋盤山跟我們多次交手的南洋降頭師毅將,黑褐色的皮膚,個子不是很高,表情嚴肅至極。
我當時就在心裡大喊了一句,完蛋了,上次他讓吳子涵揍的那麼慘,這次不會恩將仇報,故意難爲我吧。
估計杜局長可能也怕這種情況發生,特意送我到了毅將那裡,說:“之前有些誤會,現在都是自己人,有一樣的目標,還希望您能不計前嫌。”杜局長說話特意用了您字,看來這頂級靈師的地位果然很高啊。
毅將微微一笑,說他微微的笑,其實只是嘴向後動了動,根本就是勉強擠出來的笑容,“杜局長先前說可能是一位故人,只是沒想到是你們,幸會幸會,能從鬼砬子裡活着出來的人。”
他禮貌的伸出手,我也不能差了禮數,趕緊伸出右手,跟他握手,說:“以後就麻煩您了。”我剛說完,發現他右手手腕上帶着一個很奇特的表,再仔細一看,那根本不是手錶,似乎是紋在手腕之上的紋身,是一條纏繞在腕子上的蜈蚣,那蜈蚣紋的活靈活現,就像真的印上去的一般,連有多少腿兒都看的清楚,我不禁打了一個冷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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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想鬆手,毅將卻緊緊的抓住我的手,嘴角一撇,那蜈蚣彷彿活了,順着他的手腕就要爬到我這裡,我頓時心裡咯噔一下,他這是要給我下降頭,若是外人看來,根本看不出那蜈蚣的變化,少了吳子涵,我根本就不知道怎麼對付他,趕忙想抽離手掌,可是他卻抓的死死的,那蜈蚣眼看就要爬到我的手腕上了,突然一陣金光從我兜裡竄了出來。
毅將先是一驚,趕忙鬆手,連連退後幾步,九蟲頓時又化成白色,毅將立刻雙手合十,我大叫一聲,“九蟲,誰讓你出來的,你再這樣我可不帶你了,趕緊回來!”九蟲回頭看了我一眼,他與我心意相通,明白我心中所想,便饒了幾圈,變回本色,回到了我兜裡。
我朝着毅將點點頭,“還請您不要見怪,這小東西我沒管好,動不動就飛出來。”
毅將大笑了一聲,連連擺手,“沒事,沒事,那咱們就開始今天的訓練吧。”他的表情看起來什麼事都沒發生過,我的心裡猶如飄過了一萬個草泥馬,這是第一天就要給我一個下馬威啊,若不是九蟲出現的及時,我都不知道該求誰幫我解這個降頭,看來以後日子不會好過了,我頓時垂頭喪氣起來,果真是剛出虎穴,又入狼窩啊,爲什麼受傷的總是我?
隱調局後面就是一座不大不小的山,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山,毅將讓我圍着山裡跑,給了我一個竹筐和一把斧頭,讓我砍柴將這個竹筐裝滿,我頓時想弄死他的心都有,隱調局又不燒火,你讓老子砍柴給誰用?最關鍵的是,你當我進少林寺了嗎?
毅將看我再遲疑,瞪了我一眼,“還不快去?中午趕不回來可沒飯吃。”我一看牆上的表,尼瑪,已經10點半了,這是準備餓死老子的節奏嗎?算了,大丈夫能屈能伸,你等老子當了頂級靈師的,我心裡暗罵道,便順着小路上山去了。
這後山應該是久未來人,山的深處長了很多樹木,種類也繁多,但大多都是白樺樹,地上積了一層厚厚的幹樹葉和樹枝,我邊走邊撿,不一會這腰就疼的不行了,那也沒辦法,我可不想中午吃不上飯,周圍的樹枝少了,就用斧頭劈了幾個已經枯死的老樹,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這一大竹筐終於讓我裝滿了。
肚子已經餓的咕嚕咕嚕叫了,我揹着筐興高采烈的往回走,卻突然傻了,我好像迷路了,剛剛來的那條小路突然不見了,我頓時意識到不大對,似乎有人在我周圍布了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