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警告過你,不許傷害我老婆,是你不聽,那就別怪我!”樊守沒回頭,丟下這句話就抱着我進了家,然後就用腳勾上門了。
樊雅就在外面痛苦的喊着,“樊守!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敗類,虧我阿爹當初教你蠱術,你居然用他教你的蠱術傷害他女兒……呃……我恨你……你天理不容……我絕不會原諒你的……絕不會……”
她聲音越喊越小,到最後沒有了聲音,就連打滾的聲音都沒了。
“守哥……她……她沒事吧?”我忍着手上的痛,朝樊守問道。
這會我已經被樊守抱到了牀上,他正坐在牀邊,拿起我的手,湊到眼下仔細看着,聽到我的話,掃了我一眼,“你都被她欺負成這樣,還在擔心她的死活?”
我是挺討厭樊雅的,但是,一聽到她痛苦嘶喊的聲音,又有點不忍心。
我被樊守這麼一說,也不知道怎麼回答他了。正好這個時候,手上又傳來火辣辣的刺痛感,就緊咬牙關,痛苦的“呃”了一聲。
樊守就憤怒的咒罵起樊雅來,“這個死樊雅,太狠毒了,居然用毒絲纏你。”
“什麼毒絲?”我這會疼痛熬過去了,就虛弱的看向自己的手問樊守。
只見我的手居然腫的像豬蹄一樣粗了,而且還發着紫黑色,看的我忍不住驚呼出聲,“我的手……”
“別害怕,我給你把毒絲取出來,塗點藥,明天就沒事了。”樊守說話間,從破舊的牀頭櫃抽屜裡找到針,然後掰彎針頭做成魚鉤形狀,對着我的手上兩條凹進去的紫黑傷痕往裡勾,他動一下,就痛的我身上冷汗直冒,幾次都要昏迷了。
最後他好不容易的從裡面挑出兩根血紅色的細線,然後我手上的痛感就消退一些了。他將細線挑出來之後,拿出打火機就燒掉了。
燒完,又去牀底下拿出一個蠱壇,跑到廚房去燒了,大概十幾分鍾後,他拿來一個小碗,從裡面掏出黑、綠混合的膏狀物,往我的手上塗。一開始塗上來的時候,我感覺好熱,可一小會之後,就是像薄荷一樣,散發着涼涼的感覺,讓我手上的疼感就消失了。
“好舒服……”我手不疼了,就閉上眼睛,深喘息着。
樊守隨後給我塗完,就拿起毛巾給我擦了擦臉上的虛汗,帶着心疼的語氣道:“舒服點就好,這個毒線是浸泡了各種劇毒蠱蟲毒素的的麻繩,要不是你之前吃了烏金水蛭,百毒不侵,這會這隻手就算是廢了!”
“啊?這麼厲害?”我睜開眼,後怕的看着樊守道,“她之前是想用這種線纏我脖子的,是我拿手擋住了。還好……不然,我現在一定死翹翹了!”
“哐”……
我話音剛落,樊守就一下將手裡的碗重重的摔到地上,嘴裡罵道:“特麼的死樊雅!真當勞資好欺負?一二再而三的害你!哼,真是給臉她不要,那就別怪我無情了!”
我第一次見樊守生這麼大的氣,眼睛都氣的泛了紅血絲,目光兇狠的如同野獸一般。我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了。
他盯着門口處,深喘着氣好一會,才轉過身看向我,目光變得柔和,“以後你還是跟着我吧,即使放着母蛇油在外面,引來公蛇護在門口,樊雅也能跑進來欺負你,我可是真不放心你了。”
聽到他這話,我忙頜了頜首,“都聽你的。”
他一聽我這話,眉頭一鬆,低頭吻了我脣瓣一下道:“你早這麼乖就好了!”
我被他突然這麼一親,臉頰發燙,不好意思看他了。
他隨後就伸手摸了摸我的臉頰,笑着說我臉紅的時候最勾人了,還趁我不注意將手遊走到他喜歡的那對上,摸了摸,氣的我瞪了他,他纔不盡興的收回手。
之後他收拾了碎碗,自己去洗了澡,回來就小心翼翼的摟着我睡下了。
因爲他是開着燈睡的,所以那個最普通的一百w的大黃燈泡邊,大白小白都圍着燈泡在飛。
我看着它們飛了一會,問樊守,“守哥,你突然趕回來救了我,是不是因爲大白翅膀發灰的原因啊?”
“天黑也看不清它翅膀發灰,是我看到小白飛來找大白,我就知道它一定是受驚了,所以,就連忙趕回家。一回來就看到樊雅欺負你,我火不打一處來,就放了血蜘蛛咬她。”樊守說到這,摟在我腰上的手,緊了緊力度,把我往懷裡摟的更緊了。
“血蜘蛛?”我想起樊子被咬之後,直接就癱瘓在牀,至今未醒的事情來。忙問他,“守哥,她沒有吃烏金水蛭,不是百毒不侵的體質,這次她被咬,會不會像樊子那樣啊?”
“樊子是蠱徒,她是蠱師級別的巫蠱師,這點毒她還是能解的。不過,十幾天之內,她是沒法出門見人了。”樊守得意的笑了聲又道,“這可是她自找的。比起她對你做的惡,我這算是小巫見大巫了。”
一聽她不會死,我才舒了口氣,“那就好。”
“你這女的,是真傻啊!還好?她這樣害你,你難道都不會恨她嗎?”樊守說着埋怨我的話,手掌卻貼在我肚皮上輕輕愛、撫着。
“當時她害我的時候,我是很恨她的,都很想和她同歸於盡了。可是,現在我沒事了,我又不想她死了。”
我說的是實話,我雖然是醫大的學生,解剖過兩次乾屍,但是,從來就沒殺死過什麼動物,不,除了蚊子,其他昆蟲我都沒殺死過。之前宿舍衣櫃裡有蟑螂,我都是趕走它們,沒動手弄死它們。
在城裡出生的孩子,從小到大,家長、老師都會教育我們要有愛心,不要踩草坪、不要摘花、不要傷害小動物,我們早就養成習慣了,看到花不摘,看到草不踩,看到小動物不傷害,這和傻不傻,善不善良都沒關係。
昆蟲我們都不傷害,我們又怎麼會想要害人呢?
我知道,我說出來樊守也不會了解,反而認爲我笨,所以,我也就沒多說什麼了。
樊守聽了我這句話,卻並沒有再說我傻,而是嘆了口氣,“哎,城裡的姑娘就是迂,以後我得好好鍛鍊你,不然你準吃虧。真是的,你過去的二十年怎麼活過來的……”
“我活的可幸福了,要不是這次坐了黑車,我還是會幸福的生活在城裡呢,哪像你們這鬼山村啊,又是毒蟲子,還有養這些毒蟲子的怪人……嚇死了!”我埋怨道。
什麼蠱魔啊,蠱女的,統統可怕的要死!
在城裡就不會有這些事情。
越這麼想,我就越想家了。慢慢的眼圈就溼潤了。
樊守手慢慢移到我的臉上,給我摸了摸眼淚,“又想家了?”
“嗯。我不喜歡這裡。”我說實話。說話間,我將頭往他的頸脖裡拱了拱,“守哥,我爸爸媽媽還住在醫院,我也想回家照顧他們。”
“好,等我除了腹蠱蟲,解決掉蠱魔,我……我送你回家。當然,你要是不想我和你一起的話,我……我就把你送到家門口,看着你進家門,我再離開。”他聲音越說越小,難掩落寞。
我心裡痛痛的,他說的也太可憐了吧?
我大着膽子擡頭吻了吻他的脣,輕聲道:“我都和你結婚了,怎麼會讓你離開呢?等我爸爸媽媽出院,我隨你,你要是回這,我就是不喜歡這,也陪你。你要是想呆在城市,我也隨你……呃……”
我話還沒說完,他就突然吻住我的脣,反被動爲主動,並且還翻身將我壓下,我手上還沒好,他這一動,就弄疼我了,我忙用沒受傷的手拍他,他這才動作輕柔了些。
他慢慢的吻到我耳邊,輕聲道:“老婆,手還疼嗎?”
我其實現在不動就不疼了,但我又怕他因爲我不疼了,就要我,我就忙說,“還有點疼。”
心想這下他就會放過我了吧?
哪知,色、鬼就是色、鬼,永遠都有藉口要你……
“老婆,告訴你一個緩解疼痛的方法?”
“什麼方法?”
“嘿嘿,那就是……”他壞笑一聲,就輕車熟路的挺身而如了。
我不備他這樣,忍不住“呃”了一聲,這一聲就讓他更加瘋狂起來了。
我直罵他討厭,混蛋,他倒是一點都不在意,反倒是越來越劇烈那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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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他身體要不要這麼好啊,幾乎天天要這樣……
結束後,我被他圈在懷裡,他就問我手剛纔是不是不痛了?
我氣道:“早不痛了!”
“那你還說痛,是不是就是想我這樣啊?”他壞壞的咬了咬我耳朵。
他灼熱的呼吸打在我的脖間,弄得我好癢好難受,“你真討厭!”
因爲是開着燈的,所以,他不一會就擡起我的手看了一眼,“呀,居然這麼快就消腫了,老婆,這烏金水蛭就是厲害啊!”
我聞言看了看自己的手,突然想起救汪洋的事情來,於是,就立馬轉過身,臉對臉的望着樊守,“守哥,我有事要和你商量!”